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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平时都在想些什么?看这样的屋子,一般人能想象到的是一个看透世间红尘的暮年老人,或是要别离人世没有流连的人。怎么也不能和七月那样迷糊,贪吃,单纯的模样联想到一起。轩丘墨想起,七月每天早上在床前望着他的清澈眼睛和在瑶塔偷吃灵草的模样,不由得想笑,但看到这没有以点生气的房间,他的笑意又沉淀了下去。难道这才是七月真心世界,平时的表现不过是演示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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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臂
测试!
轩丘墨要怎么测试他呢?
带着疑惑,七月往回走,他知道今天晚上他不会再见到轩丘墨了。而明天将是什么样的挑战等待着他呢?轩丘墨说要怎么测试他,可轩丘墨对他的预估是什么呢?还是别的测试?
越是想却越是想不透,不知不觉中七月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住所。
墨绿色的树,暗黑色半点的岩石,暗红的梁柱,在夜里看起来刚加灰暗,这就是轩丘墨所住的院子,和别的都不同,甚至连夜明珠都没有几颗,偌大的院子,入夜以后昏暗的可以。
要是这时候,突然出现一个人,可能会把人吓得很惨吧。七月这样想着,突然从暗褐色的树干背后还真就转出一个人来,是一个年约二十的青年男子,男子相貌十分秀丽,乍看上去仿佛柔软而高雅。他的眉目分明,眼珠子是纯粹的漆黑,黑得好像宇宙尽头无尽的深渊,多看一会儿便有一种快要被吸进去的错觉。鼻梁挺直,鼻尖又有些柔润。肌肤不是纯粹的雪白,而是温润细腻宛如玉石,可是又比玉石温暖柔软。
看到来人,七月不受控的后退了一步,浑身由内而外的感觉到寒冷,冷如骨髓,身体不受控的打颤。梦中那一瞬间打开的房门,那入眼的一片猩红,刺鼻的血腥味仿佛在现鼻尖,直窜入鼻孔,敲击着他的神经。倒在血泊中的人衣服破烂,深刻的伤痕,可以看见血肉外翻。不同于平时宰杀的牛羊,还活着的人,血肉外翻看起来极其恶心,如同破开的肚子,外翻出血红的肠肚。
那人有一头黑发,此刻却并不如梦中零乱,仍旧整洁的衣衫和梦中的人也是一摸一样,黑发上此时也没有鲜血和皮肤的碎屑。
是一身鲜红,还是一身暗红,溶于这黑暗中,变得诡异而可怕。那人缓缓抬头,一张苍白的脸,有些发青,放大的瞳孔,异常幽深。鲜血外溢的唇裂得大大的,像是在笑。张狂肆意的笑,又像是解脱,又像是不甘。
温润笑容的轩丘信和梦中倒在自己房门外的人重叠了,看着突然出现的轩丘信,七月吓得连连后退,他本来以为那只是一个梦。如今看来却不是一般的诡异,那梦中人的脸怎么会和轩丘信重叠呢。
“……你就那么怕我吗?”轩丘信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七月的反应,他都不知道他能让人那么害怕。
“不……不是。”虽然这样回答着,甚至理智也知道,对面的是活生生的轩丘信,但七月还是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那个梦太诡异了,那个梦太清晰,而且他也是想过,那个梦中人是谁,却怎么也想不起啦。但许久没见的轩丘信一出现就立马和梦中人重叠了。梦境和现实在互换,晃动,七月发现自己竟然闭不上眼,像是没办法逃避这种诡异的画面。七月双手交错抱紧了双臂,颤抖的一步步后退,而见他这样,轩丘信却一步步逼近,想要问个清楚。
“轩丘信…。。你不要过来……求你了。”七月抱紧自己手臂,直到手臂被捏出了血痕,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稍稍清醒了些,颤抖的唇好不容易才说了一句话。瞪大的眼,蓝色的瞳孔完整的园,清晰可见,七月怎么也闭不上自己的眼,视线也没有办法从轩丘信身上移开。
“你怎么了?”这时,轩丘信也意识到,七月并不是怕他,而是怕着别的东西,像是在他身上,或是在他身后?看七月那般恐惧的模样,轩丘信自己也不由得感觉心里有些毛毛的,但他还是转过了头,却发现,身后什么也没有。
“砰”的一声,轩丘信再转会视线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七月已经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但瞪大的眼瞳却还睁着。这种明明活着,却如同死不瞑目的模样,看着很是慎人。
轩丘墨回来了,而七月就住在轩丘墨的院子里,所以,轩丘信最终只能选择把失去意识的七月带回自己房里。
在明亮的灯火下,轩丘信发现七月用自己双手紧握的臂膀竟然通过衣服,渗出鲜红的血来。
这得是多大的力道,才能把自己捏出血来。又是什么样的恐惧,才能让人做到这种地步。
虽然已经失去了意识,但七月的手依旧捏得很紧,轩丘信费了些功夫才把七月的手弄开。那臂膀已经掺不忍睹,竟然凹陷了下去,血肉衣衫紧贴在一起。轩丘信用剪刀剪开衣服,发现七月的手臂已经彻底费了。因为手臂骨头已经断了,或者说已经被捏碎了,碎骨与血肉这和活生生的人联系在一起,难以想象,喉头一股酸味直冒,轩丘信别开视线,吐了。
吐了过后,轩丘信思路也清晰不少。再看七月那碎骨与血肉融合的臂膀,眸光逐渐冰冷,举起手臂做刀手状,刷刷两下,凌厉的刀锋闪耀,七月的双臂已经从肩胛出被砍下。
轩丘信仔细的替七月包扎了伤口,漆黑的眸子,再次恢复如常,黑得好像宇宙尽头的深渊,没有人能看出他在想什么。
包扎完,轩丘信冷静的收拾了地上的呕吐物和七月被他砍下的臂膀,就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因为七月占用了轩丘信的床铺,所以轩丘信只好到别的房间床铺睡觉,轩丘信所做的这一切都没有人知道。
恢复意识后,七月看着陌生的摆设,有些恍惚,没有多想,翻身,下床,打开房门。
在清冷的夜里,赤着上半身的七月,却没有一点寒冷的感觉,或是太过寒冷而导致他已经麻木了。
推开房门,七月见到的就是坐在他房里的轩丘墨。
七月看着轩丘墨愣愣的一动不动,目光呆滞,半天没有反应。
而见到七月这副摸样,轩丘墨和优优也是一时间忘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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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练开启
夜已过半,优优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但无奈轩丘墨还很精神的坐在那里,而做为仆人他也无奈只能陪着。
突然,房门终于是被打开了,但站在门边的男子却让优优瞬间惊醒,瞌睡全无。因为七月竟然只穿了袴,袴本是穿在里面不能示人的东西,即使是男子也不能,但七月却这样穿着从外面回来了,同时还赤着上半身回来的。双臂缠绕着绷带,此时绷带已经散乱,不经意间看,还会以为是跳舞的水袖呢,散乱一地,尾端被拖得长长的,在地上的拖着的白色绷带已经全是泥了。
虽然身上帮着绷带,但七月身上却没有半点伤痕,白的通透如玉的肌肤,在暗淡的光影中泛着异样的光泽,美丽的容颜此时看来异常妖艳。失焦的瞳孔,迷茫而脆弱,惹人怜惜。散乱的发丝,凌乱而慵懒,如同清晨早起时的诱惑,优优咽了咽口水。轩丘墨一个冰冷的视线扫来,优优立刻稳定了自己的心神,一口气冲出了房间,因为他怕自己会失控,如今的他才算是真是的体验到来自七月的诱惑。
“主人?”七月轻轻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的叫唤道。
“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轩丘墨虽然口头上严厉斥责,但身体却先一步上前为七月披上了斗篷,包裹住他瘦弱的身躯。
严厉的斥责,却透露出难以隐藏的关心,微微皱起的眉头,那是轩丘墨难得表现的在意,七月痴痴的看着,有些恍惚。感觉有些不真实,轩丘墨对于他来说,就是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的存在,他们之间一直存在着无形的距离,难以逾越。但在这一刻,七月却感觉那距离好像瞬间崩塌了,轩丘墨变得近在咫尺,他能感受到轩丘墨拥住他的体温和心跳,他能看到轩丘墨担心他的表情,听到了带着关心的斥责,这一切那么让人心暖,彻底击破了七月心底最后的一丝坚强。
“主人,我怕。”
颤抖的身体,带着颤音的话语,无论是谁都会忍不住想要保护他,但轩丘墨却没有回应七月,只是任由七月抱紧自己。
这是七月第一次这样无助到对他示弱,轩丘墨看向门外那暗幽幽的景致,不由得想起了轩丘坤的话。
“墨儿呀,你果然还只是个孩子。”
轩丘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