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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梵睨了眼红酒,这个程猛,简直就是个乌龟!拿瓶红酒都这么慢,还想不想要手机了。
“那个,我也买了凤夕歌的饭,我给你们分开。”那迪先将易梵的饭菜盛好,放在他旁边的桌上,准备给凤夕歌盛,勺子却突然掉在了地上,她慌忙捡起来,“勺子掉了,我去洗洗。”
到了卫生间,那迪深吸了一口气,紧张地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紫色的小瓶子,拧开盖子,原以为会是粉末一样的东西,没想到竟然是液体,不过液体更好办了。
“洗好了。”那迪表情不自然地从卫生间出来,快速走到桌前将勺子放进了她为凤夕歌准备的粥碗里,搅了搅,将粥放在凤夕歌旁边的柜子上,“你,你们吃吧,要是不够的话我再去买。”
易梵看她一眼,“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那迪一听这话知道他已经消气了,慌忙说,“对不起易梵,我以后再也不胡说了,你不是饿了吗,赶紧吃饭吧。”
易梵斜眼看向桌上冒着热气的粥。
那迪有些心虚,“还,还是热的,你们趁热吃吧,吃完睡一觉,天都快亮了。”
易梵不说话,眼睛就盯着那粥,放佛能从里面看出面条似的,看得那迪的心里一阵发虚,双手抖得不行,她怕再待下去会露馅,就说,“那我出去,你们慢慢吃,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叫我。”
那迪出去后,易梵端起来粥碗闻了闻,又扔下,继续玩着手机。
“你不是饿吗?为何不吃?还在生气?”凤夕歌问。
易梵看了眼门口,恰好那迪也从门上的窗口朝里面看,看到他看她,她眼神慌乱地躲开,也许是在人间呆的时间久了,他不信任任何人,他了解那迪的性格,刚吵完架一转身就给他弄吃的,这不符合她的一贯作风,除非她又在耍什么小把戏。
他可没忘记她在他的咖啡里下・药的事。
“吃,谁说我不吃了,我都快饿死了,你不饿吗?”易梵故意声音很大让门外的人都能听到,眼睛看着门口,粥却进了垃圾桶。
“你--”凤夕歌很是不解。
“嘘--”易梵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后迅速将他碗里的粥也倒掉,然后将空碗递给他,示意他做吃的动作。
凤夕歌还算聪明,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但还是按他指使的那样做了。
在两人“津津有味”地大口吃粥的时候,门外的窗口上,露出了那迪的半张脸。
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易梵扔下手里的碗,嫌弃地用c单擦了擦手。
“为什么要这样?”凤夕歌不解地问。
易梵一副淡淡的表情,“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你对任何人的防备心都如此的重吗?她可是你未婚妻。”
“亲兄弟都要防着,何况未婚妻,这不还没娶进门呢。亲爱的弟弟,我希望你以后也能记住,不要轻易地相信任何一个人,尤其是,女人。”易梵一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拿起桌上的红酒,闻了闻,这个应该可以喝,“否则,你会被女人害得很惨。”
“嘭--”红酒塞弹了出去。
倒了一杯,小品一口,易梵享受地闭上眼睛,这世上恐怕只有这东西他永远都不会厌倦。
酒,尤其是红酒,就像个魅惑的女人,总是让他欲罢不能。
“谈谈三儿吧,你是准备主动退出呢,还是准备跟我争到底?”易梵睁开眼睛,嘴角带着些许的邪魅。
凤夕歌舔了下嘴唇,好久没喝红酒了,看他喝,他有些馋,“你不爱她,为什么非要强迫她跟你在一起?”
“这个……”易梵故意拉长了声音,“让我想想,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她呢?我很爱她。”
凤夕歌笑了,似是听到了一个很可笑的笑话一般,笑得极其的夸张,摇了摇头,“你不爱她。”
易梵极力的否认,“不,我爱她。”放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是爱欧阳晓的,随即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很爱她,我发誓。”
凤夕歌凝着他,足有两分钟,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盯着一个人看,也是第一次他发现,其实最慌乱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而是对方。
他清楚地从这个自以为是,狂妄自大的家伙眼里看到了一抹慌乱,他在躲闪,不敢与他对视,说明他心虚,他心里有鬼。
“爱不爱她你心里很清楚,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但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都不会让你得逞。”
许是被人看穿了心思,易梵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目的?也算是吧,我的目的就是把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得到手,曾经她是我的,以后她也只能是我的。”
“三儿是人,她有感情有思想有血有肉,不是东西,更不是人任你摆布的玩偶,如果你所谓的爱她有那么一丁点是真实的,就请你尊重她的选择,远离她,不要再来打扰她。”
易梵噙住嘴唇,有感情,有思想,有血有肉,那他呢?他就是个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的怪物吗?
不!他不是,他只是在得到他想要得到也应该得到的东西。
他一没有杀人放火,二没有强行掠夺,这些女人,都是舔着脸贴上来的,他有推开的理由吗?
当然没有!
他不是柳下惠,没那么高尚。
但是这些贴上来的女人得到了她们想要的,难道就不该付出一些吗?他只是在拿走他应该得到的而已。
其实他本来不打算再跟欧阳晓有什么牵扯的,可谁让她要跟他最痛恨的人凤夕歌扯上关系,所以没办法,他只好拐回头再陪她玩一玩。
“尊重她的选择?你觉得在你和我之间她会选你?未必,你有没有听说过,几乎所有的女人都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有着特殊的感情,不管这个女人以后还会交往多少个男人,嫁给哪个男人,这第一个男人永远都在她的心里占据着一个很重要的位置,这个位置,谁也取代不了。”
凤夕歌不是傻子,易梵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说他是欧阳晓的第一个男人。
第一个!
他说他是第一个!!
有史以来第一次,凤夕歌讨厌这三个字,极其的讨厌!
第一次跟她在一起他就知道她不是处子之身,他对她的第一次给了谁不感兴趣,他也没有所谓的处・女情结,可,他此时却很生气!
她的第一次给了任何人他都可以不在乎,可易梵,不行!
那时候她才多大?十六岁?十五岁?还是十三岁?
她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就把自己交给了一个男人!
心里,那团叫做嫉妒的火苗,噗地一下子窜得老高。
易梵绝对是故意的,在凤夕歌那张英俊的脸因压抑而涨得通红的时候,他却幸灾乐祸地问,“亲爱的弟弟,你很热吗?脸怎么这么红?”
凤夕歌紧紧地攥着拳头,扭脸,抄起桌上的粥碗狠狠地朝他砸去。
“啪--”一声脆响,陶瓷碗很无辜地成了这场战争的牺牲品。
“你发什么神经!”易梵恼火地瞪着眼睛,竟然用饭碗砸他,若不还手,天理不容!
真是可惜了那迪的一番好意,几百块钱的饭菜就这样被糟蹋了。
停战之后,地上、c上一片狼藉。
“你刚才嫉妒我。”易梵喘着气说。
凤夕歌也大口地呼吸着,“我恨不得杀了你!”
“我知道,因为我也恨不得杀了你。”易梵轻抿了下嘴,扭脸看着他,表情是少有的认真,声音很低,却在凤夕歌本就不平静的心湖砸起了一个很大的水花。
“她的第一次不是给了我。”
“你说什么?”凤夕歌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易梵耸了下肩,“我不知道。”
周围安静下来。
这期间凤夕歌的嘴唇一直蠕动着,不知道说什么,也或许想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不知为何,他竟然相信易梵说的,而且还深信不疑。
她的第一次没有给易梵,可据他所知,她除了易梵之外没有别的男朋友,那第一次去了哪儿?给了谁?
易梵看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说了出来,大概是看他这样的难过于心不忍吧,“欧阳晓十三岁的时候跟朋友在山脚野营,晚上出了点事,好像还有人死了,不过欧阳家势力庞大把这件事给隐瞒了,所以这件事外界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但你是她丈夫,她应该告诉你的。”
十三岁?
十二年前?
凤夕歌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