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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番缠绵。子桓总揪着洛真不让她下床,今日倒是因着处理军务,实在劳累,便早早睡了。见子桓睡得熟了,洛真才下地提拉上鞋,悄然去往厨房。
铃儿正守在那里,手里端一碗药汁,四顾周围,生怕别人看见似的。
洛真走过去,将碗接过,尽数喝下,眉头都不皱一下。铃儿倒是苦的打了个冷战,怯生生问“夫人,铃儿谢夫人跟公子说好话留铃儿在千阙阁,可这避子汤一事,夫人真的不打算和公子说么?”
洛真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药汁,微微笑着“你莫怕,若是被他发现了,我不会说出你的。谢谢。”
话毕,洛真转身便走了,铃儿跺了跺脚,心里替公子着急,可这事实在不是自己能开口的事情。
再次悄然爬上床,已是起了寒风,洛真拿起薄被给子桓盖好了后背,这才掀开另一角钻了进去,轻轻握着他的手闭上了眼睛。
月色如水,洛真不知道在她睡去后,子桓陡然睁开的,忧伤的眼。
八月十五。
洛真很少过节日,在兵荒马乱的年代,每逢节日便是开仓放粮,救济乡里。家里一桌人团团圆圆吃个饭,已是难得。到了袁府,节日里尽是些礼节繁务,没什么乐趣。
可当身边真正有想要陪伴的人的时候,节日便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相比于城外郡县的穷苦,许都作为天子脚下,繁华许多。中秋佳节里,各家各户都挂上了灯笼,一些酒楼花楼便以此为噱头办起了灯谜宴会,倒也招致了一众看热闹的人。
子桓早早便从军营里回来,拉上洛真上了马车去往许都最红火的酒楼,楼外楼。
楼外楼依水而建,檐牙高啄,远远看去如同漂浮在水面上的空中花园。此时楼外楼更是一片烛火通明,挂满了大红的灯笼,上面都写满了各种各样的灯谜。
下了马车,子桓和洛真由着小二的指引,直接去了最高楼。屋里尽是灯火摇曳,柔和的光线让人觉得温暖又安心。
甄尧受雇于楼外楼,负责写灯笼上的灯谜,一手好字惹得众人赞叹不已。几百个灯笼写下来,甄尧的手臂便酸麻了,领了工钱,便放下纸笔,来到为穆妙菡租赁的房间。如此佳节,他们竟也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在楼外楼度过。
灯谜都是些字谜,诗谜,洛真看了几个便觉得乏味。倒觉得还是现代的脑筋急转弯有趣些,便提笔写一字“冰。”
子恒微微抿唇“字写得不错,颇有风骨。”
洛真倒不在意他的夸奖,反而挑衅似的问道“你知道怎么样能最快的把冰变成水么?”
子恒一愣,看着洛真眼中柔柔的笑意,不禁有些失神,却是提笔在“冰”字上划去两点水,轻笑道“喏,给你水。”
洛真有些惊讶,却是再问道“从前有六个馒头,分给六个乞丐,每人一个,为什么最后盘子里还剩下一个?”
子恒略微皱眉,随即笑道“我知道了,是因为洛儿把盘子和最后一个馒头一起给了小乞丐。”
洛真咽了咽口水,眼前这人真的是两千年前的人么?怎么会这么聪明……
洛真不服气,开口再问道“有一件事,你做,我做,大家都做。一个人能做,两个人不能做。请问这是什么事情?”
子桓脸色变了变,凑到洛真耳边轻声道一句“两个人真的不能一起做么?”
流氓!洛真真想一巴掌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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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听弦断三千痴缠
美酒佳肴,灯火微醺。
子桓有了些醉意,望着眼前人比红灯笼还要绯红的脸颊,不免心神荡漾。他执起洛真的手,将她拥入怀中,一双薄唇掠过她如玉的脸颊,轻轻摩挲着。
“我们的婚事,你想怎么办?”
洛真僵直了身子,连呼吸都停滞了,脑中一团乱麻。半响才堪堪开口“你要知道,我还未与袁熙离异,恐怕我们的婚事……”
“如今许都和邺城之间来往不易,恐怕只能委屈你在许都了,婚礼的规模自是最大的,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嫁我为妻。”
子桓似是没听到洛真的的话,自顾自的说着。或许洛真以为这是轻飘飘的一句,却不知子桓实施起来有多么艰难。
洛真微微笑着,眸中却是压抑着涌动的情绪。“婚事暂且搁置吧,我母亲的丧期未过,总也要满一年。”
子桓紧了紧掌心,抱歉道“是我心急了。”
两人对视着,不再说着什么话。分明两人都有很多话想说,想问,最后却尽数吞没在沉默里,悄无声息。
月色正中,一只烟花陡然间划破天际,与月比肩,惊艳世人。一时间无论是街道上的人,还是酒楼里的人都对着天空那彷如奇迹般的烟花指指点点,更有甚者便直接跪地磕头,说这些神迹降临,战乱平息的话。
子桓皱了皱眉,不禁皱眉道“那是什么?莫不是什么鬼把戏,意在扰乱人心?”
洛真却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李达吹和*都来了许都,好好地生活着。尤其是李达吹,该是将这烟花研究的透彻,成功了,不像那时候,只能做出一个残次品来。
那时候……洛真禁不住晃了神,似乎眼前便是袁熙好看的眉眼,黑亮的眸子里是转瞬即逝的光亮。可是转眼间,便是纷飞雪夜,他决绝的身影。
“怎么了?”
子桓伸出手指在洛真眼前晃了晃,洛真这才回过神来,抿唇道“被烟花吓到了……”
子桓有些不解,追问道“你如何得知那个东西叫做‘烟花’?”
洛真淡淡道“其形如花,散漫似烟。我也不过随口一说罢了。”
子桓也微微笑着,继续看着那如圆盘似的月亮,可越来越喧闹的人声不免打扰了他的闲情雅致。
“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洛真也别有深意的望一眼夜空,心里盘算着该是去寻*和李达吹,稍作联系。起身扯了扯衣角,便随着子桓下楼去,寻得马车,回了千阙阁。
一路上,子桓都在闭目养神,仿佛在缓解他与洛真之间的尴尬。洛真却也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不稳定,子桓对她知根知底,却猜不透她的心思。而她,对子桓的身份来历几乎一无所知。
有时候不去了解,身退之时便可少一分牵绊。
次日,一则小道消息在许都城里炸开了锅,传的沸沸扬扬。说是有这么一个姓李的铁匠,做出了昨晚放飞到天上的物件,被守城的军队循迹抓住了,正严刑拷打,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一个普通的铁匠能有什么居心?洛真听闻这个消息时几乎红了眼,正逢乱世,一点惊人的举动都会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故此,李达吹也被人怀疑成了别有用心之人。
子桓早早便去往了军营。洛真左右思量,等待不得便拉着朝露出了门,上了马车直奔县衙。
许都比邺城大足足四倍有余,千阙阁已是在城中心最繁华的街道上了,去往同样是城中心的官差办事机构――县衙,却还是走了半个钟头。
朝露疑惑问道“夫人,那个李铁匠莫不是当初帮着制烟花的李达吹?”
洛真点了点头“我想不出还有旁人。”她记得那个颇具英气的耿直汉子,废寝忘食的爱好这稀奇古怪的玩意。
可是洛真来的晚了,李达吹死了。浑身鞭痕溢满了鲜血,裹上白布抬出了衙门。门外等着的是同样眼中含泪的人,*。
抬尸的侍卫把*送进去的银两尽数退了回来,道一句“上头吩咐的,要他的命来平民心,张大夫,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也……无能为力啊。”
*连连点头,哽咽着拿起了包好的银两,却是话也说不出来。他身后雇来的马车上下来几个人,将李达吹的尸体抬起,便向车上装殓。*擦了擦眼泪,一回头,便瞧见几步远的那辆精致华美的马车旁站的人。
又是一年不见了,她似乎更美了,站在那里,那里便是一处美妙的风景。
*急忙走过去行礼道“甄夫人,这些时日可还好?”
洛真也才刚下车不久,自然将侍卫与*的话听得清楚,登时眼前便蒙了泪花,望着不远处车上那白布裹着的血尸,泣声道。“生母即逝未几,机缘巧合来到许都,便是要我来看着李师傅惨死的么……?”
*则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慌张道“嘘,夫人即使心有不平,也不可妄言,免不了被官差听去,惹得不必要的麻烦。唉……此时正是人心惶惶之际,达吹时运不济,偏偏在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