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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公孙度穿好衣甲,迈出帐门却发现除了守卫的亲兵,另有一人静立帐门处,不由一怔:“清平,你怎么来了?”
随即回神,公孙度转头对亲兵道:“今天某就不去与大家一道用饭了,让人送两份饭菜过来。”
“是,主公。”
魏攸未曾来得及阻止,亲兵已然离去,是以微微张了张嘴,又重新整了整衣衫,拜道:“属下魏攸拜见主公。”
“哈哈!”公孙度大笑一声,说道,“走,入内叙话。”
“是,主公。”魏攸微微抖了抖发麻的双腿,跟在后边走了进去。
进到帐中,不等公孙度问起缘由,魏攸便又拜道:“属下不请自来,还请主公恕罪!”
公孙度摇摇头,扶起魏攸,道:“清平既然亲自前来,想必是有要事,非亲来无以阐释,如此,何罪之有!”
先前公孙度并未让人请他过来,他也未曾先行通禀一声再到来。也正是因此,才会立于帐门外等候良久,以自惩。
即便如此,魏攸犹自感动道:“属下多谢主公不罪之恩。”
公孙度没有理会魏攸眼角的泪花,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其坐下再说。
魏攸长舒一口气,又是一礼,方才坐下说道:“敢问主公此时可是已经打退了其余各城的鲜卑军?”
公孙度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
魏攸看得奇怪不已。
但不等他再问,公孙度就说道:“说是打退也不算错,鲜卑军确实被打退了,但仅仅是打退是不够的,也可以算是大败鲜卑军。”
魏攸本来听到“仅仅是”三字就有所预料,但等公孙度说完,还是忍不住心神一荡。
大败?
多么新鲜而又熟悉的词啊!鲜卑横行草原已有二十年时间,劫掠汉境也是不输分毫,至今未尝一败,顶多是打个平手。但现在,大败?
魏攸却又没有半分不信的意思,他深知自家主公在这种问题上还不至于以谎言来欺骗他。不由大喜!
只是,接着,魏攸却是面现忧色道:“主公,如此得……得……”
公孙度一抬手打断了魏攸的话,道:“你是想说得罪鲜卑吗?”
魏攸再次跪倒,道:“属下罪该万死,竟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公孙度皱眉道:“不要动不动就跪,某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生气。”
“是,谢主公!”
待魏攸重新入座,公孙度方才又道:“何况你讲的也是事实。不是某妄自尊大,除了我们,还有谁有打败鲜卑的能耐,有打败鲜卑的决心?”
“看看右北平、昌黎就知道了。”
听着公孙度霸气侧漏的话语,魏攸不免心神恍然,只觉得好似秦皇汉武再世,其神威震慑天下!
“主公。”就在这时,亲兵突然来报,“饭菜送来了!”
“嗯,进来。”公孙度也没有在意,随意应道。
亲兵将饭菜放下后迅速退去。
“来来来,先吃饭再说。”公孙度招呼道。
“是,主公。”魏攸也不客气,拿起碗筷便开吃。
只不过,魏攸此时看向公孙度的眼神变了,虽然以前他也是公孙度的属下,以之为主,但那个时候有的只是忠心,愿意尽力相助而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但是现在,又得加上他所能拥有的一切,包括所能借助的其他的力量。
是以,用过早饭以后,魏攸万分郑重的,再次提起了自己的来意:“主公,鲜卑此时到底乃是草原霸主,扶余、娄挹、高句丽不过是养其鼻息,此番大败,必定会引起其首领檀石槐的注意。所以,还请主公早做准备才是。”
公孙度点点头,道:“不知清平有何建议?”
魏攸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又将早先想好的一些建议提出,略作整理后,说道:“主公,属下以为……”
二人相谈甚久,直至午时,方才散去,但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只知道当天夜里小辽水突然爆发,竟直接淹了鲜卑军大营,被一锅端了,这让知晓的亲兵以为这就是二人相商良久所得。
他们却没有想过以小辽水能有多大的水量,想要一举摧毁鲜卑军,又得积蓄多少天的水量才能办到。
实际上,这是一早魏攸和柳毅就定下的计策,只等时机一到,便决堤发水没鲜卑。而这一天便是已经快要堵不住,准备决堤之时。是以,魏攸此来也有提醒公孙度等人的意思。只是当魏攸说出已经准备好的洪水之后,谁也没有提及此事。
其实,若是没有魏攸他们的堵截,小辽水的水量不会减少,小辽水的水量不减少,鲜卑军就不会比邻小辽水扎营,不在小辽水河畔扎营,也就不会被大水一网打尽。
当真是一饮一啄自有定数啊!
襄平的鲜卑一灭,便意味着整个辽东、玄菟郡的鲜卑大军被打退了,终于重新恢复了安定。
这算是暴风雨来临的宁静吗?
公孙度暂时管不了。
战事结束,公孙度依当日与魏攸所商议的结果一面收纳自右北平、昌黎二郡逃难来的难民,以提升底蕴。一面大肆招兵练兵,打造衣甲器械,提升实力……
除此之外,公孙度安慰了一番因为右北平被破,已经举家前来的张芷,然后便抽调各城精锐,合计一万五千骑北上,进抵饮马河中部平原,与拓跋提罗所率的两万鲜卑大军隔河相望。
两军隔河碰撞出无形的火花,刚刚停歇的战火,似乎又要再次升起。不知道这次会有多少将士牺牲?
………………………………
第155章 拓跋忠
“大喜啊!大喜啊!”
简位居一路高呼,闯进一座远超周围其他军帐的大帐之中,又喊道:“父王,大喜啊!”
“哼!”尉仇台面色一黑,喝道,“混账东西,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简位居面上的喜色不由一滞,转而变得趁机收敛了起来,与刚才恍若两人。
尉仇台见此方才收敛了面上的怒色,微微点了点头,问道:“何事无故闯来?”
简位居忙道:“回禀父王,汉人胜了!汉人胜了啊!我们的机会来了,父王!”
“嗯?”尉仇台大惊,想的却是不同,而是汉人既然能打败鲜卑,那以后……他们还能依靠劫掠汉人以补充己身吗?
想想不久的将来他们或遭受天灾,或遭受人灾,也就是鲜卑之灾厄,想要弥补己身,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南下汉境,肆掠掳掠了。那……
尉仇台心底升起一丝寒意,仿佛看到了亡族灭种之时。
蓦地,尉仇台心底却是想起了高显和西盖马,心底不由呢喃道:或许,这……也是一种……办法……
尉仇台回神,便见简位居一脸疑惑的看向自己,不由老脸一红,却也不解释,口中说道:“好了,传本王之令,大军聚集,我们且试一试鲜卑的兵锋是否依旧犀利!”
“是,父王。”简位居面上疑惑一收,应道。接着又说道:“父王,是否通知娄挹、高句丽二族?”
“哼!”尉仇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就你那大呼小叫的动静,他们还能不知道?还需要你通知?”
“额~”简位居面上一阵燥热,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赶忙脑袋一低,跑了出去,生怕自家再说教。
尉仇台见此哑然失笑道:“到底还是年轻了点,面皮不够厚啊!看来依旧需要磨练啊……不过好在我还有些日子可活……希望……哎……或许就这样,也是不错……谁又知道呢……”
随后,尉仇台站起,轻轻拂过跟随自己多年的铁甲,心中豪情顿生。
哗、哗~
铁甲临身,尉仇台的气势为之一变,若说之前是睡着了的猛虎,现在就是已然醒来,正自蓄势的猛虎,随时都有可能发出惊人的攻击。
于此同时,同处一个大营,却又分割而居的娄挹、高句丽二族,亦是有了动静,与之一般无二。
不久,三族之王齐聚这座矗立良久大营门口。
三位大王相互看了眼,默契的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接着同时朝前挥了挥手。
接着便见三族大军分成三路,一族为一路,自那宽广异常的大门向外行去。
并未因此有所争斗,哪怕高句丽一族居中,其余两族恍若护卫随其而行,亦是如此,没有丝毫争斗之意。
由此可见三族之王也是非比寻常。
三族此时可谓是倾巢而出,十万精锐行至饮马河河畔,却见诡异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