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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为,现场的污迹就只有那些血迹了。
直到警察来了,人们才发现,在一排排座位中的某一排中间,地面上有一大滩黄色的液体。
那是尿液,散发着异味。
开会的那天晚上,直到女院长快说完的时候,才有一位警官突然插嘴发问。
只有他问了。
他用讯问的口吻说,那个时候,你在哪里呢?
主持会议的人在黑暗中匆匆扫视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在他向那位出言的警官暗视过去的那一瞬,女院长的视线和他交集到了一起。
女院长在房间的床上向局长陈述着这一切。
她说为了用自己的漂亮找男人来享福的女人们都不是好人。
局长宣布,会议结束吧。
所有人都忘了,那天晚上,他们本来是应该对各区总局发来的工作报告进行总结讨论的。
他们的时间来不及了,他们只能确认说,那个郊区里面刚上任不久的前军人长官,他的领导工作做的很不错。
当时,负责具体行动的刑警们都坐在角落里,谁也没抽烟,谁也没说话,有的人昏昏欲睡,有的人故作坚持。
谁能知道呢,有人在他们的啤酒里,放了药。
杜波看着窗外的街道,他想,总局那里的房子也该快整修完毕了吧。
到时候,就再也不用看那些新移民的眼色了。
旧都的夜景马上就会复盛了。
梅里很壮实,他只一心一意开着车,他很享受这现代化的交通工具。
那是总局派发给他们的新车,车前的两盏大灯可以把任何一辆马车给唬住,至少他是这么想的,他也的确是怀着这份感恩的心情,为了能更轻松的过日子,而跟杜波一起接下了这个任务。
他们轻轻松松就确定了案发的位置,并肩而行的他们由梅里上前敲门。
门没上锁,门里有人,这些都没什么,早就司空见惯了。
就在他们即将去敲响门板的那一刻,门开了。
啊!
门里的男人只觉得自己看到了两个黑幢幢的庞然大物,他们既不是奥克,也并非哥伦多,更不是什么守夜人。
他们只是两个活生生的高大人类。
可是门里的男人却把他们当成了前来夺取生命和灵魂的宝石的罪恶使者。
他只看到魔鬼的头颅向自己探进。
大惊之下,他毫不迟疑地向从内开的大门上死死顶去。
门外的梅里却只是用一只手轻轻地按着门。
杜波起初不理解里面那个男人的举动,不过当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其中的缘由时,他们都放松了下来。
“你们没事吧?”
“诶”
两位刑警的厚实身形占满了整座大门,他们裹着厚实的外衣,在这个令人心凉的夜晚。
梅里掏出了警证。
“我们是警察,刚才接获通报才过来的。”
“不好意思,请让我们进去看看好吗。”
门里的男人傻掉了,在那一刻,他所有的防备和警惕都麻木了。
他目光呆滞地向所有远道而来的人们放行,不管他们保持着怎样的目的,他只是搀扶着他身边的女人,任由他人前进。
他还没有麻痹自己的神经,他的目光一刻不离的跟随着那两位警官。
他们在客厅的大门前站定。
他们看到了,惨案发生的现场。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实在太惨了。”
“你们两个没有出什么事吧?有受伤吗?”
杜波关切地问着男人和女人,而男人,只是摇头以示。
“没受伤那就太好了,支援的人马上就会到了。现场就交给他们处理吧。你们两个跟我们到警署里去说明一下情况。”
办案的风范,杜波干净地宣告完了对这两个值得安慰之人的处理,他带着他们走出去,他们密切配合,安静地跟着他离去。
只有梅里,他在匆匆搜查一番之后,从身亡的那个男人身上,搜出了一样关键的东西。
那是一张保护有加的记者证。
这个死去的人是一位记者。
他的名字叫,johnrabe。
杜波忘了问了。
“她是被害人的家属吗?”
那个男人诚恳地点了点头。
梅里在背后看着她,这个女孩是那么的伤感,很明显,她已经被那巨大的打击所带来的悲痛和惊恐压垮了,她轻柔的脸庞都变得沉重阴郁,仿佛白色的灵香草在枯萎的花季凋零。
连她摄人心魄的眼睛都在那个夜晚蒙上了一层剪影,没有人知道,她究竟看到了什么。
“真是太可怜了。”
圣宴离散,再无留恋的这条街道上,再也没有了曾经熟悉的欢声笑语。
漆黑的大门,重重地关上了。
日落的黄昏,局长和女院长坐在教堂的台阶上,他们仰望着被夕阳映红的天空,鸟儿在空中不时掠过,面前的马路上有各种车子扬起的灰尘,他们却还在惬意的碰杯。
这个世界没有禁酒令,他们手里拿着碳酸饮料。
他们在燃烧的沙漠边缘的丘陵里谈天说地。
他们在夜晚的房间里互相缠绕纠结,当女院长为了治愈她的心理创伤而离开床沿伸手去拿小药瓶里的白色药片时,局长在看着阁楼里的杂志。
药剂缓解压力,时而节制时而放纵的聚会极度美化了女人的身体。
女院长看着另一张床上的衣服,那是修女的衣服,是自己的衣服。
她关掉了台灯,这时局长半露着健硕的上身转过头,这时女院长半露着丰腴的下身别过脸,这时她说,我是个为男人着想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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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函馆(5)
无眠的长夜里,他一直都只关心着依靠在他身边的菲娅,她一直到现在都没再说一句话,只有无法消抹的惊恐和恍惚才能证明她还醒着,仅仅只是醒着而已。
她的两道长眉抽动着,在他看来是那样让人痛心。
街边的人家,没有一扇窗户里的房间亮着。
“这样啊,这么说你们没有看到凶手了。”
“这么平静的城镇,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只是听着,什么也没说。
“你是哪国人,东古正人吗?”
“能告诉我们你是哪国人吗,是东古正人还是什么?”
“不,我是铜雀人。我叫徐琼。”
空寂阴冷的车道上,大风冲积着,在狭小的车子里四处涌动,发出滚滚交替的声音。
“啊,铜雀人啊。在遥远的异国碰上这种事,很不好受吧。”
警官们关切地安抚着他们,他看到菲娅在寒风的吹拂下抽动着双唇,发出断断续续犹如丝线串连般害怕不安的声音。
此时的他,还能做到什么呢,他只能极力地安抚她。
“现在已经没事了,不用害怕了,放轻松,让自己镇定一点吧”
她却发出了抽泣的声音。
人人都发觉了,生活是那样的苦涩,除了刺激之外,他们得不到一丝慰藉,他望向窗外,试着舒缓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他放松了紧皱的眉头,想要缓解一下双眼的压力。
窗外是一片安静清新的天空,远处的山峦在黑色的天际线之上起伏波动,一旁的行道树转瞬而去,他又望向了另一边。
警车在快速地疾驰,周围的一切景象,他都不熟悉。
“那个,请问我们现在是要去什么地方?”
“去警署。”
“可是意丁警署应该是在区中心西边才对”
“我们是从旧都的延远分警署来的。”
他无疑可问了。
游离的空气中响起了低缓爬升的禁音。
为什么特地带我们到市中心的警署去呢
“大概再过20分钟就会到了。”杜波怕他焦急,就预知给他们时间,想让他们安心。
“啊,啊好。”
车头的大灯俯视着陈旧的水泥地,所向披靡的光圈铺展开前方的路景。
他的一张脸轮廓分明、亲切平易,此时却在黑暗的暮色之下重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车子里的铺毯已经很破旧了。
铁器击打着车皮,夜莺在雕像上挺立。
他们说接获通报
他们说是接获通报,所以才赶来的
过了这么久,他才眨了一下眼睛。
第三幕的钟铃从远处空灵般的渐渐临近。
到底是接到谁的通报
心中开始质疑。
马房里是没有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