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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院子荒废,就有些流浪的狗子什么的来此处落脚,也算打个牙祭。”
刘备没有再出言讥讽,沉默。
)))
“咦,今天怎么不见伯达前来吃饭?”
司马防坐在饭堂,看了眼四周,有点好奇的问道。
官家司马健在一边伺候,连忙说道:
“公子从军营学习回来,身心疲倦,已经睡下。”
司马防眼神微微一眯,没有再问什么,开始一个人静静的吃起晚饭。
汉朝的吃饭氛围,和今天完全不同,用今天的说法,可以算作是分餐制。
如果是聚会聚餐,一人一个小桌子,一整套餐具。
座次按照身份排位,不可僭越。
像是吃个难得一见的牛肉,或者烤羊这样的大件,就有专人用刀子割下来,一一送达餐桌,什么身份吃那个部位,都有讲究。
一家人吃饭,更是规矩蛮多。
小户人家可能不太计较,可以一家人围着一个桌子吃饭,但也仅限于家中没有长辈,只有夫妻俩带着孩子。
稍微有点身份的人家吃饭,女子不得上堂。
家主自己中间一个小桌子吃饭,两侧会有家中长者相陪,下方才是自己的儿子、侄子。
咳咳,见识浅薄扯远了,书归正传。
)))
司马防生于公元149年,今年是公元177年,今年已经三十岁(古人虚岁为准),而立之年。
自己学识渊博,为人正直,无论任何场合都很注重威仪,名声远播。
于是被保举为官,接连升迁,现在官拜朔州太守,也算年轻有为。
其父亲是当时的颍川太守司马儁,父子俩同朝为臣,官职相当,也算一段佳话。
话说司马防吃完了饭,没有去往书房,反而跪坐着沉吟起来。
今天接到了张都尉的军情急报,说是有南匈奴人侵犯幽州广阳郡乌桓寨,已经被打退,潜入深山沿着山脉向西逃窜。
张南已经各处设防,准备堵截,派人告知自己,希望协防一下。
因为这里战事频繁,对于军队的控制权,一会在太守、州牧、刺史手上,一会又会被北军大营收回,所以州府和军队的关系,一直很混乱。
张南按照级别,比司马防低了半级。
可人家是都尉武将,自己是太守文官,也不好太过逼迫。
所以司马防和张南相处,一直是同级对待。
“自己已经排出太守府人手,仔细盘查各处城门,所做回应。
可这件事,明显不一般,我们也不好太过为之,只能暂且先做好本分。
并且多日前,皇甫将军、卢巡察使带着三千巡狩军,离城几十里擦肩而过,直奔东面而去。
难道与此事有关?
而且,幽州方面还没有军情传来,张都尉从何处知道的?”
想了一会,司马防也没有理出个头绪,心中一声叹息,站起身来,走向后面。
前面有家丁打着灯笼引路,司马防到了书房位置,刚要推门进去,手掌摁在房门上止住,然后转身,向后院走去。
司马健一边跟随,一看老爷要去往后院,这个时间点不会是去睡觉,那么……
“咳咳,老爷,老爷。”
司马健小声的咳嗽了几下,引起司马防的注意,停了下来。
司马防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司马健,微微一笑:
“咱俩一起长大,有事就直说。”
司马健身体一抖,脸色有些惶恐:
“老爷,注意影响,小人不敢让老爷高看。”
司马防摇了摇头,不再纠结此事:
“管家有何事禀告?”
司马健咬了咬牙,‘先死后死都是死’,这才上前一步,凑到了跟前,小声的说起来。
司马防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一下子溜圆,一下子缩起,一下子眯起……
脸色也是青红不定,有些气愤,有些激动,有些——难以描述。
“哦,这样啊,你们暂且回避一下。”
司马防恢复了神态,淡淡的吩咐道。
“是!”
司马健带着家丁离开。
司马防接过一盏灯笼,亲自提着望后院走去。
穿过二门,就到了后院的卧房附近。
司马防的夫人没有随着前来赴任,所以正房卧室只有司马防一个人居住。
两边厢房住着几个丫鬟、仆人,负责照顾司马防的起居。
司马防沿途示意看到自己的家丁护卫不要出声,自己一个人轻手轻脚走到了西厢房的窗户前,脑袋往前一伸,老脸一红。
“我这算不算失仪,丢死个人。”
屋子里没有点灯,漆黑一片,隐隐约约传来哭泣之声,却不敢大声,只能是抽抽搭搭。
“呜呜……肿了肿了……呜呜,这可咋见人……呜呜,不讲理……呜呜,大坏蛋……”
司马防听着儿子司马朗幽怨的小声音,心中一乐脸色一板,如此懦弱,可不像是我的孩子。
想到此处,司马防已经确定了司马朗在家,也不再偷听,稳稳地来到门前,手指扣起敲击门板。
‘当当当’
寂静的夜,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将屋里的人吓得不轻。
小嘟嘟拉呱:
为了流畅性,很多介绍我放到最后,不算水字数,而且前面文字最少2000。
司马防(年),字建公,河内温县(今河南温县)人。东汉颍川太守司马儁之子。
生有八个儿子,人称‘司马八达’。老二就是司马懿。
新作者第一次上架,还望各为老板照顾下,给个月票、打赏啥的,感激不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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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13:深沉的期待
浑厚敲门声响起,惊动了屋里的少年郎。
司马朗脑袋从被窝里露出,声音有点嘶哑:
“随啊?”
司马防一听,脸颊一鼓,连忙憋住笑,一脸沉稳:
“是我!”
司马朗就是一愣,艾玛,我不是让管家叔叔去告罪了吗,咋还亲自来了。
“父亲大人,我已经睡下,没有要事的话,我明早再去问安。”
司马防家风谨慎严苛,对自己的儿子尤其如此,司马朗很怕司马防。
所以一听父亲来了,那自己的事肯定暴露了。
“可恶的方泉叔叔,说好的保密呢?
果然是一个裤子长大的兄弟,唉,肿么办?”
司马防一听司马朗的说辞,微微一笑却迅速藏起来,眼神一寒:
“我要话说。”
“哦,哦哦,父亲暂且等待一二。”
司马朗心中‘咯噔’一下,但不敢反驳,只好应允。
良久。
‘咯吱’
房门从里面打开,一个黑影站在司马防面前。
司马防一瞪眼,黑漆马虎的,灯呢灯呢?
司马朗藏在黑暗中,身子往前一弓:
“父亲有何赐教,让人告知一声孩儿就会前往,怎敢劳动父亲亲自赶来,孩儿惶恐。”
司马防脸皮轻微一抽抽,行啊小子,会跟老子玩心眼了,厉害啊厉害。
“嗯,我有事找你,你且把灯点上。”
司马朗身体微不可查的一哆嗦,连忙说道:
“父亲有事吩咐,孩儿立马去办。”
司马防一听声音带着哭腔,心中一疼语气冰寒:
“我让你点灯。”
“呃呃呃,孩儿睡意懵悻,有点混沌,还望父亲赎罪。”
司马朗吓得一哆嗦,连忙解释一番。
司马防心中既是生气又有些心疼,但为了培养孩子,只能把一些心思收起来。
“难道要说第三遍?”
司马朗暗暗叫苦,就这会功夫啥事都说完了,至于这么较真,非要进来说。唉,惹不起啊惹不起……
司马朗只好慢慢往里退去,前去点灯。
司马防站在门口,盯着司马朗模糊的背影,也不说话。
‘噗’
屋里亮光一闪。
‘噗’
亮光瞬间熄灭。
“呃呃呃,父亲恕罪,火折子用完了,要不您把事情说一下吧。”
司马朗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充满了懊恼。
司马防咧开嘴无声的笑了,暗自点了点头,行,会骗老子了,本事见长。
“没事,我手里有灯笼。我就进来了。”
说着,司马防胳膊往里一伸,然后推起脚,迈过门槛,走了进来。
司马朗吓的小心肝‘扑通扑腾’剧烈的跳起来,脸色大变眼睛迅速转动。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