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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接电话?我马上就到了,你照我告诉你的做了没?人现在怎么样了?”电话那头的声音略急,
厉颍川看着天花板,轻笑一声,“走了。”
“什么!?”陆茗的声音一紧,“阿颖,你给我说清楚,走了是什么意思?”
厉颍川知道陆茗是误会了,可他现在的心情真的很差,所以他想逗逗他,这样或许自己才会高兴一些。
“走了就是走了,药喂多了,抢救不及时,然后就……”
“厉颍川!”陆茗声音一沉,低咒一声,“s・hit!”然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厉颍川靠在沙发上,小指头掏了掏耳朵,他刚才是听到了什么?
一向斯文优雅,从不说脏话的陆茗陆大医生居然骂人了!
呵,果然挺好玩儿的。
不消几分钟,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就从门外传了来,刚才藿廷遇走的时候就没有关门,所以房间的门也一直开着。
陆茗进门就看到厉颍川一身浴袍,一脸不以为然的靠在沙发上。
不过他也顾不及管他了,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快步走进套间,只是房间里除了地上有几件零星的衣服裤
子以外,哪有半个人影,就连卫生间他也找过了。
“人呢?”
厉颍川咂了一下嘴,冲陆茗摊了摊手,“不是跟你说了么,没了。”
“你把人毁尸灭迹了!?”
闻言,厉颍川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只是扯到脸颊,疼的厉害。
“陆茗,和你认识这么久,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我看你就不该当医生的,转行当侦探小说家得了。”
陆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刚才他也是心急,这会子看厉颍川那副样子就知道自己被耍了。
这个混蛋!
亏得自己还是大半夜的从温香软玉中爬起来的,坏人好事,天打雷劈!
目光扫过他脸颊上的淤青,陆茗走过去,踢开他的脚,一并在沙发上坐下,微微挑眉,“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该不会是被人捉*奸,揍的吧?”
厉颍川斜眸睨他,笑得依旧一脸痞子样,“我现在觉得,你应该去当算命师,保准你大发特发!”
明明他的脸上是笑着的,可莫名的,陆茗却在他眼睛里读到了一丝空洞与痛楚。
陆茗微微敛了笑,他没有忘记刚才电话里他的声音有多焦急。
“陆茗,如果给一个人服了过多的春药,要怎么急救?”
“混小子,你又干这种事儿!?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够了!我只要你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马上!”
“……你把她先泡浴缸里,冷水……”
“大冬天的,你让我用冷水!你是要把人给冻死吗!?”
“你怕把人给冻死,当时下药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点分寸!”
“我――!好了,只要泡冷水里就行了吗?”
“再多给她喂点水,喝越多越好,我现在马上赶――”只是不待陆茗把话说完,厉颍川就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当时他只以为他又和五年前那样,玩过了头,可现在看到他这副样子,心里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个女人是伊伊。”陆茗微微拔高了声音,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
只是听到那个名字,厉颍川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被人用针狠狠扎了一下。
其实刚才,真的只差一点,他就要了她,如果她没有叫出那个名字的话……
――廷遇……
即使在意乱情迷的时候,她嘴里喊着的也始终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
她的呼唤,就仿佛是一桶冰水,从他头顶猛地浇下去,连带着他体内所有的***也在那个瞬间被彻底浇灭了。
胸口闷胀的难受,厉颍川脸上笑意一收,起身,轻踹了陆茗一脚,“等我换身衣服,喝一杯去。”
陆茗皱眉,本想劝他少饮酒为好,可看着他这副样子,到嘴的话就又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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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伊伊看着顶上那盏熟悉的吊灯微微有些怔神。
昨晚从包厢出来后的记忆像是一帧帧的电影影像,在脑海中飞快闪过,一直到她被一个陌生男人带进一个房间,她想要挣脱,可是始终挣脱不开。
头很晕,身体很热,她很渴……
之后,有一个人进来了,她看不清他样子,他给她喂水,然后她好像……
心脏骤然一缩,伊伊小脸瞬间煞白,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昨晚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已经什么印象都没有,她记得她好像跟一个男人接吻了,可是,可是为什么她现在会在家里?
强压下心头的战栗,伊伊低头,她的身上虽然穿着自己的睡衣,可胸前的深紫印记却一览无余,瞬间,她的脸色就更白了。
藿廷遇,藿廷遇……
掀开被子,也忘了穿拖鞋,伊伊直接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冲出房门
。
“爹地,我现在可不可以学击剑了,我已经五岁了。”去年在英国的时候,爹地就说等他五岁就教他击剑的。
“为什么这么想学击剑?”藿廷遇拨了个鸡蛋,放到谚西的小盘子里,
小家伙白嫩嫩的小手飞快抓了起来,咬了一口,吐字不清道:“因为我想和爹地一样厉害,奶奶说,爹地上学的时候就拿过全国少年组击剑第一名,我也要拿第一!”
藿廷遇莞尔,确实,在谚西这个年纪,是该学习点东西了。
“过两天我替你找一位教练。”
“爹地不能做我的教练吗?”谚西看着藿廷遇,黑溜溜的大眼睛流露出一丝失望,他其实想学击剑,还有一个小小的私心,就是希望爹地每天都能多陪自己一会。
生长在藿家这种大家庭中,藿廷遇又何尝不懂谚西的心思。
只是他工作繁忙,就势必会在家庭亲情方面有所疏漏,这是他无法避免的。
“如果你想学好击剑,那么只让爹地来教你是远远不够的,但是爹地答应你,只要爹地不出差,我就每周都抽出一个晚上陪你练习,好吗?”
虽然每周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但这对谚西而言已经是很大的突破了!
刚还恹恹的小脸立马来了精神,重重点头。
“一言为定!”
伊伊从楼上下来,就看到藿廷遇和谚西两个人正坐在餐桌上开心的聊着什么。
脚下步子猛地顿住,她想知道昨晚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可是,她忽然又有些害怕,如果真的发生了,她又该怎么做?
藿廷遇,会介意吗……
伊伊的心情很乱。
谚西眼尖的看到站在楼梯上站着的人,小脸无奈,“阮伊伊,你怎么那么让人操心,下楼都不穿拖鞋的吗?”
藿廷遇也在看到她身上单薄的睡裙,和赤*裸的双脚时皱了眉头。
这次,伊伊没有和谚西回嘴,而是定定的盯着藿廷遇,手指无意识的攥紧身侧的裙子,眼里的慌乱显露无疑。
藿廷遇与她对视,目光平和,从椅子上站起来,“林姐,替太太拿双拖鞋,再拿条薄毯过来。”
“是,先生。”
藿廷遇走上楼梯,一直到她跟前才停下来。
伊伊抿着唇,眼睛微红,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藿廷遇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已经冻的发红的双脚上,蓦地,弯下身,干燥暖和的大掌轻轻握住她的一只脚。
暖和的温度自脚底心蔓延开,伊伊心尖微颤。
“老公……”
“嗯。”
“我,昨晚……有没有……”这些话,每说出一个字,伊伊脑袋里的那根弦就绷紧一分,原来她远比自己想象的要脆弱很多。
“没有。”重新换过一只脚替她捂热,藿廷遇声音平静,
“先生,太太的拖鞋。”
藿廷遇低嗯一声,自然的接过拖鞋,一只只替伊伊穿上,而后起身,拿过薄毯,将她裹住。
眼泪“啪嗒”一下就从眼眶落了下来。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她甚至无法想象,如果自己昨晚真的……咬着唇,伸手一把抱住眼前的人,闷闷的声音带了一丝鼻音,“谢谢你,老公。谢谢你及时赶到,把我救了出来。”
伊伊显然是误会了昨晚上发上的事情,但并不代表藿廷遇会重新跟她解释,有些事,对自己有利的话,误会就误会吧。
就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