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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披头散发,一小块头皮撕裂了,血液流了出来,狼狈极了。刘备红了眼,头顶上的痛,及湿湿的液体顺着鼻梁流了下来,他看的清清楚楚,那是鲜红色的血!无论刘备之前当混混的光辉岁月,还是浪子回头的从军生涯,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这倒不是说刘备之前的岁月如长坂坡进进出出的赵云一点儿伤痕也没有,只不过那些伤口是在身上,甚至有些地方犬牙交错惨不忍睹。但是伤口也得看地方,在汉代,举孝廉是当官的途径,第一眼看的就是外表,因此脸是很重要的。刘备此次受伤,伤的是头顶,虽然到时候万一没长好也能用头发遮去,但是这口气,刘备咽不下,也不能咽下!刘备此时没料到他最后发迹能当上皇帝,他此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当官、封侯、耀祖,但孙振这一箭差点就断了他的念想!
刘备的紫气猛然膨胀了起来,勾陈的影像越来越清晰,用通俗的话说就是刘备“爆点”了。刘备的双剑虎虎生风,感觉也仿佛是开了作弊器一样,第六感给他指明了敌人的方向。刘备的剑法一改先前的雍容大气,此时显得有些毒辣,剑剑直指着对方的要害,一时间反而占了上风。
孙振苦笑了一声,他修道道法深,在场的黄巾力士也就他一人才能保持彻底的冷静,如同常人一样有喜怒哀乐。他万万没料到,那一箭反而弄巧成拙,使得刘备在暴怒下又杀了两名黄巾力士,心口痛得直滴血。孙振左手伸向了皮甲的内衣里似乎是在摸索着什么,但天空中一片云彩飘过使得太阳重新露出了它的脸,阳光有些刺眼。孙振停下了摸索,抬起头感受着太阳的光辉,眉毛一跳一跳的,仿佛有些挣扎。孙振还是叹了口气,手慢慢的伸了出来,还是有些不舍。孙振眯着眼看着“大发神威”的刘备及更加狼狈的关张,咬着牙吹起了奇异的口哨。黄巾力士放慢了动作,在后排的甚至已经开始向后走了。
正如悄悄地来,走时也没带走一片云彩,黄巾力士撤退了。剩余的几名亲兵死死地拉住了“发狂”的刘备,从某方面说刘备这次是被气得不轻!关羽和张飞此时已经累得躺在了地上,浑身血淋淋的,听着周围的欢呼声,不由的笑了起来。几名亲兵过去扶住了两位“爷”,慢慢的向刘备的方向走去。
刘备终于恢复了神智,不过此时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来,因为他看到了战场的惨状,义勇兵就剩下十几个,卢氏的亲兵好些还余下二十一人。刘备的周围因护着他而死掉的手下义勇兵将近二百人,这也是刘备能大发神威的根本。刘备没多说什么,看着两位弟弟那惨状,他很不好受!黄巾死的不多,仅仅五十一名,自有亲兵低下头砍了首级。死了近千余部曲,就砍下了五十一名首级,这其中还有一个人,正是先前张飞所射死的。
虽说先前刘备所料到的结局必然很差,但事实碰上了又是另一番滋味。空中飞舞的符箓此时开始了燃烧,化成了点点灰尘,太阳似乎是“正常”了,有士兵指向了天空,众人才回过神意识到阵法算是彻底的破了。刘备等人低拉着头,缓慢的朝着大营赶去。
当刘备等人回到大营时,又傻了眼。大营此时不能称之为大营了,到处都是烧过的痕迹,士兵们垂头丧气的草草的扎着护栏。等刘备见到卢植时,发现卢植脸上的皱纹更密了。卢植看到刘备三人回来,勉强挤出了点笑,说道:“玄德,回来就好!”刘备说:“卢师,这是?”卢植叹了口气,说:“黄巾昨晚袭了钜鹿,烧抢了所有的辎重,又烧了我军大营。如今,可是进退两难啊!”刘备吸了口凉气,看了看周围,小声的说:“钜鹿可是粮草大营……”卢植摆摆手,说:“晚了,消息早已经散了,张梁在烧掉的大营前留下块巨石刻下一行字,虽说我及时派人把它搬掉了但还是捂不住众人的嘴啊!”
一个小校急匆匆的赶来,说:“报,四周未发现天使,倒是发现了这个!”卢植看了看小校呈上来的布料,说道:“死了就死了吧,不用管他!”刘备说:“左丰死了也是个麻烦。”卢植说:“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还是先把营立起来吧。”刘备说:“可如今……”卢植叹了口气,愁苦地说:“皇甫等两路都可以退,唯独我不能退啊!”刘备看着卢植那疲倦的脸,若有所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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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人多
密林内,张梁部正在休息,渠帅管亥说道:“人公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再去干一票!”张梁拍了额头一下,笑着说道:“我们现在是义军!不是山匪,那一套黑话不要再说了!”张梁又说道:“哼!吩咐下去,今天白天好好睡一觉,晚上再去汉军大营!”
管亥没吭声,他向来是上面怎么发话他就怎么做,当然他也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张梁看了看他无声的“抗议”,笑了一下,说道:“怎么,不同意啊!”管亥说:“不敢?”张梁笑了笑说:“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喝酒的时候老是偷偷地灌我,就没看出你有不敢的事儿!”管亥说:“人公将军,我只是想着,这次汉军恐怕是有了防备!”张梁说:“有防备又能怎样?辎重全烧了,谁叫他们不退兵的?难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时候还呆在外面吹风,再怎么说咱们在野外也呆了近一个月了!这个时候,抱着白嫩嫩的小娘多好啊!”管亥咳了两声,但已经无法打断张梁某个不良的思绪了。管亥摇了摇头,出了营帐,他这个上官,时常就有些“不正常”,不过对于像他们这些武夫来说,显然更容易打成一片。莽撞、嗜酒、好色,从另一方面说,上官在属下露了真性情,也是摆明了把手下都当做自己人!
有个小校准备汇报军情,管亥朝他挥挥手,指了指里面,小校立忙跑了过来,当然这也是三将军偶尔“大脑脱节”的事全军都知道的缘故。小校低着声说:“那没卵子的已经离开了,咱们的人暗自护着他过了钜鹿。”管亥点了点头,说:“好!这事做得不错,你先下去吧!”管亥笑眯眯的离开了,只是若是其中的内情让人知道了,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管亥是个“直肠子”,“老实人”。
事实上,黄巾昨晚袭击汉军大营时,就抓住了某个在被窝里哆哆嗦嗦的“天使”。甚至有个黄巾小兵因为看他穿的衣服比较柔软而强行扒了下来。但是这一看,小兵就愣了,但小兵没见识不代表黄巾上层的人没见识。张梁原意是把这个宦官杀了,眼不见为净。不过管亥却反对,甚至处置的更恶毒了些。他把宦官毒打了一顿,又将衣服扒了下来,只给他一身破烂烂的衣服,然后郑重其事的给皇帝写了“挑战书”。落款自然是人公将军张梁。
管亥的理由也很充分,卢植这个人实在是让黄巾太恶心了,会打仗,还会点破“仙术”的法门,倒不如借皇帝的手把他杀了。不过张梁更狠,他只给了左丰一件粗布上衣,下身就让他光秃秃的,生恐人家不知道这是宫里的宦官。左丰虽然恼恨,但求生的愿望逼着他隐忍,只是此时心里最恨的已然是害他被捉的卢植了。
广宗城。大贤良师此时正在安寝,处理政事的是小天师张宁。她此时得到了三叔的传信,脸笑得如花一般的娇艳。褚飞燕闷着声进了门,张宁似乎已经忘了应该重重责罚的某人,嘴里哼着小曲,似乎手里的竹简是她最心爱的宝物。
褚飞燕轻咳了两声,看着张宁似乎是仍未发觉的样子,说道:“小……”张宁放下了竹简,板起了脸,只是眼角的笑意始终透露了她内心的想法。说道:“小什么小,不知道我是你师姑么?”张宁这一通话让褚飞燕呛得更难受,原因无他,张宁的年龄比褚飞燕还小了几个月。而平时交往中众人有意无意的就忘了这一个环节,甚至有的干脆就把他两人当做平辈来看待,一个是小娘子叫老了不好,但更重要的是,这些汉子大多数的文化素养较低,而且都是豪情豁达之辈。
张宁右手玉指轻轻的扣在案几上。说道:“还不快点叫声姑姑?”褚飞燕又苦笑了声,说道:“姑姑!”张宁说道:“真乖!给你糖吃!”褚飞燕看了看周围,小声的说:“别说糖了!大贤良师不在吧!”张宁听了这话,也变了脸色,一本严肃的说:“父亲正在睡觉,怎么有大事?”褚飞燕低下声说道:“这一次去的黄巾力士死的太多了,回来的仅有七百六十八人!”
张宁变了脸,低声喝道:“好你个褚飞燕!怎么死的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