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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英国人、还有法国人,却以条约签署时楚剑功是“清国的代表”而将共和排除到这个体系之外,丝毫不理会共和方面一再出的抗议。
但现,英国人却主动表示可以谈判,天上真的掉馅饼了吗?李颖修认为,是两人《战斧》上表的两篇章所凸显出来的裂痕起了作用。这次也许欧洲国家对共贸易禁运能被打开一个小口。机会难得,楚剑功只好亲自跑一趟了。
另外,他还顺便要和南洋总局的王洛宾谈谈,从他手里抠出油来,挖一批技工支援汉冶萍。商行、工厂各方面都走一走也是应有之义。
前清的广州巡抚衙门里,楚剑功召见了英国领事额尔金。
“如果贵政权能够履行国际义务,做一个有国际责任感的政权,不列颠有可能承认共和为合法交战团体。”
国际义务?国际责任?楚剑功知道指什么。承认清廷答应的条件,比如路权矿权。如果推翻清廷,要继承它的债务,即使这债务是清廷用来进攻自己而借下的……
“我要提醒您的是,洋泾浜左岸体绕不开我——楚剑功,共和毫无疑问的享有创始会员国的权益。而我本人有对协议的解释权。”
楚剑功口头说着外交辞令,心里却明白这毫无用处。现的问题是,共和根本没法入场。
果然,额尔金照本宣科的复述了“清国是唯一权益主体”这一观点。
不用磨嘴皮子了,双方互不退让,第一次谈判只是坦率的交换了意见。这只是冗长的“洋泾浜左岸贸易体系澳门回合”谈判的开始,而澳门回合终达成协议,则是1875年的下诺夫哥尔德。
但是,共和与英国人接触的消息却如同长了翅膀一般散了出去,连位于京师的《仗言》杂志都报道了。就会谈的同一天。这没有电报的年代的确是个奇迹。
“确认将消息传到清国官员的耳朵里了吗?伯纳。”上海英国公使馆,公使格莱斯顿问他的私人秘书。
“公使阁下,我想是的,‘武汉政权与不列颠澳门领事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会谈,就共同关心的问题交换了看法。’连标点符号也不会错的。”
“不仅如此,”公使馆行政主管汉弗莱插嘴说,“一位英国闻记者,阿诺尼莫斯…帕瑟拜,昨天已经京师的杂志《仗言》上表了立场立,态公允的分析章,认为不列颠和共和之间的敌对状态很快就会结束,不列颠有抛弃大清的可能。而且我可以确定,这篇章一定会让京师的堂大人们看到的。”
“夷羊犬性,狡诈无端。”果然,京师的紫禁城隆宗门内高大宫墙下面的低矮瓦房里,领班军机大臣肃顺将一本杂志摔到地上,“英夷又和匪共勾结。”
“雨亭,稍安勿躁。”体仁阁大学士,总理万国事务衙门大臣林则徐从堆满表章的书桌后抬起头来,“英夷又做了什么啊?”
“林堂,您看,英夷和匪共接触了,按照《善后章程》西欧五国一致对匪共进行贸易禁运……”
“是这么回事啊。莞尔小国,居然鼠两端。”林则徐稍稍细想,“雨亭,这未必是坏事啊。”
“堂,您是说……”
“你想啊,这英夷厉害什么地方,坚船利炮,奇巧淫技,对不对?可是,这下它我大清面前,玩这种两面三刀的小伎俩,可谓正下怀。”
“林大人高啊。”另一位军机大臣,祁俞藻一旁赞叹道,“合纵连横,三十计,这哪是英夷这等化外之人所能领会的,和我们耍花样,正是鲁班门前弄大斧。我们只怕他用洋枪洋炮来打,搞这种斗的小伎俩,英夷只怕裤子都要输光了。”祁俞藻的话,引起另一位军机何汝霖附和的笑声。
“林大人,我们该如何处断呢?”
“先,我们要提交抗议照会。”林则徐主持过两广禁烟,又观摩过辛丑会谈,也学到了一些外交的基本程序,“严厉斥责英夷。”
“然后,让上海道台胡林翼去和英夷谈谈,看他们究竟怀了什么鬼胎。”
“林堂真是老成谋国。”
“陈孚恩!”肃顺叫着一位军机章京,“你刚才都听到了,按林大人的意思,写个策令,上海道台胡林翼。”
羊羊羊革命之后,军机处专权,朝廷所有的决策都以《军机处奉策令》的形式下。
陈孚恩为人乖巧,做事也麻利,四个军机章京得堂们喜爱。
“这事先放一边,”兼着工部尚书的何汝霖说,“还有件麻烦事情,按照《善后借款章程》所定,英夷拿到了津浦路的路权矿权,要修筑津浦路,可是山东巡抚穆荫报上来,曲阜孔庙的祭酒捧了牌位,拦着去勘察的洋鬼子,说铁路定会坏了孔庙的风水。”
“林堂,孔庙的事情可得慎重,弄不好,会反了天下的士子啊。”祁俞藻一脸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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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查账
时间:2012…04…25
2月20日
广州外海,狮子洋,今天风浪特别大,一般的福船很少这天气出海,可是,现却有那么一艘船,正挣扎着往外海驶去。
为了减小风浪带来的摇晃,这艘船上的帆全都卷了起来,全靠水手齐心摇橹,船老大掌着舵,边上的学徒敲着鼓,用鼓点指挥着水手。船老大声嘶力竭的喊着:“加把劲呐,这大风,东家的赏钱要加倍啊。”
鼓手一边敲鼓,一边问:“师傅,这大风怎么硬要走船呢,到安南换船,不缺这一天两天。”
“你懂什么,这风浪大,巡海的水师才懒得出来,我们船上装了好东西啊。”
“师傅高明。”鼓手奉承着。
突然,穿过风浪,海面上传来号角的声音,两长一短,反复的吹。
船老大一下子变了脸色:“是水师,是水师。”
现,广东的海面上有两支军队,式的称为海军,以051江湖级防护巡洋舰为基础,正成型。从清廷收编的旧式水师,还有三十多艘师船,由陈连升率领,每日广州外口巡查,捕拿走私。
“我们船快,快把帆升起来,”鼓手大叫。
船老大单手掌着舵,一巴掌就拍到鼓手后脑勺上,“这风力起帆,不要命了。快加紧敲,让大伙儿快划。”
这时候,就听见轰隆隆一声,然后船前方溅起好大水柱。
“水师开跑了,真打啊。”话没说完,又是一炮。
福船会意,水手们都停止了划桨,仍由船海面上随着风浪颠簸。
不一会儿,两艘水师的师船从前方钻了出来。
船老大把船舵丢给别人,自己默默的念着:“妈祖保佑,这大风浪,水师不会检查舱底。”
……
“昨天,广东水师提督陈连升向我报告说,去年一年,海面上抓到了四十余起,十多条走私船。”
楚剑功南洋总局的整肃会上,引用的陈连升的报告给各位董事,以前的行商们一个下马威:“抓获的走私贩,已经供出了他们的东主。”
楚剑功自从和额尔金会谈一次以后,就把这一头放下了,绝口不提,开始专心整理南洋总局。自1841年以来,南洋总局成立已有四年了,各项制已经慢慢成形,但大多数经营管理的主管还是行商出身。总经理德斯和财务总监王若宾也不例外。
座的董事们面面相觑,继续听着楚剑功说话。
南洋总局,垄断对外贸易,这样才能把丝绸茶叶卖出高价。自《南京辛丑条约》五口通商以来,广州虽然丧失了垄断地位,但由于上海福州等地对‘夷人’的抗拒,洋人还是觉得从广州进货方便,所以五口通商,并没有影响到广州的生意。即使是西欧五国对共和实施贸易禁运,也有贪图重利的西方船东主动来广州港贸易。然而,行商的走私,却严重破坏了共和的这一有利局面。
“为可恶的是,有人居然私自向英吉利走私茶树种子。罗甫廉!”楚剑功突然一声大喝。
沙面鲁麟洋行买办、前清秀才罗甫廉本来一直低着头,看着茶杯,一定不懂。被楚剑功这么一喝,他浑身一震,抬起头来,下意识的喊着:“我没有。”
“没有什么?”楚剑功盯着他问。
“我没有走私茶树种子。”
“抓到的船老大就大牢里,要不要提来对质?”
楚剑功对走私茶叶种子极为恼火。另一个时空,1852年英国商人从福建走私武夷山茶种,印培植。基于印温暖的气候,使得印红茶1882年超过国,取得了世界茶市场的垄断地位。他本来以为,这个时空,可以制止这一技术外泄,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