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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和我妈反驳,或者争辩什么,因为我怕会伤她的心,但是现在,她伤了我的心,尤其是当她说出断绝母子关系的那一刻,每每想起,都会觉得残忍的想要落泪。
刘姿琳看着我,像是很好奇的样子,她可能在疑惑,短短时间内,当初那个桑桑妹妹,已经完全变了样,甚至,步了我妈的后尘。
我妈点点头,看了看我,又不屑的看了一眼,刘姿琳,鄙夷的嘁笑了一声,道:“随便你,你想收就收,赔钱货带着赔钱货,你们能笑多久。”
她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美丽的脸颊风韵不减,她抬起我的脸,左瞧右瞧,讥诮的说了一句:“嗬,我还是今天才发现,你长得还真和我有几分像,都是一张苦命脸,克人的脸,我的青春都被你给毁了。”
她眼皮下垂,上面涂着厚厚的眼影,为了遮挡住上面的淤青:“陈桑啊,你太嫩了,根本经历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我说你是赔钱货,还是高看你了,如果有一天我这个前妈去抢你的饭碗,你可不要哭。”
她说完,嘁了一声,推了我一把,说:“别妨碍我做生意,跟你爸一样,都是废物!”
她推开我之后,低头瞟了一眼刘姿琳,便头也不回的走掉,我双目空空的盯着她左摇右晃,处处都是伤痕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哭出声来。
我真的好想拉住她的手,低声下气的哭着求她:妈,你能不能不要再做这一行了,我养你……
刘姿琳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将我的抱在了怀里,拍拍我的背,说:“桑桑妹妹,这么久没见,你长高了好多,人也变漂亮了不少,成熟了。”
我的脸刚好够得着她的肩膀,她身上洒着清淡好闻的香水,见我没有说话,她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和你妈的关系会演变成这样,对于刚刚那一幕,作为旁观者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不过真的很感动,你又一次为我出了头。”
“其实你妈挺惦记你的,你之前寄住在那个老师家的时候,她经常找他,为了让那男人肯好好照顾你,不知废了多少心。”
我真的一点也不恨我妈,也不怨她,我只是伤心:“那她……为什么还要总是赶走我?”
“可能有什么苦衷吧。”
我眼中闪动着泪花,却倔强的不肯落下,无论未来我变成了什么样的人,在她面前,我永远都只是个等待爱的孩子。
和刘姿琳说了几句之后,她揽揽头发,说:“这边我是不可能再回来了,只有去别的地方,桑桑妹妹,我是不是让你好失望,当初那么骄傲的离开,现在还不是灰溜溜的回来,享乐就是一条毒虫,轻而易举的就能消磨净人的意志,当我妈重病住院,我却拿不出来一分钱的时候,真想扇死自己。”
“姿琳姐,来我这吧,我刚好缺个助理。”
“什么?你真的在做这一行?”
我将我的事告诉了刘姿琳,她听完之后显然有点惊讶,但是助理的活轻松,干净,只需要能说会道,工资还高,况且还是赌场这种相对轻松,油水又大的地方,她自然是一百个乐意。
“那就这么定了,你把你的电话给我,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勉强笑着说了一下,尽管我的精神已不堪重负。
我什么都没有问,对她也没有半点的怀疑,刘姿琳这个人心肠热,脑筋直,对我这个举动感激的不行,毕竟她现在山穷水尽,而我一上来就给她了一个花钱都买不到的好差事。
她拉住我的手,又哭又笑的笃定的对我下了保证:“桑桑妹妹,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以后肯定会好好的跟着你干,不会像妈咪说的那样无能!”
我闻言,想到了我妈的那句赔钱货,心酸的冲刘姿琳微笑道:“我也不会。”
刘姿琳帮着我把地下室的废品拖了出来,一直扔到垃圾箱,然后我让她先走,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地下室里,发了好长时间的愣,百感交集。
这见小小的房子,承载了我太多的回忆,我的手划过窄窄的床板,像是触摸到了沈煜的体温。
如果我们依旧两个不需要太多钱的穷人,还会不会紧紧相拥?
在浮华的夜里,在疲惫的臂弯里。
我拉灭了灯,像是,将我脆弱的回忆,装进了一个狭小的纸盒里,永远的……尘封。
等到再次回到落落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此时的我不仅一身酒气,还是一身臭汗,手中掂着一个手提袋,里面放着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
我小心翼翼的按开了密码,心想着,或许落落已经睡觉了,毕竟他这几天的作息很规律,何医生还给他请了看护,给他做营养餐,刚好我忙起来,没有时间和力气去照顾他。
落落最近买了个鱼缸,因为我在电视上看到了吃奶鱼,觉得好可爱,所以他隔天就让大海去水族店弄了个两米长的鱼缸回来,还特别有闲情雅致的自己造景。
不过他手臂不能碰水,所以都是他指挥,我在弄,又是培土又是插水草的,弄得满头是汗,他就只负责拿个奶瓶给它们喂奶!
当我推开门的那一刻,他正站在浴缸前,手里还掂着一个白奶瓶,但鱼缸前面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一位曲线玲珑的女子,此时正从身后,紧紧抱住了落落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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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莫维登场
我见状赶忙站定了脚步,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他们两个听到动静之后都转过了头,虽然距离有些远,灯光有些暗,但我还是能确定,那女人是一张陌生的脸孔,我以前没有见过。
再反观落落,一脸冷漠,脸上的表情很淡然,没有一丝慌张,甚至在被我看到之后,也没有立即推开那女人抱住他腰部的手,看来他是默许了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想想也对,怎么说落落都是一个成年人了,家里有个女人没有什么不正常,没有才应该不正常。
再说,他和我其实又没有什么关系,自然不用因为被我看到而推开那女人的手,他很淡然,可我却紧张了!
我抓着门框,半天之后才慌里慌张的说了句:“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我、我进错房间了!”
我说完,不等他说话,直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然后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的砸,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惊人的秘密一般激动又惶恐。
时至深夜,我倚着墙壁喘息中看着天空中的繁星点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是不是,无家可归了……
只能先去宾馆开个房间,凑合一晚了,以前一直都没有发觉,现在才反应过来我跟落落两个人这样住在一起有诸多不方便。
比如这次,他跟自己的“女朋友”在房间里的时候,我就只能另谋住处。如果我要是他妹妹的话还说的过去,以我现在的这种身份,她女朋友肯定会特别生气,整死我都不一定。
我拍拍胸脯,边往电梯口走,边在心里面庆幸,幸好我只是撞见了他们两个人在拥抱,而不是别的画面,要不然真的就尴尬死了!
结果,我还没来的及按电梯,手机铃声就响了,我脑子里在想着事情夜晚又那么安静,突然的铃声差点把我给吓了个半死,等到看清楚是谁的电话的时候,我更加害怕了,因为来电的不是别人,正是……落落!
我狐疑的按了接通键,放在耳边半天都没有说话,干干的咳了一声后,落落的那边传来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去哪。”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看见,以后我不按密码了,按门铃,要不你把密码改了吧,真对不起。”
我慌里慌张的道歉,怕他会因为我擅自闯入他的领地而感到气愤,结果我说了这么老半天,他有些愠怒的重复问道:“我问你现在去哪。”
“酒、酒店。”
“回来。”
“啊?”我抱着电话发蒙,以为耳朵出什么毛病了,于是只好不确定的问道:“你说什么?”
落落沉默,嘶了一口气,像是被我给气出内伤,就在我以为他要再说一遍的时候,他却“啪”的一声,清脆的挂断了电话。
我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用意,让我现在回去,不是摆明了找骂么,但我要是不回去又无异于找死……
我在外面磨蹭了几分钟,手指在电梯按钮上徘徊好几下,硬是没有按得下去手,然后落落的电话再度打过来,直接开门见山的说:“给你三秒钟,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