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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道:“收敛点吧,今晚不要干了。”
安楠走出客栈,瞥了眼二楼靠左的那间客居,可她没有上去,只是朝着药材铺赶去。药材铺就在离客栈不远的地方,晓楠县最大的药材铺,更有小花在背后撑腰,虽然物价偏贵,但也不做骗人买卖。安楠这样的医术高手,甚至不用看,只需耸耸鼻子就能闻到醇厚的药材味道。
她进来,药材老板也是满脸堆笑,这个精明的女人也老早闻着了钱的味道。她甚至问了与客栈掌柜一样的话,“还是老样子吗?”
安楠点了点头。
老板亲自给她筛选药材,千岁兰、雪灵芝、铁皮石斛哪一味不是珍稀宝物?且这三样都是按株买卖,一旦分开茎叶,药力大减。老板道:“千岁兰三千两,雪灵芝四千两,铁皮石斛四千两,如何?”
安楠有些犹豫,她说:“可这铁皮石斛已经不新鲜了,而且枝枯叶燥,根本不值这个价位。”
老板说:“那就念在你多次照顾我们生意,铁皮石斛少算你一千两,刚好一万两,如何?”
安楠说:“我宁愿再找贵点的铁皮石斛,你们这儿没有了吗?”
老板叹了口气,“你也精通医理,晓得铁皮石斛这东西有多难找,方圆百里只剩这一株了。”
安楠面露愁容。
药材铺的伙计有些看不下去,他恶狠狠地瞪了安楠一眼,“你开价这么多,那你买得起吗?前几次你好歹带着钱来,但那几次的药材品质都比较差,所以总共都不到千两,这次你上哪背一万两去?”
“诶,住嘴。”老板笑道:“别跟他一般见识,但他说的确实有理,姑娘你可带钱来了?若没钱,那我们也是爱莫能助。”
安楠冷笑,她将行囊卸开,里面是白花花的两千两银子。
那伙计都看呆了,但他很快合上下巴,道:“这才两千两,我们药铺可不赊账!”
安楠将最后法宝拿出来,“你们看这是什么?”
她将歪脖子树皮掀开一线,浓烈辛酸的气味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天哪,这是蟾酥吗?”老板都发出惊呼,就算是她,可也从未见过如此醇厚精密的蟾酥,那些乳白色的液体是治疗各类恶疾的良药。药材铺中不止是来买药的,也有收购药材的,大老板们瞬间将安楠团团围住。
他们看在眼中,闻了又闻,还是啧啧称奇,“如此精纯,如此弥厚,恐怕是修炼很久的蟾蜍精才能弄到吧。”
有人却不同意,“你是不是傻?蟾蜍精最爱吃人,这一位年轻小姑娘又生得细皮嫩肉,难道那妖精还会与她坐下来喝茶吗?”
“这位兄台说的有理,需知蟾酥乃是蟾蜍身上腺体所分泌的至毒之物,蟾蜍一死,蟾酥便不再产出。总之如此份量的精纯蟾酥,我愿意以五千两收购。”
“哈哈哈,你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人家小姑娘是傻子吗?我出一万两。”
“一万两千两。”
“那我便出一万三千两。”
众人吵吵嚷嚷,最终这一壶精纯蟾酥被推到一万五千两的价格。药材铺老板一直沉默着,其它老板难免调侃:“诶,顾大美人是没钱周转了不成?”
原来药材铺老板姓顾,顾老板笑了笑,她说:“你们都是大老板,出钱一个比一个阔气,但她最终还是会将蟾酥卖与我的。”
众老板哈哈大笑,“凭什么?”
药材铺老板从柜台下拿出一株皮枝鲜艳的铁皮石斛。“就凭这个!”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没想到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她竟然还有办法搞到这样一株铁皮石斛。
石斛长九寸,枝叶宽七寸,整株颜色鲜亮,斛皮呈黑褐色,在稍有光鲜的地方便发射出金属光泽。它的价值虽比安楠手中那一壶蟾酥稍差一些,但也是颇有价值。顾老板提议道:“这样,我将两千两银子拿走,我用千岁兰、雪灵芝、还有这株冬日难见的铁皮石斛换你的蟾酥,你看如何?”
“我换。”安楠做决定之快,甚至令所有人感到迟疑。
药商们都知道蟾酥的价值,当今时值寒冬,蟾蜍都冬眠了,蟾酥便是急缺的药材,而如此稀奇难见的精纯蟾酥,恐怕会在这个时候卖出三千两黄金的价格,等同于三万两白银。无论如何,安楠用这珍奇蟾酥换那三件药材总归是亏的,可她却回答得那么决绝。
顾老板都有些吃惊,“你、你确定?”
“还不快给我包好?两千两我也不要了,多给我一对雪灵芝和千岁兰。”
顾老板盯着打杂的,“还不快去帮客人装好药材。”
“啊、啊,是是是是!”打杂的来药材铺打杂三年,从未见过如此巨额的交易。那几个有些名气的药商每次也只敢做几千两的生意。
安楠带着药材就离开了,没有说一个字,只在走出药材铺时冷笑着。她早就闻出柜台下面有新鲜铁皮石斛的味道,可那顾老板硬是装作不知,她怕上一株铁皮石斛腐烂难卖,所以竟想拿人命开玩笑。她应该明白这三味药是救人的,缺一不可,而其一不太新鲜,就可能效力大减,造成病人惨死。
医者已无医心,有了这次欺骗,就有下一次欺骗。所以安楠决定不再来此购买,将蟾酥当给她,权当是奖励顾老板这几个月来没卖假药材的真心。
她提着药材再次来到客栈,这一次她在楼梯前平复了一会儿心情,然后才走上二楼。
二楼没什么人住,整间客栈其实就只有安楠的妹妹居住,因为这里费用太贵。乱世之中,找个不漏风的房瓦就不错了,风餐露宿者比比皆是,谁还住得起大客栈呢?安楠走到房前,她轻轻说道:“安笙,我来了”
房内忽然发出一阵稚嫩的哀嚎!
安楠正要推开大门,却被客栈伙计拉住双手,“嘿嘿,小姑娘你不要急嘛,这里时常会传出奇怪的声音的。”安楠长袖中仿佛吐出一层薄烟,薄烟冲入伙计七窍之中,伙计双手顿时瘫软,“噗通”摔倒在地,安楠一脚踹开房门,“安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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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妖兵古剑
安楠被眼前一幕所怔住。
有人趴在安笙身上不停抽动着,她身上全是血。鲜红鲜红的血!安笙已没力气喊救命,她只是感觉到姐姐来了,才拼尽最后的力气发出哀嚎。
下一秒,趴在安笙身上的男人便滚下床,他忽然不能动了,四肢被毒皇蛊迅速分解。而他的舌头也已被毒皇蛊吞噬,化成一滩脓水。
“安笙,安笙!”她想要把安笙抱起来,可走到跟前看见安笙血肉模糊的身子忍不住跪倒下去!安笙回过头,她用变调的声音说着,“姐”她耳朵成了血洞,身下是**造成的撕裂伤。
“她还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呀。”安楠彻底跪倒在地,这是多次撕裂的伤口,***肠道几乎没有完整的地方!难道自己为了让妹妹舒服过活,反倒令她遭到如此变态的虐待?
那一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血却在沸腾。
一支利箭忽然射穿她的胸口,安楠回头看去,只见面无表情的掌柜和几个伙计,伙计们手里都举着弓弩。
“说了今晚不要出事,这小子就是忍不住。”
“诶,这个好像大一些,那个快玩死了,用她来代替吧。”
“那你可要小心点。”
“没关系,我会削掉她的四肢,拔光她的牙!”
安楠眼前越来越黑,血以后是黑暗,比血更红的是黑暗。“你们这群畜生。”她将手心攥出血来,毒皇蛊从袖口倾泻而出!铺天盖地的洪流顷刻间将客栈埋没。
风雪在怒号!
县前江上刚刚破碎的冰层再度凝结。冰下昏黑一片,鬼刀撩开四处席卷的河沙,可再也看不清江底的情况。最后一幕,青皮巨鳗口中凝聚流光,那蠹蛊猛然蹿去,双手撕开巨鳗的大颚,导致那股强劲的力量以奔雷之势横扫县前江。不光使冰层破裂,还搅得江底浑然黑暗。
“唰!”一声,剧烈的水流冲击着鬼刀的身体,她几乎要将短匕弹出,手却被十六紧紧扼住。
原来是条游鱼。
鱼儿也被吓得惊慌逃窜,它甚至被震碎了肺脏,无法保持平衡,连游起来都是东倒西歪。
“水底对我们不利,上岸再说!”
鬼刀将十六提上冰面,他们已经见到冰层投下的暖光,怎料水下暗流奔涌,十六猛地回头,只见闪烁着红光的眼睛,分明就是那条青皮巨鳗,它张开大嘴几乎要将两人活吞下去。鬼刀将十六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