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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话。
“你晚点再走好吗?”她伸出手揽住我,重新把我按回床上。
我乖乖地躺着,盯着天花板。
“7点多钟有一趟车。”这是昨天夜里我上网的时候特地查的。
“你晚点再走嘛,我送你。”
我犹豫了一秒钟,最终还是起身,转头看着她“去火车站是5路公交吗?”
她轻轻叹息,背对着我,应了一声。
刷完牙,洗了澡,太阳已经很亮了,我拂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生机勃勃的世界,这就是她的城市吗?会和一些什么人发生一些什么样的故事呢?我回头,她依旧在床上慵睡,安静而乖巧,这一刹那,我仿佛已经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看着她恬静的睡容,永远地这样陪着她,可是,那个男人又瞬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将我所有的热情与幻想浇灭……
我挎上挎包,低头酝酿了一下,然后抬头朝着她的方向说:
“我走了,收据和钥匙在桌子上,你什么时候起床就拿去退房吧!”一种刺痛的感觉在心里滋生,我打开门走出去,反手关门的一瞬间,透过门缝,我看见她似乎要抬头,门被我关上了,我不知道她抬头没有,我用这样倔强的方式,离开了。
走在清晨冰冷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像行尸走肉般呆呆的走着,我的心不在身体里面,它违抗了我的命令,擅自留在了那个房间里。
太阳完全升出来了,驱散黑夜遗留的冰冷,只是心中的冰冷要怎样的阳光才能够驱逐?街道上擦肩而过的情侣们,带着一种刺耳的笑声,一种寂寞的感觉很深很深。
和上次一样,我踏上了五路公交,在公交里面疲倦地睡着了,在火车站候车的时候,她的短信来了
“几点钟的车?”
“进站了,九点半,宝贝,和你说个事,我们尝试一下一年不要联系好吗?连一个句号都不要发……”
她的回答很短,只有两个字:“答应”
其实,更多的想法我没说,1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足够让我分清楚这段感情的本质,我想,365天之后,我也许真能忘记她,她也会忘记我,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宝贝,我想爱你,但我更爱想你……
火车缓缓开了,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这座城市正在远远离去,在这个刺眼的晴天,与她有关的一切,都在慢慢远去,这个独特的纬度,相交于这条独一无二的经线,她的名字,在这个交点,缓缓蒸发,飘散在天空,消失不见。
隐约中,我又想起了那个男孩和那个女孩,在冰冷的夜里,在高楼大厦倒影下的一个屋顶,依偎着睡着,安安静静地睡着,什么都不会害怕,天亮以后,在温暖的阳光里,笑颜如花,挥手道别,然后回到各自的学校睡觉,在梦里中继续依偎着。
从思绪中醒来的时候,那座城市,我已经彻底看不见了,火车载着我的躯壳,奋力朝未知的前方驶去,我看着她的方向,身不由己地急速后退……
宝贝,再见,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个屋顶上依偎在我怀里的女孩……
2010年3月28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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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纪念日
2005年3月25日
这一天,改变了我后面一直到死亡的无数天,我和丹很单纯很单纯地牵手了,唱着那首周杰伦的《晴天》。
2006年3月25日
《晴天》唱到最后,你还是说了拜拜,在楼顶的夜风中我们沉默了许久,你终于开了口,声音和夜风一样寒冷,我的心也从那一天逐渐冷却,我失去了一个人的体温。
2007年3月25日
我没有任何关于这一天的记忆,也许在日记里找得到,但是日记不在身边,但是我知道,那天我一定很伤心,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你。
2008年3月25日
“云,你真可爱,做我老伴吧。”
“你这个无赖,快回到你自己的位置上去!”
“我不走,高考以后我们就天南地北,相忘于江湖了。”
“什么呀!高考以后我们也永远是最好最好的朋友!”
“希望是吧!今天多少号了?”
“我看看啊,今天是,今天是3月25日……喂,无赖你怎么不说话了?发什么呆呀!”
“哦,没,没什么。”
2009年3月25日
“丹,又是一年纪念日了。”
“你以后不要记得这一天,我最烦你这样!”
“恩。”
2010年3月25日
大半年后的这个晚上,第一次看见云上了线,我知道我在她的黑名单里,通过班级群看见她亮着的头像,却没有了与她说话的勇气,之后,我开始写这篇叫做《纪念日》的日记,写了两个小时,从千字缩减到几个字,从几个字扩展到几百字,写着写着不知道怎么写,有些话想说终究还是没说。
经过这么多个3月25日,我想,我已经长大,不再那么执着,丹,我会走到我希望到达的地方,也是你希望我到达的地方,即便最后你不在身旁。
iillfllyu;andkeepyustrng;untilyuantal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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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天行健
夜风渐冷,走在无人的校园大道,吹散游戏后的燥热,路灯的颜色很有陈旧的感觉,这本该是一个沉寂的夜,像她的电话号码,除了嘟嘟声再无其他,校门口处隐约出现了三三两两搀扶的身影,应该是刚喝完酒回寝室的同学,他们明显是醉了,跌跌撞撞,就那么躺在校园大道中央,像一具尸体,照在他们身上,映出一道朦胧的轮廓,什么时候我也可以这么洒脱,喝醉了什么都不用管,可是我不能,我的理智从未丧失过,有些事情不能做,这是一种责任,如果一个男人没有了理智,那基本已经不能再成为别人的依靠,这个世界很残忍,我多多少少已经体验过,游戏规则如此,无法改变,只能让自己拥有生存下去的能力,从什么时候我开始考虑这样的事情,这样究竟是未雨绸缪还是杞人忧天。今天终于打了个电话回家,妈妈已经睡着了,朦胧的语气里我能够听得出她的兴奋,显然是因为这个不孝之子破天荒地主动打了电话回家。还要多久,我才可以给她一种成熟的感觉,一个坚强的依靠,越长大越体会到妈妈的不易,我生命中竟然有这样一个女人默默地付出,但却很少去正视这样一个女人。两个姐姐在上海也不知道过得还好不好,仔细一想,自己竟然有这么多需要保护的女人,看来真要努力,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
君子如龙,幼时居于蛇鳝之穴,沉浮于田沟之间,能屈能伸,与蛇鳝蚯蚓无二,终有一日,风起云涌,化蛇为龙,腾云而起,翱翔九天,畅游天地,不见首尾。此为: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成龙!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2010年0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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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梦见上学
梦见上学了,乱七八糟的,上课没带书,初中高中大学同学混在一起,上课我在睡觉,怕被老师抓到,终于下课了,有一天在初中的足球场上体育课,散场后就毕业了,一个初中同学给了我一张同学录,又走几步,一个陌生的女孩子低着头递给我一封信,然后羞答答地跑了,信我还没来得及看,就遇见了高中喜欢的两个女孩子云和多,和现实里一样,她们是最好的朋友,手拉着手走着,我想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同时喜欢她们吧!我问她们去哪里,她们说回教室拿书,毕业了也要把书拿回家,我就跟在她们后面,她们在前面谈笑我在后面跟着,上了教学楼,是大学的教学楼,空空荡荡的,云对我说你怎么还不走啊!被别人看到就不好了,我在她们身后说,我不走我要保护你们!然后云皱了皱可爱的鼻子说,你这个无赖,接着就加步往楼上跑了,我知道她不是真骂我,只是不好意思,另一个女孩子多多回头,朝我笑,笑容很美,接着梦中一片零乱,好像变成了真正的大学,不再有初中高中那些人,我再也没见过云,但是会偶尔和多多打电话,多多说她也没见过云了,不知道在哪里,不一会,大学也毕业了,我身边不再有人,也不再有低着头的小姑娘递纸条,我要离校了,在校园大道踩着阳光向前走着,不远处就是校门,另一个我突然停下来,从我的身体里分离出来,我看见我的背影朝校门口渐行渐远,背着一个大背包,里面装着我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