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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夏木:“……”
随即,许夏木便是想到了什么,她猛然间从沙发上站起了身来,“为什么李律师从来没提醒过我这件事情,他没说,我以为……那样就可以正式离婚,温隽凉!是不是又是你从中作梗?”
温隽凉却一点都不急,慢慢解释道:“我们是签署了离婚协议书,只能算是事实离婚,没有法律效益,必须要有法院单位的相关盖章以及同意才能生效,懂吗?”
许夏木又问,“难道李律师没送去法院盖章?不然怎么会没有法律效益……”
谁知,某人却回道:“李律师现在是我的人。”
这一刻,天知道许夏木多想伸手掐死身边的男人,是真的很想。
“既然没离婚,你为什么之前还装出一副准前夫的样子,你到底是多会演戏?!”许夏木现在的心情已经无法用愤恨来形容,是真的觉得晴天霹雳。
温隽凉却是一脸无辜的说,“没离成是我昨晚才知道的事。”
“什么意思?”许夏木觉得自己都快成为十万个为什么了。
“意思就是李律师……忘了。”温隽凉说的云淡风轻。
许夏木听得却是抓心挠肝的难受,“李律师怎么可能会忘记,我查过他,他可是年轻一辈的律师里最出色的一个,你这瞎话说的实在有点过分。”
温隽凉叹息一声道,“他昨天在电话里说,那天他来温氏将我签好的离婚协议拿走以后,刚走出温氏就接到了他妻子的电话,他妻子要生二胎,情况很紧急,所以他立刻赶赴了皇城,孩子是一个早产儿,只有28周,之后你应该可以想象了……”
二十八周就出生的孩子对于父母而言是一个特别的小天使,要时常待在保温箱里,可能开始还不会自主呼吸,第一次的进食可能只有零点几毫升的奶粉,更是要被时刻监测,容易被各种细菌感染,要闯过很多关卡才能坚强的活下来。
许夏木也是做了母亲,她可以感受到父母对于子女的心系感……
温隽凉继而道,“昨天李律师还问我,如果坚持要离婚,他会将离婚协议拿到法院进行裁决,盖章。夏木,我现在征求你的意见,你还是坚持之前的想法,你可以给李律师打电话。”
许夏木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上天给了他们再一次机会……
但是,至少此时此刻,她的心告诉她,她不愿意。
她不想要离婚。
但是,在他面前,她不想直接说出心里的想法,便只能迂回道:“……那再缓缓。”
闻言,温隽凉的眼眸里便是闪现了从未有过的光亮。
……
夜晚,许夏木帮果儿洗完澡后,她自己亦是进了浴室里。当她洗碗澡出来,穿着浴袍,一手正在擦拭着头发,也没去瞧房间,仅是和平时一样坐到了梳妆台前。
只是她刚一坐下,从那镜子里便是瞧见,在那牀畔上的高大身影。
他,怎么会在她房间里?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许夏木连忙从梳妆台前转身看过去,好看的眉黛拧着,“果儿呢?”
温隽凉深邃的瞳眸一暗,语气慵懒道:“果儿说她想跟奶奶睡,就跑了。”
说完,温隽凉便是走到了许夏木的跟前,他突然弯下腰身,骨节分明的大手抬起了她的下颚来,对上她的眸,“所以果儿不愿意陪你睡,换我来陪你。”
许夏木暗暗翻了一个白眼,甩开那只调戏她的手,“我不需要陪,你可以出去了。”
温隽凉却问道:“让自己丈夫出去,你觉得合适吗?”
语毕,许夏木突然就被抬起,在慌乱间,他竟然就将她抱坐在了梳妆台上。她一脸的惊愕神情瞪着他,他却是仍旧不管不顾,直接亲向了她的唇。
随即,许夏木觉得周围似乎被他的气息全部包围,她感觉到这个吻似乎带着从未有过的炽热,就像是一个长时间走在沙漠的人,突然发现了一片绿洲,迫切而急需。
不知何时,他的手已经将她的浴袍撩乱开来,皮肤瞬间暴露在空气里,引得许夏木一阵颤抖。
忽而间,是他的唇移向了她的耳际,他更是在她耳边低语,“你知道你没在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
瞬间,许夏木便是一下子满面潮红。
在她陷入昏暗中时,她的眼前似乎变得凌乱,她不知是被何时抱上了牀,似乎一切都变得那么不重要,剩下的只有他和她。
翌日。
许夏木在一片酸疼中醒来,她觉得她的身子似乎被榨干一样。
她裹着被褥就呆愣在牀上,脑海里却是想起了昨晚,那似乎已经无法用疯狂来形容。
此时,她亦是听见了浴室里传来了水声,然后没过多久,那水声就没有了。
许夏木知晓是温隽凉已经洗好澡……
不知道为什么,她此时却不敢去面对他,便连忙钻入了被褥里,开始假寐。
这样的清晨实在太过尴尬,毕竟有三年未曾——
虽然闭着眼,但是许夏木还是清楚的感觉到,他正在慢慢朝着她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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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陌上花开,未亡之人,时光之旅
330:陌上花开,未亡之人,时光之旅这样一种慢慢的靠近,像是一场时光之旅。他们穿越了陆地上的风雨飘摇,又像是穿越了星河系一般,他们或许渺小却也伟大。明明之前似乎觉得两人已经毫无可能,可眼下又是紧紧的捆绑在一起。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许夏木不知道,但是无疑可以确定的是,他在她身边。
不再那么遥不可及,难以观望。
许夏木闭着眼,但是她感觉到他来到了牀畔,她在黑暗中亦是可以描绘出他的眉眼来,是淡而浓烈,更像是一杯化不开的葡萄美酒。想到这,她不自觉的慢慢扬起了嘴角来,可是一想到她现在正在假寐,那扬到半路的嘴角便又立刻垮了下去。
这一幕便是那么不巧的落入了某人眼里,他没戴眼镜的眉眼此时好看的就像是雾里看花般的美……
他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装上了一半的清水,水的温度不冷不热,非常适中。他蹲下身,将手里干净的毛巾浸泡在里面,然后拧干,随即他又是站起了身来,弯下了腰身……
他将拿着毛巾的手伸进了被褥内,快速而精准的找到了那个位置,温柔的擦拭起来。
许夏木躺在那,银牙快要被她咬碎,她没想到,他竟然在给她擦——
这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就这个动作反复了好几次,在许夏木忍得即将破功的时候,某人总算是好。
同样是在黑暗里,许夏木感觉到他起身从牀般离开,然后走近了浴室。她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眸来,可是一睁开便是感觉到什么一样,那脸瞬间炸红。
不过,似乎在擦拭一番后,她是舒服了许多,没有了黏腻感。
此时,温隽凉已经从浴室里折回,他就坐在了牀畔,盯着一脸浅笑的女人在瞧。她的面容此时跟房间的阳光融合,本来皮肤就白,现在看上去更是白的近乎通透,就像是那一次,他们在虞城度假村的那一日清晨一样。
不,不一样!
那时候他默默起身离开了她,而现在他就在她身边,完全不一样。
温隽凉伸手去拍了拍白中带粉的脸颊,轻声笑道:“小东西,还要假睡多久?再不起来,太阳真要晒屁股了。”
许夏木嘴角一弯,嬉皮笑脸的睁开了眼睛,一睁开便是瞧见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毫无任何修饰,因为刚洗碗澡,短黑的头发还未干,那面容俊亦儒雅,俨然一副出尘的绝色美男图,一个恍惚,便是有点看痴。
许夏木素来不是什么花痴的那种类型,但是每次只要一端详他,她就会觉得其实她骨子里可能就有一种花痴的本性在。
伸了一个懒腰,许夏木还是不怎么想起牀,主要是昨晚她实在是太累,太累。
但是,反观那个始作俑者似乎却是格外的神清气爽。
真是有点不公平!
此时的许夏木头发有点凌乱,身上就更不用说了,那脖子里更是有着几处深色的印迹,似乎此时都在控诉着某人昨晚的“暴行”。
这些印迹某人当人也是瞧见了,他脸上的神情亦是闪过了一丝尴尬,然后在许夏木完全处于呆愣的状况下,说:“抱歉,昨晚没节制好,有没有弄疼你?”
虽然许夏木没怎么听清温隽凉嘴里的话,但是她是莫名的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这么说,她真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