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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
刘备笑意盈盈迅速面皮一板,正襟稳坐,目光平稳,静候……下文。
“老夫游历四方,各地寻访高人,这些年下来,也算见识颇多……”
司马徽捋着胡须,侃侃而谈,说到这里话语一顿,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按照彼此交谈的语言艺术来说,此时,刘备应该很是敬仰的望着,一脸羡慕之色,然后接上话茬,询问有哪些见识,也给自己讲述一下,如此皆大欢喜。
司马徽喝完一口茶,茶盏搁在嘴边,眼睛望着茶水,没等来下文。
‘滋滋滋’
再来一口茶水,然后……没有然后。
‘咕咚’
来个牛饮弄出动静,依然……无果。
司马徽袍袖往下悄悄一落,偷眼一看,鼻子都气歪了。
原来,刘备不知道啥时候拿着一个小本本,聚精会神的看着,还不时的吧嗒一下嘴,兴致盎然的样子。
‘我了个去,你这是待客之道吗?你这是尊重大家的表现吗?你不怕我走后会对人……呃,我好像不敢,唉,现在的年轻人一点不知道尊老重道……’
司马徽秒懂,人家这是把柄在手天下我有,根本不拿自己当盘菜。
小本子很眼熟,第二眼就看出来,这是自己那个不靠谱的小童子,诸葛不亮的小本本,至于上面记了一些啥,看司马徽抖动的胡须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不是啥好事。
话说前面司马徽说到半截,用袍袖遮住脸庞喝茶,刘备正想引出下文,眼睛却被脚下的小本本吸引,顺手捡了起来,这一看就上瘾了,也就忘了自己应该做的待客之道。
“啧啧,我来看看,嗯,这一页。
光和元年九月初,先生健步如飞一脚踏入屎坑,遍体金黄如天神下凡……
光合元年九月初八,先生终于洗净污秽之气,正在土狗纳新之际……咦,啥叫土狗纳新?
嗯,据此猜测,先生属狗不容置疑……”
写到这里,少年好似被自己发明的新词带了进去,正事没有再写,反而开始自己的推论。
刘备嘴唇轻启无声的读着,脸上是眉毛颤动,嘴角抽抽,耳朵乱颤……
‘果然是一言不合就记录的好少年,这,这,真的勤勉好学,记录点点滴滴……’
“看看最新的记载。
嗯,在这里。
光和二年四月初十,先生路经怀县,做客县衙,贪腹,溺,遂得出结论,上面贪嘴下面失禁,要引以为戒。
中风者,嘴歪眼斜流口水,身体轻颤不能自抑,随张嘴却无言,失去全身控制能力,丢人现眼,可作为杀手锏,钳制他人……”
刘备捧着捡来的小本本,读的津津有味,心中起了兴趣。
‘真是个人才,这小脑瓜装着什么,啧啧……’
司马徽没有等来下文,再看刘备正在聚精会神的观看,老脸一黑。
“咳咳,咳咳,刘县令,刘县令……”
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刘备不好装着听不见,很是遗憾的把小本本放下,脸带微笑。
“司马先生有话请讲,学生我洗耳恭听!”
看刘备诚恳的神情,司马徽有些……难以言表。
‘自己自认也算是一个虚名之士,不管走到哪里,说十里迎接夸张了点,但那位主家不是张灯结彩、大摆筵席招待自己……主人家很有面子,自己也志得意满。
今天倒好,自己一时来了兴趣,亲自登门拜访,这位县令不但不出来亲自迎接自己,还把自己晾在一边喝茶,喝茶……’
“呱呱呱”
想到伤心处,司马徽觉得脑门上一只乌鸦正在盘旋鸣叫,那叫一个肆意。
诸葛不亮在后面,像是做了错事,一直耷拉着脑袋,不言不语。
此刻,听到了先生的心声,脑袋一下抬起来,张开嘴无声的说道:“先生啊,这不是你的幻觉,真的有一只乌鸦,在你脑壳上跳舞……”
刘备挠了挠脑门,常言道:喜鹊报喜,乌鸦招灾,这,这就是应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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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247:医者不避嫌
屋中的气氛稍微有些沉重,都不知该如何劈开。
一只乌鸦在司马徽的头顶盘旋良久,最后落在房梁上,梳理着羽毛,颇有些‘搔首弄姿’。
刘备没有急着说话,将小本子扔给童子,诸葛不亮手忙脚乱的接住,揉了揉鼻子:自己很小心的收起来,咋就突然掉出来了,还好巧不巧的掉在这个刘县令的脚下。
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这个年轻而又新鲜的县令,“噗”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这位爷长的真任性。
小孩的笑声永远充满了活力,也顺势打破了屋中的僵局。
“先生之名天下皆知,我是晚辈本该出门迎接,却被俗事缠身失了礼数,还望先生海涵一二。”
刘备面色严肃,正式道歉。
“此事倒也怪我,我也是昨日路过县衙,看到一些景象,心中好奇,这才不请自来,也没有早下拜贴,失了礼数。”
司马徽能被人尊崇,修养还是很不错,客客气气。
“昨日之事,只是顽劣心起有些胡闹,到让先生看了笑话,是在汗颜。”
刘备有些脸红,这种事一看就知根脚,闹了笑话。
“不然,我虽不知何事,但猜测一下,那位总不是善良之辈,这才被如此耍弄,不知老夫说的……”
“先生慧眼如炬,明察秋毫。
此事是这样……”
刘备就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司马徽捋着胡须的手指不觉间停止,眼神钦佩。
‘哇,还可以这样玩……’
诸葛不亮在一边瞪着溜圆的大眼睛,一脸惊讶,难掩心中的一丝激动:原来还可以这样破案,长见识了,一定要用小本本记下来,将来说不定能用到。
“刘县令年龄不大却能想到这种法子,让贼人自己认罪,倒让老夫刮目相看。
但未何,一直不曾开堂审问,反而一直让他站囚笼,须知,朝廷自有法度,不可因个人喜好而罔顾。”
司马徽还是隐秘点出此中不足,你这就有点公报私仇的滋味在里面,小心有人用此事说事。
“多谢提点,此事已经交给手下处理,必万无一失。
至于,不升堂审问,确实被这个贼人气到,您可能不知道……”
叽里咕噜,一直说到嘴唇干燥,嗓子眼冒火,这才喝了口茶水,暂告一个段落。
“原来如此,好可恶的贼子,其心竟如此歹毒,千刀万剐亦不为过。”
司马徽义愤填膺,眼中闪着愤怒。
诸葛不亮脑袋一歪:您刚才才说的朝廷的法度呢,这么快就随波逐流了,唉,老来愁老来愁,老了确实让别人愁。
随着刘备讲述,两人之间也算熟悉起来,说话也就不再拘着,不那么正式化。(刘备在,还想正经?)
刘备咳嗽几下,终于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事。
“先生,不知有个问题学生能不能询问一下?”
司马徽一边说着无妨,一边端起茶盏往嘴边送。
“刚才为何失禁?”
“噗……”
一口茶水喷出,打湿了袍袖。
端着茶盏的手停在嘴边,老脸一片红云,幸亏是在袍袖后面,没人看见。
诸葛不亮低着头,两只手按在大腿,使劲掐着,浑身轻颤。
“咳咳咳……”司马徽被呛得喷出茶水,连连咳嗽。
刘备正襟危坐,面色淡然说道:“先生莫怪,我不但是好奇,更是为先生考虑。
所谓医者不避嫌,我也算略通医术,这才有此一问。”
听着刘备的解释,看他道貌岸然的样子,司马徽打消了心中的怒气,逐渐恢复了平静。
不恢复平静也没用啊,确实出丑了,指望所有人都不说,都忘记,现实吗?
“刘县令还懂医术?”
司马徽兴趣来了,转而一问。
“略懂略懂……”
“那刚才给我把脉,你咋啥也没看出来,反而问我?”
“咳咳……”刘备被反戗,一脸便秘,心中叹服:狗老贱人老滑,不是没有道理的。
“所以才说略懂,学识浅薄,这才不耻下问。”
说话间,眼神自觉不自觉的一个劲的往司马徽的衣衫下摆出看,精光闪闪。
‘贼眉鼠眼。’诸葛不亮嘀咕,声音不大却清晰有音。
“此话倒也没有毛病,是老夫纠结了。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