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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兵处。楚剑功一路上骑着马,一边想,可还是没想通为什么英军主动求和的原因。
1841年,到底生了什么呢?马克思起义了?不可能啊。威灵顿公爵的骑兵再次开进伦敦?不会,1839年刚去过一次,英国的国内矛盾激化得没这么快。
第二天一早,楚剑功又去两江总督署拜见奕经。奕经现也没个章程,巴不得楚剑功给他参谋参谋。楚剑功一时间也没什么好办法,便对奕经说道:“大帅,不如先派人去英夷那里送信,双方约见和谈。”
“谈?本帅没有这个权限啊。”
“大人,无妨,可以先向朝廷写一封简报,只说英夷求和了。这边可以先接触。”
“这个……”奕经还犹豫。
“莫非大人还想打下去?如若这样,我朱雀军坚决站大人一边。”
“不不不不。虽然我还想和英夷血战一场,但是,恐怕生灵涂炭。”
两人计议已定,便由奕经给道光帝写奏折,奏折写道:
“英夷特派普鲁士和尚郭士立前来求和,夷酋闻之圣谕,深知感激,只求通商,言辞恭顺。”
又说明自己的对策:“当此逆焰方张,战守两难之际,故不敢轻言取胜,亦不敢专事羁縻,唯有镇之以静,相机办理。”
总之,奕经大人除了奏折里说“洋人恭顺的求和了,”一点也没表明自己的态,也没有说明前线的具体情况。
而楚剑功用英写了一封给璞鼎查的信,又找来个战俘,让他去镇江英军大营,给璞鼎查送信,约定面谈。并且表明,璞鼎查提出的“十项条件”有待商榷。
就当天晚上,璞鼎查又放回了一名清兵战俘,带回来一封信,信很简短,但态斩钉截铁:十项条件,绝不改,如果清国不答应,就继续打,直到把清国打服为之。除此之外,璞鼎查还要清国皇帝的授权书,以证明奕经有谈判的权力。
看到英夷如此强硬,奕经等人自不必说,楚剑功也糊涂了:“你丫到底想不想谈啊?”
5月29日折腾
奕经给道光的奏折十一天之后就有了回音,道光帝的旨意下来了。
“不可与之会晤……专心剿灭,不得犹疑。”
哎,这可怎么办呐?英夷不肯让步,皇帝根本就不想谈,让我们几个夹间,进退不得。
现两江总督署里的四位一品大员,奕经、奕山、杨芳、德珠布,都是一筹莫展。
“列位大人不必烦恼,既然皇上要打,我等打下去便是。”说话的是楚剑功,“我这就出去,编民夫,整顿溃军,和那英夷决一死战。”他豪气干云的说完这段话,抱了个拳,便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楚道台且慢。”杨芳叫了一声,也没有叫住他。
“由他去,愣头青。反正溃兵还要整理,不然迟早出事。”
“依十弟你的意思,是准备打下去了?”奕经叫着奕山的排行。他们虽然都已经是远支的宗室,但做了这么久难兄难弟,倒也熟络起来
“哪还能打?不过总要做个还能打的样子。”
“话分两头,英夷那边先不管,且说皇上这边,该怎么应对,皇上不知道啊,十万大军全垮了。还怎么‘剿’得下去呢?”
“镇江之战后,咱们给皇上写得折子,把局面说得太好了些,现要改口,可就是欺君了。”
“那让官、言官来写呢?”
“浙江巡抚刘韵珂。定海、镇海之战,此人均知道详情,深知英夷的厉害。”
“他会不会……乱说。”
“我看不会,此人极为乖巧,熟知为官之道。”
“一个人不够。”
“原任两江总督伊里布如何?”
“伊里布,老制台。我和他还有些同僚之谊。”江宁将军德珠布说道,“我给他写封信。”
“林则徐林大人,制夷有方,他现河南监督河工,不如我们也写信,向他请教?”
“林大人上书弹劾我们怎办?”
“怎么会呢,琦善广州就想议和,林则徐也没有说什么。他是个好官,不仅对姓,对皇上而言是这样,对官员也一样。我和林大人湖广共事,对此深有体会。”
“既然杨侯爷这么说,那就烦请侯爷给林大人写封信,一方面,向林大人请教如何制夷,一方面,请林大人向皇上痛说利害。”
几位大员各自写信自是不提,且说楚剑功回到朱雀军大营,便派出精干的队伍,去溃兵聚集之处,挑选败卒,带到朱雀军大营附近安置起来。同时又叫人南京城里纷纷传话,征召民夫。说要与英夷决一死战。
一时之间,南京城里,流言四起。
有人称赞朱雀军是好汉子,有人大呼要与城同。也有人偷偷摸摸小声嘀咕。
江宁乃风月之地,虽历兵火,但风雅之事绝不可停。
一艘花船之上,几个书生请了花魁娘子出来行酒,这花魁刚刚弹完一曲,几个书生都鼓掌喝彩。
突然一个书生叫道:“可惜,可惜,如此良辰美景,再也见不到了。”
“侯兄,何出此言?”
“我兄长的朋友两江总督署充任案,他前几日回来说……”说到这里,这位姓侯的书生压低了声音,“奕经、奕山要和英夷和谈,割地求和,江苏、浙江,天下富庶之地,就要让给黄头、绿眼睛的洋鬼子啦。”
“原来这是真的?我前几日听到这消息,还不敢信。”
“不会,朱雀军不是整顿败兵,征召民夫么?”
“朱雀军是一顶一的好汉子,可架不住有奸臣啊。说句犯禁的话,岳飞怎么死的?”
“谁、谁是秦桧?”
那姓侯的书生摇头晃脑,慢慢唱道:“谋无果,战不勇,老而不死一侯爷,威不扬,逆不靖,难兄难弟两将军。”这是说的果勇侯杨芳,扬威将军奕经,靖逆将军奕山。
啪!却是那花魁把琴拨子丢地上,“这些宗室甚是无耻。”
“香君姑娘不必忧心,江宁还有我等读书种子。”
“命数、命数,公子恰好是姓侯。”
江宁花船上的莺莺燕燕,碍不到京师的道光批阅奏折。这几日来,林则徐从河南,伊里布京师、刘韵珂从浙江,都上了折子。请道光批准与英夷的议和。
“说来可恨,林则徐广州一力主战,为此被贬作黄河河督,现却来劝我议和了。”道光愤愤的想。他又打开浙江巡抚刘韵珂的奏折,再细读一遍。
刘韵珂一直身浙江前线,对战争的进程非常清楚,因此,给道光的上书也是为条理分明,议和的理由也为可信。
他奏折,不敢明言镇江完败,而是委婉的说:“此战之后,大军锐气全消,不可再战。”提到了粮饷补充等诸多问题,此外,他还指明了“敌我亲疏已分,民间鲜有同仇敌忾之心。”
这后一点,连楚剑功都没有想到。
英军占领镇江之后,没有采取乍浦的屠杀政策,反而开仓放粮,收买民心。而清兵的溃兵扰城,自镇海之败以来就已经存,随着战败地点的增多,是愈演愈烈,“兵与民如同仇敌。”清军抢食,甚至已经让浙江绍兴“绝行休市”。
而让道光震动大的,则是英军占领镇江,“断绝漕运,阻断长江”,清国的经济命脉,已经捏了英夷的手上。
道光反复的考虑后,终于农历五月初五下密旨,准许奕经和英人接触,同时任命了的两江总督牛鉴,作为和谈钦差的备用人选。
6月12日,一得到道光允许接触的圣旨,奕经就赶紧联络璞鼎查,璞鼎查这次非常爽快,第二天,皋华丽号战列舰就出现南京下关江面。英国人这个爽快的举动,让楚剑功又起了疑心。
几位大人互相谦让了一番,后决定派一位外委官陈志刚到英国人的军舰上去探个虚实。陈志刚去了没多久,就带回了一份稿。
奕经等人一看,上面还是列着“十项条件”,璞鼎查一点都没有退让。
“怎么办?”众位大人面面相觑。
“不能久拖,这十项条件,皇上还不知道,但迟早会穿帮的。”
“难道就这样直接交给皇上?这还有为人臣子的良心吗?”
“不如,先给皇上敲敲边鼓,再作打算?”
说干就干,几位一品大员给道光上了这样一份奏折:
“据守城兵丁探报,城外英夷向城内招手,似有所言,当即差参将熊瑞登城查看,见有英夷数人以手指天指心。熊瑞不解,急招通事翻译之。据云,要秉请大将军,有苦情上述。总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