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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将军府,众人就各自散了。左明梓拽了个丫环,问了自己的住处,才慢悠悠地走了。
刚一进院门,就看见一阵香风扑来,能隐隐看出一个绿色人影来,他连忙闪身躲过。
“公子”那绿衣人反应倒也快,眼看就要摔倒了,连忙踏了几步,硬是停了下来。
“碧水”左明梓状似无奈地抚了抚额。
这碧水,原是苏迁的两大贴身婢女之一,武功不俗,是故苏迁此行也把她带了出来。
而另外几个带来的人
随着一声“公子”,庭院中又出现了两人。
一红衣女子,一青衣少年。
红衣女子,自然就是苏迁身边的另一个婢女明月了,不仅武功高超,也玩得了一手好毒术。只有青衣少年,倒实打实是一个普通人了,不过是给苏迁背书的书童。
左明梓只看了一眼两人,目光就转回到立在他身前的碧水身上来。
他要知道苏迁的情况,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这碧水,仗着苏迁性子好,便整日没大没小的,也亏得她手下有分寸,也不曾让苏迁出了差池。
“碧水”明月呵斥一声,几步上前来,就捉住了碧水,正要训斥。
“公子救命“碧水连挣扎也不挣扎一下,转头就对左明梓求救,美目中尽是调皮之色。
没等左明梓说些什么,明月就开口道:“公子,你也该管管碧水了,您看她这都宠坏了。”
“是啊,不能老宠着啊。”左明梓突然一笑,一甩衣袖,飘然离去,没有再管两个人了。
“公子”身后碧水依旧在大声喊叫,但是左明梓没有再看一眼两人。
那青衣书童就低着头,跟着他的步子进了书房。
“公子。”那青衣书童嗫喏着,犹豫的样子好似不知从何说起。
左明梓也不催他,只坐在桌案前,眯着眼,好整以暇。
等了一会儿,书童方才下了决心,道:“老爷说,公子要保护好自己。明月碧水,不可不信,不可尽信。”
他口中的老爷,在整个苏家,只有左相了。
见左明梓半天没有反应,那书童好像有些急了,光洁的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公子”
他还要开口,却被左明梓打断了。
“父亲怎会说这样的话你这书童,讨打”
“念你初犯,这又是在外面,我需得个背书的,便先免罚了。”
少年被他几声呵斥说得连脑袋都抬不起了,更枉论继续说下去了。
他向左明梓再一礼,便红着眼退出去了。
轻轻地关上门,他转身就看见明月依旧在院子里呵斥着碧水,碧水被她教训的连连点头,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埋在土里去。
他看到明月朝他一笑,笑容,很美,在那身红衣的衬托下,更美了。
“咳咳”忽然,从青衣少年身后的房屋里传来几声咳嗽声,几个人脸上都是一凛,连忙上前来。
“退下。”
明月碧水的脚都半踏在台阶上了,听到这一声也不禁一停。明月倒是很快就收回了脚,与青衣少年面对面站着,两人隐隐形成对立之势。
而碧水,脚踏在半空中好一会儿了,才反应过来,狠狠地瞪了一眼青衣少年,一跺脚,竟是转身跑了。
而屋里头,左明梓看着桌上的一摊血迹,皱眉不已。
这个身子,还是太弱啊,怕是连一年都撑不了。
转生丹所赋加的只是理论上的数值,至于具体的功效以及作用时间,却是要依个人而定了。
无可置疑,苏迁身体之孱弱,根本到不了一年。
五日之前,他与萧以铭从石城出发。
本来萧以铭还想买一辆马车的,毕竟苏迁的身体不容乐观,但是却被左明梓拒绝了。
苏迁的身体,不能成为他的拖累。
只是,五天的车马劳顿下来,苏迁的身体的情况,只坏不好。
没有人,比左明梓还清楚了。
苏迁的身体本就弱,更别提,加上他的过度使用了。
沉吟了一会,左明梓一翻手,便多出了一枚散发着奇香的丹药来。
他看也不看一眼,径直吞了下去,方才肺腑里的气血翻滚才平息了一点。
“漠北城,匈奴族,萧以铭燕云歌”
“就是不知道,这几者之间,又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这趟漠北之行,希望会有趣些,也算不枉我浪费丹药吊住这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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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花开不重来chapter16
一日,左明梓正坐在院子里,他头顶之上,一片翠绿。
“四月了。”他不禁感叹一声。
对面坐着的的黑衣的冷峻男子恩了一声,算作回答。
左明梓,萧以铭二人此刻正坐在小院中的亭子里,至于其他伺候的下人,还有侍卫,全都退到了亭子十步开外的地方。
“匈奴人还真沉得住气,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左明梓轻笑道,这几日,萧以铭也不知道为何,经常来他这小院中走动,他自然也从萧以铭那里得知了现在匈奴大军那边之间的情况。
匈奴大军,不知道为什么,在漠北城大军到达半月之后,仍然未曾动过,倒是让漠北城的侦察兵小队逮找了几个落单的匈奴兵士,得了几个小小的教训。
“也不知道在搞什么把戏。”
“有我萧以铭在,漠北就不会破。”
左明梓抬头,一身黑色衣衫的萧以铭笔直地坐在他面前,眼中的神色无比坚定,那是骄傲,作为慕容王朝新一代战神的骄傲。
如果拥有绝对的实力,无论是什么样的阴谋诡计,都是没有用的吧。
“漠北怎么可能会破漠北,可是有萧将军您啊”
他轻笑一声。
随着话音落下,左明梓手中的白棋也找到了归处。
啪
“将军,这盘棋,你输了。”
他笑容浅浅道。
萧以铭看着棋盘,有些怔楞。
黑棋看似星罗密布,攻势凶猛,稳占上风,但是,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白棋的包围中。而看似散乱的白棋,却步步紧逼,交相呼应。眼下看来虽然还是双方平分秋色,但是萧以铭深知,不出十个回合,白棋必胜。
“苏公子棋高一着,萧某佩服。”
“将军言过了,长命在相府,终日除了看书,便是与人弈棋,而将军却早已开始征战沙场,建功立业。长命这点伎俩,不足挂齿。”
“苏公子不必自谦。”
“哪有咳咳咳咳”
“公子,快吃药”明月远远就看见亭中人弯下去的腰背,连忙飞踏几步过来,从贴身的布袋中拿出药便要给左明梓吃。
左明梓的脑袋半靠在明月肩上,薄唇微张,任凭冰凉的药片混着温水划过喉咙。
当一个话题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时,装病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办法,左明梓在心中默默为自己点了个赞。
接过明月手中的帕子,他不紧不慢地揩去刚刚用药时从嘴角滑下的水渍,抬眼正巧碰上萧以铭的眼睛,于是轻咳了两声,才又说道:“我这病秧子,也不知道还有几年活头了,倒是让将军见笑了。”
萧以铭只是看着他,眼神不明。
“会好起来的。”
“要是能好的话,早就好了,哪能等到这时候呢。”
如画的精致眉眼下垂,带着些许落寞,一向都是浅浅勾起的唇角也趋于平淡。
萧以铭眉头一动,他身子向前倾来,握住了眼前人的手。
很细,很硬,好像只是骨头外面包了一层皮一样。但是因为形状圆润好看,所以看上去只是瘦。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本将军说你会好,你便会好。”
左明梓盯着萧以铭看了一会儿,眼中好像带上了光芒,他笑道。
“那长命就借将军吉言了。”
“会好起来的。”
这一次,左明梓没有再反驳他,他只是试着把手抽回来。刚开始从手上传来的力道很大,但是萧以铭好像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很快就把手放开了。
“将军有没有想过,打完仗之后要做什么呢”
“打完仗”萧以铭愣了愣,他思考了一会儿,轻轻摇头,“这天下的仗,是永远都打不完的。”
“护国公打了一辈子的仗,最后还不是得服老。将军,你总也会有退下来的时候。”
“太遥远的事情,我从来不会去断言。”
“可是世事难料,你”
“苏公子,有什么话,直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