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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送我来的女的,如果认识我的话,为什么不等到我醒来呢。
我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下意识的想着这件事,然后满鼻子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头疼的像是被硬生生的塞了铁块,又疼又重,还有点想要呕吐,尤其是思考的时候,更加头疼了。
就在这时,护士进来给我换了针和药,我问她:“是谁送我过来的?”
护士想了想,说:“是一个男的,高高壮壮的。”
我搜刮了一下自己的脑海,实在找不出自己认识的男的哪个有和高高壮壮的男的能联系到一起,对了,大海!那么那个女的一定是可拉了?!
“他旁边是不是还有一个高高瘦瘦的女人?!”
护士虽然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执着的刨根问底,但还是耐着性子给我解答到:“是好像有个女的,但是不高呀,还挺瘦的,奥对了,长得还和你有点相像呢。”
她说完之后,已经给我换好了药水,然后对我嘱咐道:“不要乱动哦,你现在情况很不好,哎呀,小女生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这样会留下病根的,腿上也给你包扎过了,一天换一次药,现在给你打的是消炎的,打完了记得呼叫我。”
她叮嘱完,便踩着高跟鞋出去了,脑袋发闷,听了她的话后,更加的不清明,和我长得像的?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看着那缓慢滴下来的药水,深知不能再继续耽误了,我还不知道落落现在的情况呢,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口袋里比脸还要干净,于是我拔了药水,脚步虚浮的跑去找护士,硬是把好心人留下的的钱给退到了自己的手里,然后我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的就跑出了医院,打上车,直奔落落的公寓。
可当我熟练的去输那些密码的时候,显示的却是输入密码错误,我不死心的又往里输入,结果还是错的,那一刻我才反应过来,房间的密码被换掉了!
我无力的坐回了地上,头疼的只能靠着墙短暂的休息,我相信落落他此时一定是在里面的,可是,既然他都改了密码,说明他根本就不想见我,那我还能再去打扰他吗。
但,不见到他我的心里不安稳,他都吐血了,吐血和流血不同,吐血的情况有多严重,我不是傻子当然清楚!
一安静下来,我才发现自己真是可笑,拖着这么疼的身体,还在这里关心别人,明明自己都是个半条命了。
我就这么坐在冰冷的瓷砖上,靠着冷冰冰的墙,如果落落在的话,他总归会出来的吧,我可以不去按门铃打扰他,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地上等他出现。
然而,漫长的等待后,我没有等到落落,却等到了可拉,她从里面打开了门,像是要出来倒垃圾,可是她手里根本就没有多少垃圾,只能说明,倒垃圾只是一个借口,她早就知道了我在外面。
“落落他怎么样了。”我赶紧站了起来,差点眼前一黑倒下去,也不管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抓住她就急慌慌的问道。
可拉冷冷的提着眼角,我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愤怒,因为她提醒我,不要再让落落有事,可是这一次,他却到了比以往更严重的地步。
可拉怒视我了三秒,随即一个凌厉的巴掌甩到了我的脸上:“你知不知道他不能生气!你是不是要他死才甘心!”
“落落他……”我一句执着的怎么样了还没有说出口,可拉便寒寒的打断道:“他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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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彻底搬出落落的家
我听着可拉的话,神经都不由得轻轻震了一下,什么?落落不要我了?是……真的吗?
我呆愣着半天没有说话,可拉以倒垃圾为由,提醒我赶快消失。但是现在这种时候,即便是落落真的不要我了,我也不能白跑一趟,至少要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于是我恢复了下神志抬头对可拉说道:“好,我可以走,但是你至少让我看他一眼,哪怕一眼就好。”
“你还需要见他干什么,看他有没有死吗。”她伸手拦住了我,脸上的表情特别严肃,语气不善的说:“落总不想见你,陈小姐请你自重。”
我听着她这句话,只觉得陌生,在黑广场那天她之所以对我如此维护,不过是因为落落的关系罢了,如果没有落落的命令,就算我被人打死,她也不会动动眉毛吧,因为有一种人,只对一个人善良。我相信可拉是喜欢着落落的,她一直保护着落落来带着保护着我。此刻她拦着我,我往左走她就挡住左边,我往右她就挡住右,她的身手我是见识过的,她要是不想让我进去,我是无论如何都见不到落落,一时间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去收拾我的东西。”我仍然不肯放弃的说道。
“还要我重复多少遍,他不想见你,好歹你也算是他选中的人,你能不能给自己留些尊严,不要再死缠烂打!”可拉捏紧了拳头,我听到了骨节那清脆的响声。
可拉的话音刚落,落落的房门便被从里面推开了,当时落落穿着灰白色得格子套装,脸色煞白的如同一张白纸,嘴巴干的像是龟裂的土地,平常那黑的如同漩涡一样的眼睛,此时却淡的出奇,没有一点点神采在里面,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眼泪瞬间挤满了眼眶,因为现在的落落看起来实在是……太虚弱了。
可拉看见落落之后,脸上的表情像是很诧异一般,眼神凌厉的看向了大海。房间里面是大海和何医生,大海对可拉耸耸肩膀轻微的摊开了双手,一个大块头做出那副模样还是有些可爱的,像是在说,我也没把落落给拦住。
“师……师父。”我哽咽着叫出了这么一句话后,其他的声音便彻底的卡在了喉咙里,我能说什么呢,此刻我突然感觉到了语言的苍白无力,我能说的,恐怕只有单薄的对不起而已。
他没有理会我,而是转手看向可拉,眉眼里满是愠怒:“你忘记我说的话了么。”
可拉没有回声,落落的声音徒然凶了起来:“我还没死呢!”
他吼完这句话后,胸腔剧烈的起伏,险些站不住,大海和何医生赶紧从身后赶了过来,将他摇晃的身体给扶稳了。
可拉显然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通红的眼泪在眼眶里倔强的打转,头低的不能再低,最后干脆把视线投向天花板,然后转身偷偷的用手不留痕迹地把眼泪给擦掉。
我看着落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过了一会儿,他才打破沉默对我说道:“与你无关。”
我知道他在说他的病与我无关,可是如果不是我,他不会淋雨,更不会这么快的就会有现在这种状况,我也跟着有些站不稳,看到落落那一刻,强打的精神终于松弛下来,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或者更贴切的说,就像是一个在外疲惫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家的孩子一样,第一个念头就是躺到床上好好的歇一歇。
他话音落下后,大海便从房间推出来了一个行李箱,那是早已收拾好的我的行李。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我在落落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一只小小的行李箱就能够装完。拿走这些我们便再无瓜葛,却不知为何那一瞬间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以及绝望。
“师父……你不要我了吗?”我终于还是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他将脸颊撇开,从侧面的角度能看到他刻意压制住的喉头,他虚弱的说道:“你不是一直想要离开我身边么,这次,我成全你。”
我看着落落,忽然觉得他毛茸茸的头发,尖翘的鼻尖,没有焦距的眼睛,就像是迷雾之中的一只林间小鹿,一只受了伤需要安抚的小鹿,却拒绝任何安慰独自舔舐着伤口。
是啊,我确实是一直想要离开他,脱离他的掌控,可是我已经坚持到了这一天,难道就这样放弃么?我不甘心,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已经回不去从前的那个我了。
“只是不住在一起,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会继续的吧?”
我垂着眼睛问道,身子摇摇晃晃,仿佛站着都能睡着,他沉沉的嗯了一声,我笑着答道:“那好。”
然后我朝行李箱走过去,然而手还未来得及碰到拉杆,整个人便噗通一声软软的栽倒在了地上,迷蒙间像是有人忽然蹲下将我抱在了怀里,压抑着声音,喊了一句,桑桑……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从那难受的感觉中克服过来的,只不过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是灰灰的,屋子里的白炽灯在左右摇晃,那是一个十分简陋的环境很陌生。我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