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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唐表示赞同。
随后俩人又闲聊了几句,电话挂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司徒楠的手肘支在桌面,手掌撑着脸腮,这段时间以来没有发生自己期待发生的事情,每天过着重复前一天的生活,前往二十号街的次数多得已经无法记起,可就是找不到想要找的人,家惠的假期只剩下一个星期。时间一过,毫无疑问对方与她在一起的时间将会大幅度地减少,根据家惠之前描述的工作情况,一天里起码有十个小时无法见到对方。于是她又只能靠自己去找回失却的记忆。
再者,家惠与司徒楠在这段日子里相处得安好无事,至少没有称得上特别的事情发生,似乎已经将之前表白的事情忘记得一清二楚,俩人又回到刚认识不久的那种相处模式,完完全全的友情性质的相处模式,不包含其他任何一丝杂质。
司徒楠发现自己最近面临了一个新的问题,现在她的所有重心都在那个曾经被自己领养的小孩身上,可是如果与对方相见之后,她接下来又该做何打算呢搬回到二十号街继续与那个小孩生活在一起吗不可否认这是最正常不过的做法。可司徒楠却无论如何对这个做法提不起丝毫兴致,坦白而言,她没有想过要跟那个小孩继续生活在一起,她大概了解之前的离家出走就打算不再回到那个小孩身边。
如果不返回二十号街,那她还剩下两个办法可行,一是继续住在家惠这里,二是另找新的住处。这两个办法如果让司徒楠选择的话,她更倾向于前者。这其中的原因司徒楠一清二楚,对于家惠的感情,司徒楠总是陷入两头不到岸的境地,她无法说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只感到自己漂浮在无边无际的黑暗海面,放眼望去尽是一片浓重厚实的黑暗,没有尽头可言。
对于俩人眼下的相处模式,司徒楠没有反对的意见,可她又觉得这种相处方式有哪里不对劲,里面的某种曾经令自己心驰神往的东西被一点一点地磨去,她想回到以前在定州的时候与家惠在一起的时间,那里面包含她所需要的美好。
司徒楠突然觉得很烦躁,她可以十分确定对于家惠她的确出于喜欢之情,想与对方一同生活,一同打发往后的日子。可她却对家惠的心意摸不清,对方此时在想什么她不得而知,如果对方忽然有天在她面前宣布结交了一个新的情人,她也不能抱有丝毫怨言。她忽然发觉以前自己在哪个地步走错了,她似乎做了一些将俩人的关系推向没有出路的地步的事情。如果她试着放下以前失去的回忆,一心一意地与家惠在一起,这是否会是一个更好的方法
等等,等等,放下过去的记忆司徒楠猛地睁大眼睛,整个身子坐直起来,她为何会想到这一步为了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她居然选择放弃自己一直以来所追寻的东西司徒楠不禁露出一丝苦笑,摇摇头,双手捂住脸。她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无可名状的困境,摆在自在面前有好多条道路,可她不知到底选择哪一条才是最适合她的,如果选择了这一条路,那迎接她的结局将是为何物她同样不知晓。
无助,无奈,迷惘,烦闷,皆是现下充斥司徒楠内心的情绪,她需要一个指引,只要是一个能让她作出决定的指引,非常非常需要。她从来没有感到如此迷茫,找不到出路,头脑没有解决的办法,整个人被困在四周皆是硬邦邦的围墙内,任凭她如何呼唤都得不到丝毫回应。司徒楠有些不明白,她明明已经是一个三十六岁的成年人了,为何会出现这种类似十六岁的女孩不知对自己的未来该何去何从的心情。
但她很快就发现,导致自己发生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就是家惠。
家惠将一张精致的明信片放在司徒楠面前,面对司徒楠疑惑的眼神,家惠解释道:
“之前你说过要给那只和你是朋友关系的金毛犬寄一张明信片,告诉它无需担心你。”
司徒楠醒悟过来,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我今天出去的时候看到这张相信你会喜欢的明信片,于是我买了。”家惠在司徒楠旁边坐下,掏出一支黑色墨水笔放在司徒楠旁边。
司徒楠双手拿起明信片盯视片刻,随后放下,视线落在家惠脸上,目不转睛地凝视对方。
沉默。
家惠同样一语不发地注视司徒楠的眼睛,心跳加快,不知从何而来的紧张感包围自己,她在等待对方开口,尽管她不知道对方要说什么。
“家惠。”司徒楠缓缓道,手搭在家惠的手背。
家惠点头。
“我发现我似乎做错了事。”司徒楠微笑。
“那是什么”家惠露出迷惑不解的表情。
“我想过。”司徒楠垂下眼帘,抿了抿嘴唇,若有所思,决定避开对方的问题,“我想过或许我可以试着放下以前的记忆,不再去寻找它。”
家惠瞪大双眼,像是听到不可思议的事件发生,脑袋来了一个巨大的冲击,霎时间无法思考事情,嘴唇张开,又闭上,又张开,无法找到合适的词句将其付诸于语言。
“你怎么看待”司徒楠抬起眼再次盯视对方。
“呃。。。”家惠咽了一口唾沫,眼珠不停地转动,皱着眉头,表情有些不知所措,不时用手指挠挠后颈,“我。。。我不知道,如果你觉得这样做对你来而言会更好的话,那么你就这样做吧。”
司徒楠微微点头,十指交缠在一起,心脏发出“砰砰”的声音,掌心有些发热,她想要趁这个机会好好向家惠表白一番,正等她开口的时候,家惠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着回到房间关上房门的家惠,整个客厅剩下司徒楠一人,不可言状的空虚趁机侵入司徒楠的体内,司徒楠叹了一口,走到厨房打开电冰箱,拿出一瓶昨天买来的白兰地,拧开盖子,直接就着瓶口喝下去,冰凉的酒液使原本烦躁的心更加烦躁,空虚感亦愈发强烈起来,想找一个宣泄口将所有的负面情绪统统一股脑地发泄出来,可周围根本没有宣泄口可言。
司徒楠折回房间,倒在床上,闭上眼睛,不再思考任何事情。
是前男友打开的电话。
无非是恳求家惠不要放弃这段感情之类的话,家惠已经不想与对方再在这方面的事纠缠,她希望彼此能够好聚好散。
“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对方道。
“好。”家惠道。
“你是不是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了”
家惠皱起眉头,握紧了耳边的手机,对方恐怕以为自己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如何决断地跟他分离,如果这个原因能够彻底将对方对自己剩存的幻想打击得支离破碎,那么她会选择使用这个残忍的办法。
“没错。”家惠如实回答,“不过她是一个女人,一个比我年长八年的女人。”
沉默,凝重的沉默,她能想象得出电话那边对方那张惊骇的脸,前男友好似听到这番话后失去了语言功能般,久久没有出声,只有时间在无声地行走。
“我知道这听起来非常令人无法相信,包括我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喜欢上一个女人,但这就是事实,是发生了的事实,我并不是报复你之前的行为,我是真真切切地喜欢这个女人,和她在一起的感觉跟和你在一起的是不一样的,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想得非常清楚,我无论如何都要和她在一起,所以不要再来纠缠我了,以前的回忆确实很美好,但那已经是属于过去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够放下我们的感情,开始新的生活。既然我们注定要分手,就代表我们的确有缘无分,我希望我们能够好聚好散,再见。”
家惠按下结束键,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按照对方的性格,想必以后不会再给自己来电话,望着手里的电话,家惠突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一段十年的感情竟然在一个短短的通话里彻底地结束,她过去根本没想过她与对方会迎来这个结果,可正如她所说,事实就是事实,这是必须面对的。
深呼吸,家惠伸了一个懒腰,折回客厅的时候,司徒楠已不在。
食指关节敲了敲对方的房门,少卿,传来对方的声音“请进”后,家惠开门进去。
司徒楠坐在床上,一条腿弯曲了起来,眼睛望着上方的某一点空气,家惠坐在司徒楠旁边,告诉对方刚才分手的事情。
司徒楠听完之后,露出非常惊讶的表情,身体遭到了巨大的撞击,掀起了一层层巨浪,心脏发出夸张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