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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程度的打击足以毁掉后宫中任何一个女人,并且让她们再无翻身之力。
到时候才是她正式上场的时候。
事实正如姒雪所猜想的一般,皇后在审问祺祥宫和御花园中的宫人的时候,发现有两人十分可疑,严刑逼供后,两人将“事实”招了出来,说是姒雪最近常常去御花园,总会在亭子旁边转悠几圈,雾溪嫉妒姒雪有孕,便起了坏心,打听好姒雪每日散步的规律后,派人特意在亭子的台阶上养出了一层苔藓。
原本雾溪打算亲自动手,将姒雪引到亭子里,再设计让姒雪自己脚滑猜到苔藓跌落,那样的话,无论是谁都不需要担责任,偏偏当时还是徐嫔的徐夫人一时兴起邀了姒雪去亭中小坐,破坏了雾溪的计划。
不过这并不足以阻挡雾溪计划的实施,没有雾溪引到,姒雪还是踩到了苔藓跌倒,不过出乎雾溪所预料的,姒雪腹中的孩子竟半点事情都没有,这让雾溪的计划全部落空了。
“雾溪就这么认了?”姒雪疑惑地问着涟衣。
最近萧淑妃跟在皇后身边查姒雪被陷害的事情,进展很快,发现幕后凶手是雾溪的时候,萧淑妃震惊极了,没想到自己身边竟然出现了这么恶毒的人,萧淑妃“伤心”又“无颜面对他人”,又羞又恼之下竟病了。
即便是“病了”,也得顾着姒雪腹中的孩子,萧淑妃便派涟衣日日来探望姒雪。
姒雪有心打听最新的进展,涟衣又无意瞒她,一来二去,姒雪对如今的进展了若指掌。
“当然不可能,她一直说自己是被陷害的,可这根本没有用。”涟衣坐在一旁的绣墩上,一旁站着环儿,环儿正拿着扇子慢慢摇晃着,给姒雪祛暑。
姒雪倚在榻上,整个人显得十分慵懒,如今已经四个月了,她的胎像十分平稳,小腹已经可以看到隆起。
“哦?”姒雪好奇地看向涟衣。
“那两个宫人已经招供,就是雾溪指使她们做的。还有人看到当时雾溪急匆匆地从御花园离开了。”涟衣解释道,“皇后娘娘将此事回禀给陛下,陛下生气极了,说雾溪心肠狠毒,不堪为后妃,下了旨意废黜雾溪的封号,打入寒露殿。”
若说掖庭是宫人们最恐惧的地方,那么寒露殿就是宫妃们最恐惧的地方了。
寒露殿并没有掖庭那么残忍,每日要做工,做不完还得挨打。在寒露殿里,宫妃依然是宫妃,不需要做任何事情,每日只能面对着空荡荡冷清清的宫院思过,永远没有踏出来的机会。
寒露殿寂静极了,又十分阴森,住进去的宫妃往往没几个月就抑郁而亡,或是身染重病而亡。
“雾溪真不愧对她的名字,晨雾中的小溪,寒凉无比,极为伤人,可惜并没有伤到别人,反而伤到了她自己。”姒雪突然联想到了雾溪的名字,发出了一声莫名的感慨。
涟衣仔细想了想,可不就是这样吗?
自雾溪自作主张爬了皇上的龙床之后,她便一直与寒凉为伴,最初是被萧淑妃罚跪在莲花池旁,寒凉伤体导致不易受孕,伤寒许久才好,病愈后又被姒雪罚跪在祺祥宫门前,夜深露重,寒凉伤体,又病了许久。
如今被送进寒露殿,只怕她再也没有机会出来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涟衣入宫时间虽然不久,但也是一路看着姒雪和雾溪从宫女变成宫妃,直到走到现在的人。
萧淑妃容不下雾溪了,她必死无疑。
这一点涟衣和姒雪都深信不疑,所以无论如何,雾溪都难逃一死。
“无论当初如何,既然走到了这条路上,便没有再回头的机会,后宫就是一个很大的棋盘,所有人都是上面的棋子。无论是雾溪还是我,只要停下斗争,只要一着不慎,就会被别的棋子吃掉。”
涟衣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这边两人正感慨着,就听到院里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姒雪精神一凛,扶着青穗的手臂站了起来。
“走,咱们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青穗想要阻止姒雪,让她以自己的身子为重,可还没开口,话就被姒雪堵了回去。
“如今淑妃娘娘病重,我不能侍奉在侧,心中极为懊恼,可碍于自己身怀龙胎,不敢轻率,才勉强忍了下来,可如今有人在昭阳宫中喧哗,打扰淑妃娘娘静养,我怎么能忍?!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还有什么资格站在淑妃娘娘身边?”
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青穗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任由姒雪走到了殿外。
屋中几个宫人半步不敢离开地跟在姒雪身后,一起看到了在宫中威望甚高的青扇姑姑焦急的模样。
“姑姑来此,可是皇后娘娘有事交代?”姒雪暗自思衬着,难道萧淑妃手脚这么快?已经要帮雾溪洗刷冤屈了吗?
若真是这样,那么雾溪只怕凶多吉少了。
“姒答应万福,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而来,有事求见淑妃娘娘。”青扇不欲多言,也不会把皇后交代要告诉萧淑妃的事多嘴告诉姒雪。
姒雪点点头并不在意,她的身份如此。
这时,长宁殿的帘子被掀起来,啼贞扶着看起来十分虚弱的萧淑妃从里面走了出来。
“淑妃娘娘万福。”青扇再次行礼。
“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萧淑妃的声音不再像以前一样张扬,带上了一丝脆弱。
“关于姒答应被害滑到和雾溪陷害姒答应一事,娘娘发现有些蹊跷,顺着线索查下去,竟发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青扇低垂着眼帘回禀道。
“不一样的东西?难道……难道雾溪还做了什么?”萧淑妃似乎又被打击到了,身子晃了晃,脸上的神情更加黯淡。
“不,恰恰相反,皇后娘娘查到这件事似乎与雾溪无关,雾溪姑娘也是被冤枉的。”
这句话出来之后,萧淑妃的脸上挂上了震惊的表情:“雾溪是被冤枉的?!”
“雾溪是被冤枉的?!”姒雪也跟着做出了惊讶的表情。
青扇点点头,继续道:“雾溪姑娘毕竟是淑妃娘娘宫中出来的人,您在知道雾溪所作所为之后又伤心而病倒,皇后娘娘认为这件事于情于理都应该请您过去一同审问,若事情并非雾溪所为,皇后娘娘也会还雾溪姑娘一个清白。”
青扇已经改口称雾溪为“姑娘”,一则是因为雾溪已经被贬黜,不再是妃嫔,没有品级,就不需要尊称她的位分,二则便是雾溪真的是被冤枉了,至少她被冤枉的几率很大,青扇才会改口,否则一个试图加害龙胎的罪妇根本不配被称一声“姑娘”。
“娘娘,嫔妾也想一起过去。”姒雪赶忙开口,今日就是她验收结果的时刻,她可不想因为自己错过了而导致结果有什么偏差。
“也好,毕竟姐妹一场,若是雾溪真的没有背叛你们的姐妹之情,等皇后娘娘审过之后,咱们一起去接雾溪回来。”萧淑妃温柔地对姒雪说着。
她的话让姒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姒雪无法想象,一个人究竟将自己的心灵锻炼的多么强悍,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明知道雾溪八成已经死了,还能说出一同去接她回来这般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话?
“是,娘娘。”姒雪颤抖了一下。
萧淑妃也看见了,她对姒雪的反应很满意,笑了笑,继续安抚道:“放心吧,雾溪一定会没事的。”
姒雪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毕竟萧淑妃还在病中,要挪动一次十分不便,软轿透风,如今萧淑妃不能吹风,啼贞便让人将萧淑妃的车舆抬了出来。
四妃位分的车舆壮观极了,也气派极了,萧淑妃坐在车舆里面,提出要让姒雪与她同坐,被姒雪很理智地婉拒了。
她只是怀孕,又不是重病不能见风,她可以坐软轿。
萧淑妃也没有多挽留,便让姒雪到后面去坐软轿了。
坐在软轿上晃晃悠悠地前进,终究不如坐在车舆上稳当而气派,姒雪瞧着前面的车舆,在心里默默计算着萧淑妃一共用了多少次这副车舆。
无论多少次,这一次很可能就是萧淑妃最后一次使用这副车舆了。
终于还是来到了凤仪宫,这是姒雪作为宫妃第二次进入这个地方。
凤仪宫里的气氛有些凝重,每个人的动作里都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等宫人通报过之后,萧淑妃和姒雪走进了殿中,皇上和皇后坐在上首,下面跪着李妃,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李妃姐姐这幅样子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