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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觉引用了于吉的话,只是说法更为激进一些。
吕公大惊:“将军,中军有危险?”
凌晓寒懒得细细解释,一挥手:“你不懂的!”
当然,他自己也不怎么明白。
吕公有点慌了,有点无措的样子:“将军,小人不懂军事……但小人亦知战场上若是手下兵马危急,却视而不救,会……”
“会什么??”
“会被降罪的……”吕公的声音越来越小。
“降罪?谁规定的?”凌晓寒眉头一皱,“妈的……爱降就降!我倒想看看谁敢降!”
吕公是太守府中侍卫,凌晓寒自然以为吕公说的,是徐珪定下的规矩,而他对徐珪,是根本不惧的。
吕公忙道:“将军,据小人所知,朝廷是有此法规的……”
一听到是朝廷,凌晓寒态度稍微转变了一点——他倒不是怕得罪朝廷,而是不想让自己的通关之路受到无用的阻碍。
“我他妈也没说不救!就是暂停一下,明白吗?”
吕公一脸担忧之色,却也没敢说什么。
凌晓寒有点气他拿朝廷来压自己,不悦地埋怨道:“公公!你到底是哪伙儿的!别忘了,你可是我的……保护我的!”
一时情急之下,想不起来“近身侍卫”四个字了。
吕公慌忙跪下,拜道:“请将军恕罪!小人永不敢忘将军大恩!愿为将军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将军千万不要误会,小人只是担心将军安危!”
他的表情言辞极为真诚恳切,不由得凌晓寒不信,更何况凌晓寒本来说的就是气话而已。
“行了,我知道了……”凌晓寒扶起吕公,“那你快去派个人,去按我说的办!”
吕公惶恐之色稍减,忙道:“是!小人立刻便去!”
说完,便退了出去。
凌晓寒长出了口气,刚才那种未知危险的念头给他一种莫名的紧张感,现在心下稍安,不觉困意袭来,很快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统一了全国,顺利地退出了游戏,又回到了熟悉的生活中,每天上学放学……
正做到跟邻班女生调情的时候,却笑醒了。
凌晓寒睁开惺忪的睡眼,朝外看了看,天色刚蒙蒙亮。
见时候还早,他准备再睡一会儿,接着跟梦里的女生打情骂俏,却听到帐外发出一阵由远及近的急促马蹄声,接着是很多人骚动的声音。
凌晓寒以为是哪个士兵在打架,不想去理会,只是那声音吵得他很难入睡。
不一会儿,却听帐口外,传来吕公轻微却焦急的声音:“将军,将军,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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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祸不单行
凌晓寒还没睡足,被吵的心烦意乱,大喊一声:“废话!你们声音那么大,我怎么睡?!”
吕公两步进到帐中,连忙跪下:“将军恕罪!只是有紧急军情,不得不报!”
凌晓寒见吕公一脸紧张惊慌之色,连忙坐起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吕公急道:“将军,有探兵来报,侧翼兵马被敌军所围,突不出去,眼看便要全军覆没!”
凌晓寒吃了一惊:“什么?!是我想要合并的那支兵马吗?”
“将军,是!”
“怎么他妈那么巧!我刚想让他们过来,他们就被围了!”凌晓寒很惊讶。
吕公忙道:“将军,是侧翼主将派人来求援的!将军……还是快些去救吧!”
凌晓寒心中想着:前军不清楚怎么样了,现在侧翼又出问题,那接下来会不会就轮到中军了?如果那样的话,最坏的结果就是等后军来帮了,但后军主将是朱儁,让他知道了这些情况,还不得立刻报徐珪?
他又想到,印象中侧翼的主将那个人,好像跟自己也没有太大过节,没有必要看着他们覆灭而置之不理,更何况侧翼兵马是接应中军的,如果他们挂了,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于是,连忙对吕公道:“下令全军,立刻赶去帮忙!快!”
“是!”
吕公忙退出去,代凌晓寒发号施令。
兵马迅速起行,朝着侧翼兵马被围的地方开去。
路上,凌晓寒想起投降的那个贼将的供词,感觉被戏弄了,心中火大。
派人叫来那贼将,连着骂了好几句。
那贼将先是吓傻了,等缓过神来明白怎么回事后,连连哭求饶命,并发着誓说他并知情。
凌晓寒才不管那贼将的说辞,他只担心一件事——如果杀了贼将,会不会让吕公的功劳也没了。
他问了一旁的祢衡,祢衡道:“在下所知,若有战功,上报即可,只要如实,太守必定会赏……若将军不放心,留下贼将首级,以作证物。”
凌晓寒正在气头上,听祢衡这样说,他就放心了,毫不犹豫下令斩了贼将,只留下首级就行。
贼将哭天喊地地被拖走了。
兵马不停地快速行进着,日到正午的时候,来到一处峡谷之中,道路十分狭窄,两旁是高起的石山。
要想营救侧翼兵马,必须要通过此路,凌晓寒想都没想,就令兵马继续前进,通过峡谷。
这时,身后的副将忍不住提醒道:“将军,此处地峡难行,还是先派人探查一番才可通过!”
凌晓寒回头:“查个屁啊!再拖着侧翼兵马就死光了!”
这个副将本来一路上就一直面有不满之色,此时更是不顾尊卑之礼,爆发了出来,声音提高了一档,喊道:“那若是有反贼兵马在此设伏,带我军过半时一齐杀出,那又如何是好!?”
凌晓寒一愣,他愣的不是那个副将说的话,而是没想到那副将敢用那种口气跟自己说话。
余光一扫,他发现其余几个副将,有几个脸色跟这个副将差不多。
从杀了刘将军和监军之后,他就发现这些人神情不对了,只是没想到他们胆大到敢公然用这种质问的语气。
“有什么埋伏?”凌晓寒盯着说话的那副将,不甘示弱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有埋伏了吗?反贼都去打前军和侧翼了,哪还有人来打我们?再说了,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我要去救,还走这条路?!”
另外一员副将看着忿忿不平,指着面前的石山,立时接过了话头:“将军,这种地形极适合设伏!末将虽文武平平,却也知道这种地形……”
凌晓寒感觉这些副将都是合起伙来呛自己,一股火从心底窜了上来,高声骂道:“大白天的,屁的埋伏!”
那副将看上去还想要“强词夺理”:“将军!你……”
“大白天的,有屁的埋伏!”
凌晓寒再次毫不客气地打断,重复了一遍他的“论据”,同时,挑衅地看着那副将。
近在咫尺的吕公,已然吓呆了。
那几员副将,都用一种不可理喻再加上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凌晓寒,个个都张大了口,却没人再叫嚣了。
看着这些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凌晓寒这才感觉心理平衡了,得意地又补了一句:
“连人影都没有,有个JB的埋伏!SB!”
说完,回过头来,看着面前的石山。
在骄阳的照耀下,石山的景象清晰的映入眼帘,除了山头上面太高看不到外,光秃秃的山体一览无余,不要说伏兵了,连藏个人都不太可能。
凌晓寒左看右看,暗自也细细观察一番后,虽然心中笃定不会有危险,但毕竟自己是外行,刚被有着沙场经验的“行家”副将提醒一番,让他也不觉心里犯嘀咕。
如果那些副将能好说好商量,他自然会谨慎考虑一下他们的顾虑,不过他们的样子,简直就是居高临下的教训口气,他如何能示弱服输?
“妈的,吓唬我是吧?教育我是吧?行,那我就看看你们到底有多NB!”
凌晓寒心中打定主意,便指着前面,头也不回:“你们不是说前面有伏兵吗?那你们几个就先去探路,我在后面看着,看看到底那伏兵在哪了!”
虽然没有回头,但谁都能听出来,凌晓寒是对那几员副将说的。
这些副将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员将领口气很重地道:“将军!我等也只是担心中计,提醒将军而已……”
凌晓寒又一次高声打断:“你们几个快点过去探路!要是看不到伏兵,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话里的底气明显比刚才足了许多。
这时,祢衡凑近,压低声音:“将军,让他们在前探路,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