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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能说什么?
塞佩斯终于流下了泪,他不知道,这就像是一种欺骗,骗了所有的人,而这个骗子,就是自己,真的把自己也给骗了,她的妈妈因为自己的不顾离开了,这的确是自己的错。
一旁的卡莉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心中不免也感慨万千,她也感到了陌生,这根本不是自己的家,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该做什么?到底还是不是自己?到底,是谁?什么身份?
为什么别人施以爱护时,自己却那样不堪,因为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谁都有。
塞佩斯越是看到菲娅的忧伤,心里越不是滋味,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这一切必定会有一个了结的,他不能让菲娅再受伤害,这是他唯一能够保护的。
他的手里有一本日记,但是现在,它放在哪儿都不安全,因为它是一个性命不保的人的东西,他只好打破了原本的温馨,坚持要卡莉和菲娅走,答应自己,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是因为他们要来吗?”
“你知道了?”
“也许吧,可是现在谁都在议论这件事了。”
“那你就听我的吧,带菲娅走。”
“可是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走,大家都没走,为什么我们要走了呢,留在这儿不好吗?”
“不,你不明白,这里不是天堂,这里是地狱!”
他们的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分辨不清,这里就不能是个远离喧嚣的地方吗?难道像追杀一样,永远逃不过吗?
“为什么?为什么”卡莉追问着塞佩斯。
“我不能说,我也,不知道”他反复的回答。
“那,为什么又要救我,为什么又要让我这样活过来,为什么又要这样骗我”
卡莉哭了,再也止不住,只觉得漆黑的迷茫一瞬间遮蔽了她所有的希望,再不给她一丝一毫的机会。
“你不能这么想,你要活下去,明白吗?带着菲娅,带着这东西,逃开这里,越远越好,不要再在乎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这里不值得你留恋的!”
赛佩斯终于将手搭在了卡莉的身上,他啊,他是多么希望卡莉此时能够清醒过来,这里不是能够收留她的地方。他不停地抖着她,想要让她明白,让她醒悟,让她带着菲娅,远走高飞。
她又有什么可说的呢妥协吧,答应他吧,这个世界已经不再安全了。
“带上这个,也许它会对你有用的。”
那是把钥匙,为什么要给钥匙呢。
也许在阴影的封尘下,它会发出光芒的,是生命之光。
特使的车马谁都鞭长莫及,从上面下来两个人,一个是李特使,一个是赵特使,其中必有一个是假的,但奇怪的是,他们之间的这种虚假,连他们自己都不曾知晓。
塞佩斯隆重迎接了两位特使,他们很赏脸,却依然催促塞佩斯给出结果,战图一日不拿回来,战势就会一日不如一日。
他们迫不及待,塞佩斯只好搬出刘诺夫,真凶,就要出来了。
战局瞬息万变,在这一刻之间,结果犹未可知。
牢房里光线低落得很,就快要熄灭了,挣扎在最后的关口,流动的气息,不知是毒气还是迷雾,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致命的。
李特使慢悠悠的走进来,一副架子,在那个世界里,高层的只有两种人,瘦的,胖的,瘦的是有心机的,可是不够大,不够缜密;再有是胖的,原本很缜密,但是狭隘,无知,愚蠢。
那个俘虏还瘫倒在椅子上,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看见有人进来了,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激动的看着李特使。
“他就是盗图之人?”
“是的,特使先生,他盗走了战图,一定知道怎么找回战图的。”
他笑了,果然笑了,笑的妙不可言,他想知道,战图到底在哪儿。
“你姓什么?”
“我姓刘。”
“哦,刘兄弟,废话我想就不用跟你多说了,既然你已经认了,那你就告诉我,战图到底在哪儿。”
“战图到底在哪儿我实在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真正盗取战图的人,是另一位特使先生,他知道接头的暗号,战图就在他手里。”
“你说什么!?”
“真的,特使大人,战图就在他手里。”
“那你告诉我,暗号是什么?”
“是,春天的樱花。”
一切都明白了,特使喜出望外,大笑不止,这一个暗号道出了所有隐秘。
“刘诺夫先生,你这次立了大功,我会让上头奖赏你的。你以后就不用再做将功赎罪之人了。”
特使大人,太得意了,这种事,怎么是随随便便就能决定的呢?
“那还得多谢特使先生了。”
他们又笑了,可是塞佩斯却笑不出来了,他其实一直伏在外面,悄悄的偷听,别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在他们看来,是自己掌握之中的。
他还在焦急等待,他却已经敏锐的听到,外面微弱的枪声。
“不好了,上校,游击队的兵马来了!”
“什么,这还不过一个月,他们就又来了,多少人?”
“太多了,至少…足有五千余人。”
“哦,天哪!完了,快,召集所有驻地的战士给我守住镇子,一定要给我守住!”
“是!”
现在他什么都不想了,他在担心,菲娅和卡莉,被盗的战图,已经没有意义了,一切都晚了,来不及了,他慌了手脚,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镇定,他顾不了一切,恨不得尽快赶到战场。
“上校!”
一个响亮而高亢的声音带着愉快的音符发出了,李特使高兴的走了出来,叫住了塞佩斯。
“怎么,特使大人已经找出是谁偷了战图?”
塞佩斯勉强收敛了失态,可他明知道敌人已经打了进来,却还是把这个消息当作了救命稻草。
“是啊,刘诺夫同志很争气啊,他逼得那个硬骨头说了话,我已经知道战图在哪儿了。”
“是嘛,刘诺夫,这次你可是帮了我们大忙啊。”他实在是只有在特使面前,恭维这个敌人。
“哪里哪里,那还得是谢谢上校先生,是您给了我这个机会。”
“那就麻烦特使先生告诉我们了。”
“哦,这个,战图就藏在赵特使手上。”
!!!
他也十分的激动,然而他的激动仅仅在于,他想暂时避开这个让他头痛的地方,也许那样一个去搜查的机会,可以让他的命也就此留住了。
“怎么可能,赵特使怎么会是盗图之人?”
“上校先生,我跟李特使已经弄明白了,赵特使知道游击队的暗号,他是游击队冒充的,为的就是把祸端转移到我们身上。”
“原来是这样嘛,看来我没有看错你啊,刘诺夫。”
“特使先生,我得先去抓捕盗图之人了,请您稍后片刻,待会儿再好好招待您。”
“有劳上校先生了。”
塞佩斯其实脑子里早已一片混乱,分不清谁是谁非了,他现在只是觉得,这里有蹊跷,他在竭尽全力的思考。
他的脚步匆匆,愤怒的迈着步,眼露凶光,却又毫无神气,一副颓废的样子,因为这几个月以来发生的事,已经让他彻底的崩溃了,他预感,这将是最后一次了。
他越来越靠近使馆房,心中的怒火就越是难以平息,他失去了冷静,到处都是混乱,致使他失去了理智!
踢开门,赵特使一脸茫然,可他似乎却有异样之举动,看见塞佩斯的举动便惊恐万分。
“赵特使,我听说你是冒牌的,战图就在你这儿。”
“你这是说什么,上校先生,你一定听信了别人的谗言。”
“不,请你别跟我说这些,我只想知道是不是如此?”
“上校,我真的不是,真的不是啊。事情来得如此突然,您应该好好的想一下才对,而不是就这样来逼问我。”
“你还说不是,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我我我只是在清理一下我的行李啊。”
他慌神了,这哪里是个能够做这种危险事情的人啊,他难道连个好点的理由都没有吗!
“你还不说,看来你是真不怕死了。”
塞佩斯的枪不断的逼进,就像尖刀,逼得人不得不后退,每后退一步,就有跌倒一样的感觉,越是感到恐慌,他的脚下就越有绝命的空白,他一脚踩空,直到倒在地上,他惊恐的看着塞佩斯,痛心的意识却在对着塞佩斯的眼神中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