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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当家祖宗十八代都是土匪。我们少当家叫瞿二十。”
楚剑功命令全军就地休息办半个时辰,然后全力推进,火枪集到一营,由楚剑功亲自带领,陆达和张兴培带领二营三营。
两个时辰之后,朱雀军遇到了凤山城下的一万余名土匪,漫山遍野,浩浩荡荡。其一部为整齐,挑着一个斗大的“瞿”字。
“一营,展开。”杆火铳展开成双行的横队,每行两个连。二营三营护住两翼。
土匪们全无章法,一干匪带着自己的人马,向着朱雀军嚎叫着就冲了过来。
“一营都有了,一连二连,开火!”
战场上响起一阵排枪,朱雀军成军以来第一场会战,就此打响。
匪徒们的密集冲锋队形,是排枪手爱的射击目标。火铳,也就是西方早已淘汰的火绳枪,每分钟才一,精也不好,一群兵娃子操着,对着眼前的集群目标却可以毫无顾忌的瞎放,总能打着人。好几拨土匪,气焰一下子就被打翻了。
一窝子土匪正往前冲得带劲呢,突然就听见人喊,“当家的叫人给打死了,扯呼!”哗,这一窝子就四散而逃。
也有不怕死的悍匪,眼看还有几十步就到跟前了,就听见陆达喊;“刺刀,冲啊。”带着二营就冲了出来,白刃相接。
和大部分短兵相接一样,几分钟就分出胜负,士气和组织高者获胜,散兵游勇崩溃。
瞿十带领下的匪众,慢慢移动了,忽然,呐喊着,咆哮着,向着朱雀军的主阵地冲过来。
朱雀军这边不慌不忙,有条不紊的放着排枪。突然,楚剑功喊:“吹号,全军突击!”
嘟嘟……
全军所有的号手都吹起了冲锋号,鼓手用鼓柄敲击着散点,这是打乱队形,自行冲锋的信号。
“杀啊……“朱雀军的士兵们像开闸的水一样涌了出去。火铳手早已抛下火铳,手执长矛,一起冲锋。
明晃晃的矛尖,引领着全队,身队伍的士兵,被自己身后的洪流推着,身不由己,全无杂念,向前,向前。
季退思面对一个土匪,用长矛拨,刺,挑,娴熟而稳定。
有的人的长矛刺刀落空了,没关系,继续前进,后续部队会解决的。
不到半天的功夫,万余土匪星散,县令开城,犒军。
“不知道老兄有什么打算,是班师回营,还是乘胜追剿?“县令宴请楚剑功一干人等,席间问道。
“追剿,追剿。我看那瞿十,仗打到半晌,就跑路了,元气未伤。还请刘父母给找个向导。
“铃铛口,就一条山道,边上有座半环形的山兜着,像个铃铛,故此得名。地势险恶啊。“
散了席回来,张兴培问:“钧座,真的要去打铃铛口?我们犯不着趟这种浑水。“
“没错,打破铃铛口,活捉瞿香玉。”
“瞿香玉是谁?”
“瞿十这样的老土匪,总有个女儿。以此口号,激励士气。”
“要是没有女儿呢?”
“那就算了呗。”
6月7日广州来信
剑功吾兄:
自去年一别,已逾半载。兄湖南练兵诸事,湖南藩台每月均有月报送林大人处,弟亦忝为参详,知兄麾下虎翼鹰扬,弟素知兄长才华,殊无惊讶。
自兄去粤赴湘,弟便为林大人参事,总揽布炮,建垒,开厂等诸事宜。且待弟一一道来。
其一,曰布炮。兄尚广州时,吾等便为朝廷代购三磅骑兵炮十门,十二磅榴弹炮四门,加上弹药、零件等,共花费白银三万两。弟向朝廷报价十万两,经林、邓、关诸位大人晓以大义,作价八万三千两。又因夏粮未收,广州府库无钱,广州知府以两分利向十三行借贷十二万两,弟以赊为贷,放款两万两。故购炮一项,共获五万五千两有奇。诸名目皆有帐可查,我等正经商人,断无作奸犯科,有损商誉之事。
其二,曰建垒。去年秋操,虎门炮台诸多破绽,兄已了然,弟无赘言。兄尚记得范流否?此荷兰人的确精于工程。靖远、威远、横档、巩固、永安炮台改造工程之规划,均由此人主持。各炮台胸墙墙之外,均加设一道护墙,英军舰只江面之上,无法直射炮位的胸墙。护墙和胸墙,均外敷一层水泥,以加强韧性。各个炮位之间,都用矮墙隔成仓位,一门炮着火,不致危及边上的大炮。炮位之上,又修隔舱,分隔火药、炮弹、和大炮,减少殉爆的危险。每三个炮位,置水缸一口,方便灭火。炮台至江面的路径,遍挖沟壑,满布荆棘,并留出了空隙,以埋设西瓜雷。
其三,曰拦江。珠江以及横档水道,下设铰链,战时可将铰链拉起,阻碍英舰。
其四,曰开厂。范流并非兵工人才,对军工仅仅略知一二。他规划之下,建弹药厂一座,各种炮用枪用黑火药和实心弹丸,均可提供。开花弹、葡萄弹、榴弹等高级弹药,已得样本图纸,亦开始试制。枪管炮管之类,尤须精铁,尚无法自制,且待寻找技工。
另报兄知晓,弟购前装击枪1000支,合同原有一千支燧枪,再加上广州武库所屯火绳枪,足够朱雀军全军使用。只是购枪所费甚巨。弟虽不惜资财,但还望能向清廷报销。这些枪须得全部掌握朱雀军手,决不可外流与八旗绿营。故须得与兄对好口径,方不至露出破绽。
英吉利半年以来,无甚大动作,亦无大冲突,清军多次火烧英吉利人的鸦片船,英人却无太大反应。想来是开战决心已下,便不愿外交上多费唇舌。
春节之后,英吉利先后有嘟噜义号、康威号、进取号战舰驶到。吾印眼线传书,不日将有大舰队到达,战事已迫眉睫。弟故修此信。是否增援广州,何时增援,兄自行斟酌。弟谨谏言:当以我等大事为先,勿虑清廷胜败。
范流甚是好色,每每街边寻找大脚女人,弟思之,是否阉了此人,以免后患。望兄斟酌。
此次弟所遣送信之人,姓施,名策,乃弟荒岛所捡,自幼收养,以为腹心。故信机密语,无虑泄露。兄若有交待,亦可让此人带回。
弟修
楚剑功这封信是用拼音写成的,除了他和楚剑功外,当世再无人可以识得。
施策送这封信到楚剑功处,楚剑功正和一个人谈笑风生。
“贺少君,没想到我们居然湘西偶遇。”
此人正是贺明辉,哥老会和利堂唐博义的弟子,纵横湖广的大盐枭。只听他笑道:“也不是偶遇了,湘西这地方,我每年总要走一趟的。”
“喔,这却是为何呀?湘西土匪猖獗,莫非……”
“楚先生不要误会,湘西贫苦,官盐便不往这里派,我等做私盐的,才为一点小利,奔波劳苦。”
“那贺少君认识铃铛口的瞿十吗?”
“地头蛇啊,能不认识吗?此人盘剥乡里,甚是凶残,我等外来商户,也要被他斩上三分利去。楚先生湘西剿匪,若能除掉此匪,便是除了江湖一大害,绿林的兄弟们,也会交口称赞。”
“那贺少君对铃铛口的地形熟吗?”
“熟,每年都走过,愿为楚先生带路。楚先生,你若看得起我,便不要称我少君这么见外,叫我明辉便成。”
“好,明辉兄弟,你先去歇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出,直捣铃铛口。”
待贺明辉去休息了,楚剑功便把施策叫了进来。这施策,身材甚是高大,白白净净的,模样很静。楚剑功看过了信,不动声色,上下打量了施策一番,问道:“你跟着李颖修,有多久了?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李大哥收养我,有年了,一直帮着李大哥跑船,很少岸上。”
“你跑过哪些地方?”
“南洋,印洋,大西洋。反正从广州到伦敦、巴黎一线,都熟。”
“海上打过仗么?”
“和海盗打过。碰到打劫的土耳其军舰,都是跑,没打。”
“怎么李颖修派你送信呢?”
“要打仗了,就没出海,再说,这信上讲的事情重要。”
“我暂时不回信,你留下给我帮忙”楚剑功说。
“钧座,那可不行。李大哥还等回报呢。”
“那好,我就不写信了,你带个口信回去,说我不日将返回广东。至于那批枪……”楚剑功考虑了一下,“你叫李颖修,先不要透出任河风声,我带朱雀军空手赴广东,找邓梃桢要枪,情急之下,他肯定拿不出来,到时李颖修雪送炭,价格翻倍将这批枪卖给我,我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