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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看看周围,小心翼翼的说道:“这是罗加将军和我国的赫森公使一同导演的一场戏,为了让英国人信以为真,我费了好打力气才把威廉皇帝陛下骗到阿根廷来,自以为聪明的英国人中计了却浑然不自知。先前的那些土地交易约定只不过双方故意发出的风声,帝国议会从未批准此次购地,难道我们的皇帝陛下会傻到自己掏出300万英镑的真金白银去买下阿根廷北部那一大片荒凉的鸟不拉屎的地方吗?即便是最后这宗50万英镑的交易,也是阿根廷政府许下极大的好处,我们才答应的。假如英国人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我们倒是有些不好收场了。”
接着,赫伯特打了一个饱嗝,说道:“阿根廷人只是想借用我们的力量迫使英国银行家们放宽公债的还款期限,他们的目的达到了,我们只不过送罗加总统一个顺手人情而已,何乐而不为呢?”
说完,赫伯特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三个月后,霍尔瓦林再一次公使聚餐中把这个秘闻“无意”间透露给法国驻阿根廷公使。
不久后赫伯特的“醉话”自然通过其他渠道传到索尔斯伯里的耳朵里,虽然索尔斯伯里明知这是赫伯特在使诈,但却也毫无办法。因为像他这样思虑长远的政治家很多想法都不是普通人所能理解的。
如果事情到此结束也就罢了,虽然索尔斯伯里感到心中堵得慌,毕竟,莫名其表被对手摆了一道,还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任谁都会感到不爽。
不过,更让他愤怒和难堪的事情还在后面。
又过了三个月,法国《费加罗时报》在头版头条披露了这一独家新闻。
此时正直英国议会选举的关键时刻,索尔斯伯里虽然明知道这是法国人的阴谋,他们希望自由党在选举中获胜,但自己的辩解是多么的苍白无力,以至于民众开始怀疑自己首相的智商已经大幅下降了。
“德国人花300万英镑购买那么荒凉遥远的内陆地区,这简直是再明显不过的骗局了,索尔斯伯里竟然连这一点都看不穿,真是老糊涂了。”
“是啊,也许是德国人真的糊涂了也说不准,不过那就怪索尔斯伯里自作聪明了。既然是德国和阿根廷人之间的事情,英国为什么要随便插手,偷鸡不成蚀把米,真当英国的纳税人都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在先前民调中本来就处于弱势的保守党,受此打击再也没有翻盘的可能,1891年春天,索尔斯伯里黯然离开唐宁街10号,不过他的时代还远远没有结束。
在搬出首相府的时候,索尔斯伯里恨恨的丢下一句:“我一定会回来的。”
这些都是后话。
下午,威廉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市内进行了参观访问,并会见了议会领袖。
回到使馆后,他单独和赫森交谈了一会。
“赫森,汉泽曼先生曾多次在我面前提起你。汉泽曼是我在金融方面的私人顾问,你能出任现在的职位是我钦点的,自然也是和他的推荐分不开的。阿根廷是南美洲最重要的国家,是未来帝国重要的原料产地和商品销售地,因此你在这里要多多用心才是。”威廉温和的说道。
“感谢陛下的厚爱和栽培,赫森一定会干出一番成绩,不辜负陛下的殷殷期望之情。”赫森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
“嗯。”威廉点点头微笑着说道:“你对阿根廷当前局势怎么看。”
“罗加将军在军队中势力强大,自由主义者虽然能掀起一些波澜,但想要推翻以英国资本为后盾的大地主阶层的独裁统治并不现实。但通过不断的反抗,还是可以越来越多的争取到一些权力的。”
“自由主义者是中产阶级的代表,他们人口不多,而且做事畏首畏尾固然难以成就政治气候,但你想过代表工人的社会主义者吗?”威廉扬扬眉毛说道。
“他们在军队中毫无影响力,而罢工对政治的影响极为有限。”赫森平实的说道。
“靠现有的军队毫无用处。只能靠发展自己的武装,通过这两日的观察和了解,我知道了阿根廷雇农和工人阶层的生活状况不仅不如德国农民,甚至连俄国的农奴都不如。他们每天平均工作长达14个小时,这是英国人在半个世纪以前的水平。最沉重的压迫往往孕育着最猛烈的反抗,现在的阿根廷就是一座大火山,只要打开一个出口,便会汹涌的喷发出来。既然罗加将军不打算和我们乘坐一条船,那么我们就只能找寻属于我们的新船了。”
“陛下是打算支持阿根廷的社会主义者?”赫森疑惑的问道。
“是的。”
“可是罗加将军对于德国是十分友好的,他们希望引入德国资本和英国竞争。”
“那样我们只能被当枪使,而且最重要的是,罗加将军不是真正的独裁者,英国背景的阿根廷大地主们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人,他们会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吗?”稍微停顿了一下,威廉道:“你昨日说阿根廷的工人领袖有几名德国人,我想见见他们。”
“是的,陛下,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赫森应声离开。
晚上,德国驻阿公使馆举办晚宴,邀请阿方友好人士和德国侨民代表共100多人参加了宴会。其中三位来自德国的阿根廷工人运动领导人格・拉尔曼,阿・库恩和韦贝尔也在受邀之列。
宴会结束后,赫森安排他们单独留下,和威廉会面。谁也没有想到,这次短短的会面竟然掀开了阿根廷乃至整个南美历史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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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阿共
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恩赐。
从三位阿根廷工人运动领导人那里,威廉仔细了解了阿根廷底层群体的生活状况,从而更加坚定了依靠工人推翻阿根廷现政权的设想。因为在威廉看来,一个亲德国的阿根廷政府是帝国以胡胡伊为基地进行扩张的最好臂助,哪怕这个政府是布尔什维克也并无不可。
而上帝似乎真给了他这个机会。
地广人稀的潘帕斯大草原是上帝赐给阿根廷的礼物,但是这却和普通的阿根廷民众无关,至于外来的移民就更是毫无关系了。因为阿根廷政府用于招募移民的少量土地全都被中饱私囊,或者被少量外国投机者以公司的名义骗取。
此时,阿根廷总人口不足400万,其中最富有的四万六千人掌握了这个国家90%的财富。这其中大部分是阿根廷大地主、富裕的主教和僧侣或者政府高级官吏,另外还有一小部分并非阿根廷人,而是来自英国的大工厂主,铁路、轮船公司和银行的老板。全国总计价值13亿金比索的财富,英国资本就占据了其中的一半。
工人们过着极其贫困的生活,每天工作十二至十四个小时,某些工种,比如石匠,每天要劳动十六个小时。工厂里广泛使用女工和童工,她们的收入比男工要低一半。关于保护工人权益的法令则一概没有,在厂里受伤残废的工人,被老板驱逐出厂,不需给任何补偿。在企业中,不仅老板专横霸道,包工和监工也都随意胡为。这一点倒是继承了西属美洲时代种植园的遗风。
1890年的经济危机进一步加剧了工人们的困难。所以,威廉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街道上看到成群的乞丐也就不足为奇了。
话说来自德国的社会主义者拉尔曼等三人在1882年创办了“前进”社会主义俱乐部,对于各职业工会的组成起到了巨大影响。“前进”俱乐部从1886年起有了自己的房舍,并且出版了工人的报纸《前进报》,宣传社会主义思想、号召工人为改善劳动条件和生活条件而进行罢工斗争。
1889年,阿根廷的工人组织根据“前进”俱乐部的倡议,委托德国著名革命家威廉・李卜克内西为出席第二国际第一次巴黎大会的全权代表。
1890年1月,阿根廷革命家组成了一个庆祝“五一”筹备委员会,库恩是其中的委员之一。
三人中,拉尔曼是前进报的主编,擅长理论工作;韦贝尔最早曾以法兰克福拓殖公司的名义从阿根廷政府申请到一块面积不小的草场,他主要负责经营草场,以解决俱乐部的活动费用。库恩则具备极强的组织能力,多次串联组织罢工活动,在工人中有着很强的影响力。
威廉向他们介绍了德国国内工人运动情况,告诉他们在自己的努力下,《反社会主义非常法》已经被取消,德国第一届社会主义大会也在埃尔福特顺利召开。
“罗加总统只是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