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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影子,把那黑暗涂抹的更加深沉。道路上,只有这两个人。
“说出来就会好受一些的,憋在心里只会更难受。”
“真的吗,你能帮帮我吗?”
“哎。”
“您叫什么名字啊?”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我叫李君。”
“李君先生,我们家的房子被拆了,现在没有地方住了。”
“怎么,没有重建么?”
“没有钱啊,家里的男人都死了,连儿子也”
“您儿子怎么了?”
“他,他,他丢了啊!”
“”一阵微风拂过两个人。
“那孩子五岁的时候就失踪了,一直没有找到,几十年了,我和丈夫一直没忘,可我也只是知道,他当初丢的时候,好像是被一个什么组织抓走了。”
“组织?什么组织?”
“我,我也记不清楚了。那孩子现在也有二十几岁了吧,他到底活得怎么样了,是死是活,我们都不知道…”
“来,拿着,这些钱,去买房子吧。”
“嗯,谢”那男人递上一把伞给了那妇人,她先前根本没有发觉。
“李君先生您一路走好啊!”
咚,咚,在这条街道上,那个男人,越走越远。妇人站在那儿,手里拿着那一张行票(可用于在银行直接按面额兑换现金的票据,大致相当于支票)。
他走出不远的距离,转过身来对她说。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您找到那个孩子的。”
“是嘛!那真的,真的,谢谢您了,您这么好,一定也能得到自己希望的生活的。”
李君侧过身子,金发被吹拂起来,尽是一副稳重优雅,如同格洲的绅士一般。
他渐渐的走远,消逝在了无尽的深邃中。
这里的繁华,远未有如他处,但是有一天,这里,一定也会变得喧嚣吧。
妇人又坐在那儿,只是心里,不知是欣慰还是不安,眼泪早已没有,有的,只是难以言说的心情。
她穿着破旧布满了灰尘的布衣,头上,裹了块褪色的淡绿色头巾。
忽然,吹来了一阵大风,不停地,把头巾都给吹散了。
这个时候,她预感到了,大雨即将到来。她隐约听到了雨声,她每日四处游荡,没有了家,没有了男人,她就什么也做不了,每天赚来的钱也就只够自己温饱,之后的她,只能露宿在街头。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着城心的方向走去。
雨渐渐的大了,透着月光,却乎是照亮了的前路。雨打浮尘,扬起了一阵阵灰,冲入鼻子里,让人难受。妇人捂着鼻子和嘴,奔跑着。
她跑啊跑,脚下的布鞋在水中激起一片涟漪,刚翻起微波,转瞬间又归于平静。脚步声在水中荡漾,紧接着下一个脚步,又消散在了雨气中。
地上的黑暗,反而变得有些淡了,她乘着那微光向前,远处的灯火仿佛在向她招手。
倒影,水中的倒影,房子,屋子,家,他又要有个家了,只是亲人都不在了。她在安慰自己,也许在这个世上的亲人,就是自己了。可转过来一想,她的内心仿佛顿时多了一片天地,她失却了很多,但现在,也一定能收获很多吧。钱,对于她和她这样的人来说,多么重要啊。
如果是像现在,她的生命,连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
此刻在她的心里,希望就像那些光芒,突然间越聚越多,让她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如同是在恍惚间又发觉了那把伞一样,为她遮挡风雨的,在夜幕中,又与另一把伞交集了。
妇人的伞影下,却被另一把伞影彻底的抹去了光芒。
“嗯?”
“刚才,有位先生帮了你,对吧?”
“你怎么知道?”
“他叫什么名字?”
妇人好像看出了异样,却并没有说出来,沉默在那儿,闭口不语。
“他跟你说,他叫什么?”黑衣的男人竟一点异样也没有,仿佛很自然一般的掏出枪来,对准了妇人。
“啊,啊,他叫李君,李君先生。”
她被这一幕吓坏了,方才的欣喜立时变成了恐惧。她惊恐地看着这个男人,脸上早已如同死尸一般僵硬。
“是嘛,你知道他的名字了啊。”
枪口,抬向了额头。
“啊,不要,不要,放过我吧不要啊!”
“那就,杀掉好了。”
“啊啊啊啊!!!”
延远已经好几十天没下雨,今天,多雨的季节,终于开始了?
砰!
大使馆里。
陆明在大雨中猛然听到了枪声,虽然很细微,但很确切,就在附近。窗户没关,雨打了进来,他探出头去,在远处,一个倒下的身躯,模糊不堪。
他召集武官们,焦急的向大门跑去。
大门外,卫兵们在等待着他。他清楚的看到,伞架上,两把伞已经不见。
目睹的人外,这声音,永远的被淹没了。他打着伞,拍醒了沉睡的马夫。
妇人倒在地上,手里握着早已湿透的那张纸,脸上,不知是笑还是哭。
“您的家人也一定都在那边等着你吧。”
妇人的脸上,终于流下了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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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背负的污名
开场
结束了,死去的人,活着的人。那天晚上,冰天雪地的,只有我一个人逃开了。不知道逃了多久,我只知道一路往南走,逃开的越远越好,越狼狈越好。直到我回到了延远,改名换姓,抹去了自己过去的一切,变成了一个普通人。每天过着平淡的生活,虽然来得很快,虽然起初有些不适应,但终于,我还是愿意过上这平凡的日子。但,我终究是一个背叛的人。
直到有一天,巡局(绥国巡检警署局)收到了很多杀人案的报告。我,被抓住了,我什么也没做。可我不能反驳,我的确有罪行。城里来历不明的人员都受到了调查,我们成了杀人案的嫌犯。我只能接受这一切,因为我知道,我被盯上了,有人想除掉我。想把我真正的抹去。
不过,那一天,他毁掉了这一切
―――――――――――――――――――――――――――――――――――――――――――――――――――――――――延远拘押所里。
那个男人,准确的说,是个年轻人。他被押进来时已经满脸胡渣了,就像个已经不知经历了多少沧桑的人一样,头上的头发被剃得只剩下一些,刚进来时,还是个披头散发的鬼样呢。
“警官,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放心吧,现在城里都在巡查你们这些没有登记的人,你就暂时等一等吧,再过几天就能回去了。”
“是嘛。。”
好像是有着落了,又有些失落,却全然没有埋怨。
警官看了看他,似乎,确实也不想是一个会做坏事的人。
“你。”
“嗯?”
“你看起来不像是离拓人啊,是铜雀人么?”
“啊,不是,我是我是盛宁人。”
“哦,现在还待在绥国的东北人可真是很少了呢,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一个。”
听了这话,他心里反倒有些不是滋味。
“拿一根吧。”警官递给他一支烟。
“诶,我不抽烟。”
“是嘛,果然是个年轻人啊。想当初我在东北的时候,那些人可都是烟鬼啊。”
火柴,划过火焰,点着了烟卷,泛出一缕烟。
他望着那落下的火柴,一点点,火焰变得微弱,变成一个火星,最后,熄灭了。
到了雨季,排水系统受到了严重的破坏,城区到处都是被洪水淹没的景象。无论是军人,警官,救援队的人,都划着木船,在污水中寻找着失落的物品和那些求救的人。当然,等到所有人都被救起时,总能打捞起一两具尸体。
“这讨厌的洪水怎么说来就来了。”
“是啊,好不容易开始重建了,这雨也来得有些太不凑巧了。”
“真是期待早一天修复好啊。”
“啊,警官,找到了。”
从水中打捞起三具尸体,调查和救援人员聚在周围。
“从手法上看,也是被人直接用枪击中头部致死。这样的事件,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已有五例。果然又是一起同一伙人所为的案子么。”
“受害者都是没有登记的流民,仅有的几名有住屋的人,家中也没有一丝抵抗造成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