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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福微微一愣,连忙施了一礼:“刘道爷莫要怪罪,这是我家庄主怕公子受到打扰病情加重,这才派人守在门前。”
刘备语气不悦:“刚才我进入房间的时候,他们就看到我了吧,刚才张神医找人要药材的时候,他们听到了吧,可还是阻挡住我。
我岁数小没什么,可张神医若要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啊哈哈,这俩人脑子不好很是混沌,只听从庄主的命令,这才被委于重任守在这里,此刻反而成了错事,道爷休要恼怒,我去和他们说说。”
说着话,田福就到了两个下人的跟前,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牌,两个下人连忙见礼。
“庄主猜到了此事的可能,所以让我带着他的令牌赶来。这下你们可以开门了吧。”
“是。”两个人连忙各站一边推开门。
“刘道爷,请!”
“多谢管家。”
二人说着话,走进屋中。
刘备来到床前,把木盘放在一旁的搁几上面,一只手端起木碗,凑到了田豫面前。
看着还在昏睡、脸色灰暗的小孩,刘备心中戚戚然,对两个下人的怒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田福轻声说道:“刘道爷,您身份高贵,要不我来。”
刘备摇了摇头说道:“不用。公子病体沉疴,需要专门人士,要知道喂药也是一门学问。”
田福脸皮轻轻抖动,这就上纲上线了,就是喂个药,至于吗你。再说你也不是医者,哪来的专门……
心中稍有微词却一脸感激的说着感激的话:“多谢多谢。”
刘备不搭理田福,看了眼紧闭着双唇的田豫,想了一下,将木碗放在床沿,右手从怀里掏出根细竹。
左手掐住田豫的下颌,轻轻往外一掰,右手细竹一端送入嘴中。
做好这些,刘备又是从怀里掏出个小漏斗,漏斗下端非常细,放进细竹漏在外面的一端圆孔之内。
田福站在一边,眼睛睁得溜圆,看了眼细竹,再看一眼刘备,心中碎碎念:明白了,原来是专门喂药的器物,可你一个道士,你整天带着这些玩意干啥。
刘备没有看却好像知道田福的想法,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少见多怪,自己身上的小器物多了去了,涉及到很多行业。
咦,话说这还要感谢赵兴峰,没有搜身啊……呃,他把我东西都拿走了,我还要感谢他,这感觉咋觉的这么奇怪。
刘备做完这些,从旁边拿起一根毛巾,放在田豫嘴边。
然后左手端起药碗,右手从碗里拿起小木勺,舀起一勺药汁,慢慢放到小漏斗的上方,缓缓的往下倒。
一道细细的,散发着褐色光芒的小河流入漏斗,顺着细竹缓缓流入田豫口中。
喂了半勺,刘备放下勺子,轻轻捋了下田豫的脖子。
‘咕咚’,一声轻响,嘴巴稍微一动。
刘备拿起毛巾,擦了下顺着嘴角流出的药汁,接着又拿起木勺。
田福站在一边,点了点头,看着却是蛮专业的,想想也是,道家之人大多隐居在高山大泽,体悟天地自然的灵动,自然懂得些草木之道。
刘备细心的将木碗里的草药,全数送进田豫的肚子里。
很快,效果出来了,田豫额头上冒出一些细碎的汗珠。
田福看到拿起毛巾就要擦拭,却被刘备抬起手阻止,很是疑惑的看着刘备。
刘备放下木碗,从田福手里接过毛巾,轻声说道:“管家莫要疑惑,治病讲究的是望闻问切,我虽然年轻也多少懂一些药草机理,我会给他擦拭一下,观察他的具体情况。”
田福脸色这才好转一些,还是问道:“前面我们也清了一些名医,不久前张神医也在,都是搭脉,观察眼底情况等等,这个擦身……”
刘备笑了笑:“我情况和他们不同。
我是习武之人,并得童渊前辈教导了几天,更是跟着他大弟子张任几个月,对身体各处很是熟悉。
后来师从卢植,更是懂了许多的天地至理。
而且,从小家境贫苦,自学了一些治病的法子。
所以,我可以说融汇几家之长,对于身体情况如何有自己的一套法子。”
田福点了点头,确实,哪个行业都一样,谁都有自己独特的法门。
刘备轻轻擦拭着田豫脑门上的汗水,想了一下,放下毛巾,将被子掀开一角,手放在田豫胳膊上面,开始揉捏抻拽,用此方法给田豫舒筋活血,同时加快药力的渗透挥发。
时间流逝,田豫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脖颈处也是湿漉漉一片,脸色不再那么灰败,有了一丝丝血色。
田福站在旁边,点了点头:张神医医术确实不凡,一剂汤药下去,就见到了效果,比起那些自命不凡的名医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这个刘备,虽然诈称道士,却也真的懂一些东西,也不算骗吃骗喝骗钱财;而且看他也冒了汗水,还算尽心尽力……
刘备不时擦拭一下田豫的汗水,然后全力活动着田豫的身体关节、肌肉,让他血液很快的流转,好让药力发挥到极致。
刘备放下田豫的一只手,刚要换另一只手做些活动,心中突然一跳一颤。
“妈耶,被鬼捉住了,救命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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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85:初露端倪
刘备正在给田豫做些身体活动,好增强药力,同时增强一下田豫的体质,自己的一个手指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吓了一跳,眼睛往下一看,同时嘴巴张开就要大喊一声,却突然顿住,眼神闪烁了几下,恢复如常。
你道如何,却原来是田豫用自己的小手,突然抓住了刘备的手指,有些无力的搓动了几下。
刘备刚要出口的话语一下子堵在嗓子眼说不出来,心中极速判断:这不对劲啊,他要是醒了,眼皮应该动几下嘴唇也会蠕动一下,可却没有。
说他没醒只是身体本能的反应也不对,上下搓了这几下,虽然很快,却很有节奏感,上下的浮动完全一致,不像没意识能够做出来的。
有鬼?没听说大白天闹鬼的。
那……
刘备这两年在蓟县,也不是天天没事做白吃白喝的,做了很多的事情,许多的决定;更别说期间也碰到了很多危险,都被一一化解。
现在的能力见识早不是当初的自己所能譬喻。
为了自己的小命时刻警惕也好,天生的嗅觉敏感也罢,刘备对一些危险有着自己超前的判断。
觉察到不对,刘备没有说话,心思活络间,拇指轻轻在几根小手指上擦了几下,很轻柔。
小手突然一顿,放开刘备的手指,迅速又攥住,再放开再攥住,几次之后才停止。
刘备突然想到了一些什么,不由的心肝一疼,拇指轻击几下小手,抓起来看了几下摇了摇头点了点头,然后放下,手掌放在田豫肚子上,轻轻地揉动。
田福站在一边,看刘备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很是着急张开嘴就像询问,却害怕打断刘备的观察,只好暂且忍住。
刘备把田豫全身活动了一边,看了下田豫的脸色,这才站起身来走到一个铜盆前面,洗了下手擦拭一下脸。
做完这些,刘备拿起木碗转身往外面走去,田福连忙跟上,二人一起走出房门,聊了几句各自分开。
回到熬药的地方,找到了张机,刘备把自己观察到的田豫的一些情况告知了张机,恰逢刘文再次找来,刘备拜别张机,带着刘文回到了安排给自己的住处,房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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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天地间混沌一片,不远处的山里,一声声野兽的叫声逐渐密集起来。
北殷村逐渐亮起灯火,一股股饭菜的香气弥漫。
刘备借口说自己今天有些力乏,现在需要好好打坐恢复,谢绝了田丰晚宴的邀请。
田丰已经从田福口中知道了这些,自然是连连感谢一番,并说一定会派人送上丰盛的食物表示感激,这才离开去往前厅招待其他客人。
刘备、刘文吃着饭,没有言语交流,场面很是沉闷。
刘文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能默默地吃着饭菜,有些食之无味的滋味。
二人吃完饭,喝着茶水,刘备依然默默无语,眼神有些飘忽。
刘文有些忍不住,于是小声说道:“实在不行,明天我就出头认错,我们就此离开吧。”
刘备摇了摇头,还是不说话。
刘文继续说道:“根据日程判断,离我们去往京城约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