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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尸万段,也不会等你身体好转再问你意见。”
听到安牧这话,白苏芷倒是有些惊讶,不过这个公公紧张的是他们安家的骨肉。想当初,若不是因为怀孕,安牧根本不会承认她这个儿媳。
想到这,心里忽而有些失落,安牧的态度,就和所有人心里想的一样,她白苏芷,不过是母凭子贵罢了。
安牧说完,以为白苏芷好歹脸色好点,至少显出一丝感激,可这灰着的脸,是什么意思!
“爸,我手上关于辛国良的犯罪证据还不够,有些记录太久。我之前给你看到了一些疑,有结果了吗?”
安淮于觉得自己再不说重点,这个父亲还要继续表明自己的辛苦事迹,不过明显,他的儿媳没买账!
果然,安淮于话一说完,白苏芷的眼睛就亮了,看向他!
安牧不由扶额,没关系,自己儿媳态度如何不重要,他一定要从孙子抓起,好好教育!
这时,安牧有些无奈地起身,“跟我来。”
安牧的办公室极讲究风水布局,办公桌背后就是很大的书架和一副很大的中国山水墨画,坐在办公椅上,后面的书架就是“靠山”。
“淮于,把这些书拿下来,然后把这块木板往这推!”
这明显是放机密文件的暗格,没想到安牧倒是毫不忌讳地在他们面前说。
只见安淮于将另一块隔板往空出了书的格子方向推,现出的暗格却让白苏芷惊诧地张着嘴巴。
随着隔板的移动,带动的是书架贴着墙面的那块木板被打了开来,那竟是个活口。
里面的白色墙体露了出来,那是个被凿成凹进去的空间,里面赫然是一个小型保险箱。
白苏芷忽然想起之前在白家,奶奶也是这么把文件袋藏起来……
这些上了年纪的老人,都不相信银行的保险柜!
不过想起之前皇冠项链都能被盗,还是放在自己够得着的地方心安。
密码一输,保险箱门便打了开来,那里面只有一个牛皮纸文件袋,被红蜡火漆的扣子。
看着手里这个文件袋,安牧的目光似凝在了上面,一直没有销毁,就是要时刻给自己警醒。
“拿去吧。”
安淮于接了过来,白苏芷见安牧脸上的沉重甚至带了丝痛苦,似是不想看到这里面的东西,可却又不愿意将他拿给别人。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谢谢,爸。”
安淮于说罢,将文件递到白苏芷面前。
“是要在这里看,还是,回去看?”
对上安淮于的目光,转眸看了眼那文件袋。
“这里看。”
他说的,还是直白的好。既然是安牧拿给他们的,又何必背着他看。
而她的答案,正如安淮于所想,倒是安牧,心绪更加复杂。
走到沙发处坐下,喝起茶来。
安淮于见父亲这般,知道他是不想面对,遂就站在原地把火漆口撕开,将那叠薄薄的资料从牛皮纸里拿了出来。
只是,待白苏芷看清上面的大字标题时,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行车记录原样?
“这,这是?”
“当年你父母车祸的行车记录分析,这是真实的数据。而这一份,是篡改后的。”
白苏芷慌乱地拿过安淮于手里的表格,双手发抖,手心冒汗。
那上面的黑白图片,正是现场拍摄的事故照片,还有地上的车痕!
………………………………
第550章 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看着她眼里的震惊,渐渐漫上一层哀伤,安淮于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吻下她的秀发。
此时的白苏芷,单手掩面,整个人埋进他的胸膛里,另一只手紧紧攥着那份报告单,嘴唇泛白,却还是被她用力咬着。
他不知该说什么话安慰,而她,也不知该说什么话,让人觉得她没事,可真正的悲伤,和你潜藏在心里的不幸,是无法言说的。
一室的沉默,坐在沙发上的安牧,握着茶杯的手,骨节凸显,而那平日严厉的目光,缓缓阖上。
从一开始,就知道做错了,但是,他没得选。
不知过了多久,安牧听到他们走过来的脚步声,就在瞳孔透进光来时,那份报告单,被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
如果不是安淮于和她十指相扣,白苏芷想她根本无法站在这里,面对安牧。
“爸,既然你拿出了这份证据,那当年指使你的那个人,也应该浮出水面了吧。”
安淮于声音轻轻,却犹如冰霜,覆到安牧的心上。
“当年我急于脱困,早就忙得焦头烂额,所以根本没时间去追根溯源。”
“得到了想要的,多余的,就没必要去知道,是吗?”白苏芷的声音毫无感情地响了起来。
安牧讶异地看向白苏芷,旋即,轻叹了声,确实,当年,他虎落平阳,只求自保,只怕知道这真相,这笔交易就没了。
“这份证据始终保留着,而且根据这里面的线索,要想查到那个人,也不是件难事。”
白苏芷听到这话,低头仔细看起这份文件,可心还是无法平复的慌乱紧张,根本看不进去,更不用说分析了。
而这时,安淮于大掌掩住了她的视线,轻声在她耳边道:“不用看。”
呃?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我也不是个会让人抓住把柄的人,所以当我站稳脚后,就马上让人回国查清那件事,这样,万一他拿这件事威胁我,我手上能有反将他一军的底牌。”
听到安牧这话,白苏芷整个人都屏气凝神,握着安淮于的手更用力。
安淮于看向安牧的眸光更沉,记得当初自己问他时,安牧可是含糊带过,可作为他儿子,又如何不知父亲的性格。
“原本这个秘密我并不会说,但是阿芷发生了这件事,彻底触犯我的底线,我不会放过辛国良的,我手上的这些证据,足以判他谋杀罪!”
白苏芷梦然被安牧这话给震惊得整个人都僵在那。
“辛,辛国良?!凶手是他!怎么会,不可能那么巧,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无法控制地自言自语起来,安淮于见状,忧心地揽着她的肩膀。
脑子里一片思绪混乱,而耳边,却一直被安牧的声音萦绕,“起初我只以为辛国良是为了让他那个有了白家骨肉的姐姐能顺利进门,这才制造了这么一出剧。可直到淮于把真相告诉我后,我才明白他的狼子野心。
现在,一切都明了了,为了报复,为了得到白氏,蛰伏二十年,就为了让毒液一点点渗进白氏,这样的手段,让听者都不由畏寒发颤。”
让她的父母在一起车祸死亡,伪造证据,抹掉痕迹,再让辛玉兰嫁入白家,让她的父亲死后蒙羞,让白家遭人唾弃,让她白苏芷,活过的这十几年里,面对辛玉兰,面对白微微,就像在看一面丑恶的镜子……
这样的痛苦,是对内心最极致的残忍!
再在这个时候,来最后一击重创,告诉她:白苏芷,你是冤枉的,可那又如何,你过去受的罪,没人会为你赎,白挨的,也只能咽下去……
好狠,好狠!
她好恨!
猛地,白苏芷伸手拿过那放在桌上的文件,朝安牧扔了过去,“你好自私,为什么,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为了自己的利益,害死我父母,又为了不被人揭发,把这个秘密藏了那么多年,安牧,我爸妈死了,他们死了,长眠于地,还要在世人眼里不见天日!
而我这个女儿,他们用生命去爱的女儿,居然恨他们,如果他们九泉有灵,会多么心痛!”
“阿芷!”安淮于见白苏芷一脸悲愤,双手握拳捶着自己的心口,眼眶红得似血般。
可就在他低呼出声后,这娇小的身子便晕倒在安淮于怀里。
安牧没想到白苏芷的反应会如此之大,整个人都震在了那,只哆嗦着朝儿子道:“快,快,送医院!”
安淮于掐了下白苏芷的人中穴,剧烈的疼痛让她虚弱地抬起了眼睑。
“淮,淮于。”
弱如丝,只有他能听到:“带我走。”
说罢,眼眸又阖了上去,本想让他知道自己没事,可还是,撑不住。
安牧见安淮于横抱起白苏芷,忙去把办公室门打开。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安牧握着玄关的手久久没有垂下。
“阿芷,阿芷!”
安淮于小心翼翼地将白苏芷放到车里,看着她那浅白的脸,心都揪了起来,可她需要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