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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我下来。。。坏蛋!放我下来!流氓!救命呐。。。。救。。。。。”眼前一黑,她居然被那人给吻住了。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感觉那人的舌头伸过来了,立刻阖上牙关,狠狠咬了下去。
陆择安从未想过自己会在吻缦缦的时候遭遇到暴力,舌尖被咬出血,说话呼气都钻心的疼,他郁闷不已地看着新家床上睡得呼呼的肇事者,不由的气笑起来。
都是他自找的。
如果像丁丁最初建议的那样早早的知会她,告诉她隔壁的精装三居室是他买下来作为他们的婚房,是不是现在躺在新床上,搂着笨小猪熟睡的人该是他了。
唉。
一步错,步步错啊。
第二天一早。
陆择安才真切的意识到他犯的错误有多么的严重。缦缦竟然连新家长什么样看都不看就回自己的小窝了。他骄傲惯了,自然不会去追,心想,让那丫头自己领悟他的好吧。可等到两天后,依然等不到她缓和的迹象,陆择安觉得似乎用错了计策。
缦缦看似愚笨,实则是单纯。
单纯到喜欢一根筋。
喜欢他是一回事,真的生起气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记忆里,她好像对自己只生过一回气。那还是在财大上学的时候,因为他答应了她去给卿妈妈扫墓,又因为系里有任务不能去,才失控生气走掉的。
那次,他也是如这般一样对她采取了冷处理的方式,原以为撑不过三天的卿缦缦肯定会主动来缓和关系的,可是等到第五天都没有任何动静的时候,他在宿舍坐不住了。
严令止说他就是矫情,明明喜欢的不得了,却喜欢摆张臭脸给人家看,说句软话能掉块肉,还是能死了!
虽然严令止的话不大好听,却句句在理。他后来真的去破得不能行的清华学院找她去了。还记得站在那小三层女生宿舍楼前引起轰动的情形,他看到许多女生都拿着S市的财经报纸对着他获奖的照片指指点点。
财大高傲的校草嗳,居然来清华找缦缦了!
缦缦像只花蝴蝶似的红着脸从宿舍楼跑到他面前的时候,似乎早忘了还和他闹别扭的事情。她把他领进自己没有人的宿舍,关起门的同时,趴在他怀里小声地哭了。
她说以后,可别不理她了。她不是存心和他生气,就是失望,因为,她想借着给妈妈扫墓的机会,把他介绍给妈妈看。。
缦缦的话,这辈子他也忘不了。还有烫在他胸口的眼泪,那温度也似停留在他的心底,一直未曾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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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罪恶感
年关临近,同事们一个个都带着对家的渴望踏上团圆的归程,缦缦却在难过的数着日子,算着陆择安什么时候离开槟城。
车票应该是年二十九的,今天已经二十八了,她是不是该放低姿态,问问他需要些什么?想想又作罢,既然还在冷战,那就继续高调的冷下去吧。
不是他说误会就是误会,也不是靠一所大房子就能弥补她所受到的伤害。
下班的时候,陆择安破天荒打来电话要求见面。他只说了七点人在停车场等她就挂断了,她对着话筒生了一会儿的闷气,又坐回座位上整理起当天的凭证来。
曾淑娜也是年二十九和男友去邻省过年,她觉得特别对不起过年替她上班的缦缦,所以走之前,她打算和男友请她吃顿饭,表示谢意。
缦缦说算了吧,又不是什么大事。曾淑娜说那怎么行,还搬出手机,找到男友刚发过来的订餐饭店和包厢号给她看。
这下,不去也得去了。
两人去各自的更衣室换衣服,缦缦取出手机,想给陆择安打电话说一声不过去了。可是心里别扭,手指头也就迟缓得厉害,最后,什么也没做,就跟着曾淑娜去了热气腾腾的火锅店。
曾淑娜的男友叫徐松,是本市一家商贸公司的职员,身材魁梧,长相粗粝却透着股子英气,坐在明艳照人的曾淑娜身边,有点像是美女与野兽的翻版。
吃饭的气氛挺好的,徐松跑业务,很是健谈,天南海北的吹过来,逗得两个女孩子不住地娇笑。
饭局结束的时候,缦缦猛然想起和陆择安的七点之约,她偷偷拿出手机,翻了翻,发现没有来电也没有短信。
说不出那一刻是什么怪怪的滋味,有点失望,有点生气,还有点鼻酸。
谢绝了徐松开车送她回家的好意,她打算独自走回家去。
年二十八的夜晚,难得看到有月亮在都市丛林间冒头。虽然不甚清晰,可是缦缦却立在街头专心的看了一会儿。街边的咖啡馆,飘出浓郁的香气,正是生意最好的时段,整幅的茶色玻璃墙面里面,映出一个个或是一双双或寂寞或甜蜜的身影。
商家瞅准春节的商机,推出了各种各样打折促销的活动,繁华的街市,被红通通的吉祥物和广告牌占满,她一路走过去,进了两家店,给自己买了一套棉绒绒的睡衣,给可可买了一兜子槟城市的特产。
可可明天和陆择安一趟火车回S市过年,她下午的时候来过电话,说明天直接去火车站,不过去刺激留在槟城过年的缦缦了。
缦缦想到暂时的分别,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打算明早去可可的舅舅家送东西,然后,回行里上班。
26层静悄悄的,她在陆择安的门前站了一会儿才逃出钥匙开了自己家门回家。
刚脱光了在蓬蓬头下面淋湿,放在客厅的手机却欢叫起来。她单独在家洗澡从不关浴室的门,所以才能第一时间接到陆择安的电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惺忪的感觉。
问她:“怎么还不下来。”
她的头懵了下,反射性地问:“你在哪儿?”
他默了默,低沉的语调依旧,“车库。”
缦缦揪着胸口的浴巾,半响憋得说不出话来。他,怎么还在那里啊。下班后车库是没有空调的,难道,他就在里面冻了这么久。
心虚的看看墙上的挂钟,发现时针已经指向22点。
“我,回家了。”习惯养成了就很难改变,每次觉得对不起他的时候,说话的声音都会自动发颤。
可能没有想到过小白兔对着大老虎也有呲牙反抗的时候,他沉默了几秒钟,才嗯了声算是回答。
怎么办,怎么办。罪恶感啊。。
没话找话吧,“你。。。。你车库冷吗?”
说完就想自裁,废话,零下近十度的天气,你说能不冷吗?
他很适应她无厘头的讲话方式,原来不也是这样吗,说着一个话题,突然之间就拐入下一个,然后兴致勃勃地说上半小时。等他问她之前说了什么的时候,她才呵呵傻笑着说忘了。
靠在硬邦邦的椅背上,略微活动了一下僵掉的手脚,他语气淡淡地说:“睡着了,就不知道冷了。”
啊。。。
缦缦的头都要垂到沙发上去了。
怎么这样啊,他这不是自虐吗?
生气的心有点点的松软,她不安地说:“回家吧,我已经到家了。”
“嗯。”
缦缦听到手机里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而后又是缓慢的寂静。
“缦缦。”
“哦。”
“相信我吗?”
她愣了愣,视线集中在手边他留下的英文书上,专注地看了很长时间,才说:“我不知道。”
没看到他的脸,却也能想象出那声叹息背后的主人是有多么的无奈。
她的心又软了一层,可是耐不住室内低温的喷嚏却及时制止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当陆择安知道她仅仅裹着浴巾和他通话之后,叮嘱了一句明早上班前见一面,就主动挂断了手机。
一夜都没有睡好,可能有些轻微的感冒,早晨醒来的时候,脑袋跳跳的疼。
七点整,她一边喝着酸奶一边去开门。
他穿着黑色的运动套,刚洗过澡的原因,头发和眉毛显得格外的黑。
“早。”他绕开有些迟钝的她进门,自己找到唐老鸭穿上,然后把一串钥匙放进鞋柜上的杂物盘。
“家钥匙,需要什么过去取。”
她很想说,不需要啊,不需要。
可是话出口却变成了,“哦,谢谢。”
他低首凝视着她的脸,眼睛里透着一股子暖意,突然,伸手触碰她的嘴唇。
她被吓了一跳,本能后退了两步,扬头却发现他的表情有些微微的愕然,她不忍心再动了,他重新伸出手,极仔细温柔地擦去她唇角沾上的奶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