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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晓寒更是如坠蜜海中,扬着眉毛,又追了一句:“你说话啊,选哪样啊?反正喂肉也要一小块一小块的,嘿嘿……”
说完,不禁坏笑起来,完全忘了旁边还坐着一个呆若木鸡的“电灯泡”弓兵。
侍女轻出一口香气,似乎做出了决定,抬起头看着凌晓寒,目光中透着感激的柔情蜜意,鼓着勇气细语道:
“奴婢可否为将军清唱一曲,以表答谢之意。”
凌晓寒一愣:“唱歌?你会唱歌?”
侍女略有些害羞地点点头:“奴婢唱的不好,还望将军见谅。”
这两句话把凌晓寒从蜜罐里拉回到了现实,他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人,想到刚才自己那表情肯定被弓兵看到了,不禁感觉有点小难堪。
“嗯!好!那我就听听!”
凌晓寒好奇地坐直身子,恢复了少许道貌岸然的将军气质。
旁边的弓兵,见状也坐好,不过脸上的表情,显然能够看出来,他对于侍女准备的表演不是很感兴趣。
侍女站了起来,向凌晓寒作揖施礼,然后酝酿片刻,便红唇微开,清唱了起来。
只是,凌晓寒一时间忘了自己身在古代,一提到唱歌,他脑子里自然而然浮现出来的,是从小到大听的那些国内外流行歌曲,所以这时他的惯性思维,让他以为侍女要翻唱哪位歌手的名曲呢。
但侍女刚唱了一句,凌晓寒一愣后,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却听那侍女轻声唱着: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
雁南征兮欲寄边声,雁北归兮为得汉音。雁飞高兮邈难寻,空断肠兮思愔愔。攒眉向月兮抚雅琴,五拍泠泠兮意弥深……
日东月西兮徒相望,不得相随兮空断肠。对萱草兮忧不忘,弹鸣琴兮情何伤……”
侍女唱的曲声悠扬,情深意长,唱着唱着,她不禁娇面动容,声音微咽,那轻颤之音更是化景。
不过,这边凌晓寒却听得昏昏欲睡,本来还打算听个新鲜,但坚持了五六句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歌词他是根本听不懂的,就连那曲调和旋律,都闻所未闻,且单调枯燥到了一定程度。
要不是这侍女还很养眼,他都差点要睡着了,简直比上数学课还折磨人。
他朝着一旁的弓兵看去,本想着和那弓兵来个无奈的相视一笑,却发现那弓兵听得十分专注,聚精会神地随着曲乐微微晃动着身体,脸上的表情也显示他正陶醉其中。
“你牛B。”
凌晓寒在心里由衷地称赞了那弓兵一句。
不过,他虽然听得十分无聊,但也实在不忍心打断这侍女动情认真的“表演”,毕竟是为自己唱的,不论好不好听,都不应该伤害对自己一片真心实意的女生——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信条之一,在他几年泡妞的经历中,都一直遵守和践行着这一条。
平时大大咧咧的人,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守则。
在他硬是憋回去了一个哈欠后,他发现那侍女的眼中似乎盈满了清澈的泪水,这让他很不解,他根本听不出这首勉强可以称为歌曲的玩意,有什么值得伤心的。
………………………………
第七十二章 居然比不过一小卒
他还以为他看错了,所以又仔细看了下那侍女很好看的双眸,不过他很快就验证了自己的眼睛没毛病——两滴泪珠从侍女那透着淡红的白嫩脸颊上滚落下来。
凌晓寒很诧异,即使旋律好像有点伤感的成分,也不至于哭出来吧!
他刚要把这个奇怪的发现告诉那弓兵,一转头,却看到那弓兵,居然也眼含热泪,一副伤心难过之色。
“我曹!你们怎么了!?”
他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歌声中断,侍女用泪目注视着凌晓寒,然后轻拭面颊,朝凌晓寒作揖:“将军……奴婢唱的不好,请将军恕罪。”
凌晓寒对自己的失态感觉很过意不去,这还是第一次破坏了自己的信条。
“没、没……唱的挺好的啊!我没说不好啊……”
他连忙解释着,却有点结巴了。
侍女低下头,轻抿着小嘴,看上去有些黯然神伤,让人心生疼惜。
凌晓寒更加不忍,急忙解释道:“你唱的真的真的很好听!我只是看你太伤心,所以才忍不住问……问出来的……”
说到最后,他急的都站了起来。
侍女轻轻地点了下头,却又有两滴泪珠,顺着她的睫毛,落在脸颊上。
凌晓寒越急越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却见那弓兵一把抹去眼泪,起身朝侍女施礼,语带敬佩之意:
“容在下直言,方才所唱之曲,温婉动听至极,在下……却从未听过如此好听的曲调。”
侍女抬起头,俏脸上微微吃惊地看着那弓兵,然后淡然一笑:“大人过奖了……奴婢唱的不好。”
弓兵忙道:“在下句句当真属实!此曲曲律轻缓悠扬,若即若离;唱字高低有致,宛若天籁,实找不出任何瑕疵之处……此外,词句虽极委婉,但忧伤之意融入其中,如飘雪落地,无声无息,使人有种阴霾寒清之感,但听词曲,便会凄然泪下……如此才华横溢,却只屈为婢女,实在……可惜!”
最后一句话,弓兵看着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重重地说了出来。
在古代这样公然表明对女子境遇不公的直言,却真的少见。而一个普通兵卒对婢女这样说,可能应该是更罕见的了。
侍女看上去也有些意外,随即又施了一礼:“多谢大人,奴婢并无什么才华,此曲词句,虽本为小女闲事所作,但词句平乏粗陋,多为家父所修,后家父教奴婢赋唱,才以之为调词。”
弓兵由衷赞叹道:“尊父这般大才,必为当世高士!”
“小女只是平凡人家。”
侍女浅然一笑,含羞再施一礼。
弓兵极为认真地道:“当今乱世,大德大才之高士,多为避乱隐居,胸中才学不得施展,亦不愿张扬。”
侍女柳叶秀眉轻轻挑起,有点吃惊地看着那弓兵。
凌晓寒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看侍女的样子,也知道那弓兵哄得她很开心,心里有点羡慕那个弓兵,没想到那不起眼的小兵居然在哄女生方面这么牛B,某些方面都快赶上自己了!
佩服之余,不禁仔细看了眼那弓兵,却发现长得倒也算眉清目秀的。
凌晓寒想趁机蹭一蹭弓兵的成果,便抢了一句:
“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缭绕、缭绕!”
他突然想起了上课时老师用过一个成语形容歌声优美,却忘了是什么词,只记得好像是什么缭绕,情急之下,也只好挑着想起来的说,至于侍女能不能明白,他就顾不了了。
侍女轻掩柔唇,点头示意:“多谢将军。”
那弓兵本陶醉在侍女的歌辞中,被凌晓寒插的这一句话拉回到了现实,吓得连忙抱拳:“将军。”
凌晓寒看这两个人聊得倒是很情投意合,自己反而跟个傻子似得,感觉很不爽,便决定立刻上路。
牵过马来,凌晓寒先骑了上去,然后拉侍女上马,弓兵在前牵马背刀。至于那些尸体,自然是不管了。
凌晓寒让弓兵往右军兵败处的方向走。
一路上,却又陆陆续续发现了十几名逃出来的右军士兵,那些士兵见到凌晓寒,都大哭着跟随。
行了两个多时辰,日头斜下山头之时,又遇到了一小队溃败的右军士兵。
凌晓寒有点意外,又很高兴——虽然这些士兵衣甲不全,很是狼狈,但毕竟也聚起了快一百个人,总比自己孤军一人要好得多。
凌晓寒仔细询问着这些士兵,在确定不太可能再有更多逃出的兵卒后,他觉得此行目的也算达到了,再去事发现场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更重要的是,他在听了众多士兵叙述被伏击的经过后,心中潜意识里对此有些忌惮,生怕敌军还有伏兵埋伏在那里,他可不想再踏一次圈套了。
下令全军休息,埋锅生火造饭。
说是烧饭,其实也没什么能吃的,至少在凌晓寒眼中那些根本不能叫食物,幸亏他吃的烤肉还没消化完,肚子不饿,便跟侍女闲聊调笑起来,就当做休息了。
兵马吃饭完毕,凌晓寒不想在这荒郊野外过夜,便下令全军打道,回周仓营寨。
众人不知周仓的营寨一事,全都不解,但凌晓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