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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后外面飘着长长的秀发,身子仍是獾子身猞猁尾,手脚皆是鹰爪的样子,脚下踏着火云,既突出了盗火者是一位女神,也突出了她被烧成了野兽的样子。
其他部位倒还好,只是女神的头发特别难以剪刻,纤细的发丝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断掉,从而影响整理的美感。
蓝桃只得先将其他部分刻好,剩下头发的部位每日精雕细琢。若是成功剪刻出来,正好能送到省里的博物馆去展览,到时候就会有更多的人了解满族剪纸了。
“悦儿……”
李珏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珊悦太过沉浸在剪纸的世界中,恍然听见声音。吓的手上一抖,那尖利的刻刀居然划破了手指,鲜血一瞬间涌了出来。
“嘶——”
珊悦只觉手指一凉。顾不上疼痛,忙把滴血的手指挪开,以防染上剪纸的纸张。
“你怎么来了?”
珊悦疼的蹙起眉头。
李珏心疼的上前要拉珊悦的手,“都怪我突然叫你,划的深不深,让我看看!”
珊悦推开他的手,将手指含在嘴里。浓浓的铁锈味瞬间盈满口腔。看来这条口子划的很深。
珊悦跳起身来,感觉到厨房舀了点豆油出来,淋在伤口上。平常的农村人都知道。豆油是很好的止血止痛的偏方。
豆油对伤口有较强的抑菌和隔离作用,若是想要杀菌,还可以在伤口上撒点白糖,同样有止血、杀菌、生新的作用。后世常将豆油制成紫草油常用于感染伤口。
血迅速的止住了。李珏站在那里愣愣的,没有了往日的灵活和随意。手里拿着一条干净的帕子,想要递却又害怕珊悦生气。
珊悦瞥见了手帕,叹了口气,“这口子伤的深,不能用帕子裹,你去柜子里给我拿点纱布出来。”
李珏忙应了一声,迅速的拿出家中备用的纱布碘酒等物。用棉球蘸着碘酒小心翼翼的擦去珊悦手上的豆油痕迹,用将手指细细的包扎起来。
珊悦看着瞬间变成棒槌模样的手指。头上顿时出现了一个“井”字。不过是一条小伤口,怎么包扎的好像自己整条手都断了一样。
“悦,悦儿,你别怪我了好不好?”
李珏绞着手里的帕子,一副小媳妇儿的模样。
珊悦大方的一挥手,“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划到的,怪你干什么?”
李珏抿了抿唇,“不是这件事,是医院里,我娘她……”
珊悦脸色微沉,“你过来你娘知道吗?”
李珏噎住了,半天才道:“我娘她小性儿,你别和她一般见识。我回去会好好劝她。”
珊悦彻底生气了,“你还是回去做你娘的乖宝宝吧,别总来我家,要是再出点什么事,你娘不得活吃了我?”
珊悦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本来就不是自己的过错,李珏受伤她也很心疼,毕竟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彼此还有一些**的情愫。
可李翠兰一味的坚持是珊悦惹来的祸事,前头在大兀山里,李珏舍命以血哺之,险些丧了小命。
后来又与一个杀人狂搏斗,身上被划了那么长一条口子,她是又疼又气,暗恨珊悦害的自己儿子受伤,拼命的阻拦李珏与她来往。
珊悦一开始很愧疚,想方设法的让翠兰宽心,不仅自己不再主动往李珏的身边凑,还坚持让香芬给他们送去补身子的鸡汤。
直到后来连香芬也受了不少气,珊悦这才发了脾气。她冲着自己发火、冷脸都可以,可娘她又有什么错,你平时用着关家的时候,天天 巴着香芬叫姐妹,现在日子好过了,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珊悦前世和今世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她的固执深深的扎在骨子里,偏又是个极其护短的人,对自己那么疼爱的父母怎能因自己去受别人的气。
“悦儿,我娘她,这些年一个人过的苦了些,她心疼我才对你家发脾气的,你别生气好不好?”李珏发现自己的口才在珊悦面前根本排不上用场,越说越急。
珊悦一双杏眼灼灼发亮,紧紧的注视着眼前的少年,“李珏,我再说一遍,我关珊悦欠你一条性命,这恩情我一定还。可我的父母,绝对不是替我背黑锅用的。
你心疼你娘,我也心疼我娘,谁都是父母养大的,我不能说你娘不好,但为了你娘的身体着想,我们这阵子还是不要见面了。”
李珏彻底急了,一把抓住珊悦的双臂,脸庞急的通红,“别,珊悦,我不想见不着你,我的心,你是知道的。”
珊悦将李珏的手拂下来,叹了口气道:“小球,刚才是我语气太急了。我们都大了,要多为父母着想。你要好好学习,别想那些有的 没的,将来考个好大学才是报答父母呢!你我,永远都是朋友。”
李珏的手无力的垂落下来,少年的心痛如刀绞,一双狭长的凤眸里皆是伤心和无助。
“好,我一定好好学习。”
李珏转身跑出关家,拼命的甩着双臂向前飞奔。紧闭的双眸有眼泪慢慢滑落,悄无声息的浸入衣领,消息在空气中。
“悦儿,我好难过,你是不要我了吗?”
李珏一口气跑到村头的大树下,一拳头狠狠砸在树干上,拳头立马红肿了一片,他却感觉不到半点疼痛。
从小就暗恋着的女孩儿,好不容易才获得了她的芳心,却又不小心的失去了,李珏迷茫的望向远方,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未完待续。。)
ps: 这几天忙着修改论文,所以暂时2000一更,4月1日恢复原状,很可能加更。感谢1606757046的打赏,还有【七张】更新票票,小尛弱弱的说一句:臣妾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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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青涩的初恋
屋外的知了叫个没完,珊悦烦躁的扔下手中的蒲扇,在凉席上打了个滚儿,换了个凉快的地方躺着,嘴里无力的嘟囔着:“热死了,真想去游泳啊!”
八十年代的东北人还很保守,根本不能光明正大的穿着凉爽的比基尼到游泳馆或者河里去游泳。
村外的小河边早已聚满了村子的男孩,一个个穿着大裤衩子,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来个狗刨,再捞两条小鱼小虾,别提多惬意了。
女孩子只能眼巴巴的在河边的树荫下看着,看着自己的哥哥或者弟弟的衣服,等他们上岸来把小鱼送给自己玩。
关爱国早同蒙天厉几个勾肩搭背的去河边耍了,剩下苦夏的珊悦一人在家。
“卖冰棍儿,卖冰棍喽!”
外面的叫卖声让珊悦双眼一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了几张零钱冲出门去。
“卖冰棍儿的,给我来三根,不,五根冰棍儿。”珊悦对冰冰凉凉的冰棍儿早已迫不及待。
“好嘞!”
卖冰棍儿的掀开木头箱子,小心的掀开上面捂着的棉被,拿出五根冰棍儿,又赶紧将棉被捂上,以防剩下的冰棍儿化掉。
五分钱一根的冰棍,不过是用糖水做的,吃起来却很解渴。后来又出现了一种“雪人”雪糕,耳朵那里是巧克力的,身子是奶油的,特别好吃。
珊悦吸溜着手里的冰棍儿,把剩下的冰棍儿藏在了阴凉处。等一会儿香芬和虎子回来,给他们吃。连小二黑都分到了半块,得意的趴在地上。伸出长舌头不住的舔舐着。
“给我拿两个冰棍儿。”
旁边转出一个少年挺拔的身影,李珏递过来两张角币。珊悦回来一看,正是李珏。
“哎,小球,你也来买冰棍儿?怎么没去河边洗澡?”珊悦回身笑着问道。
李珏脸上不带半丝笑容,讷讷的嗯了一声,接过小贩手里的冰棍儿。转身便走了。
珊悦愣在了当地,那日手上的伤口只留下了一块浅浅的痕迹,而这之后李珏一次也不曾来过关家。
可能他不想再和我做朋友了吧?珊悦苦笑一声。嘴里的冰棍儿也失去了刚才的清甜,透着一股苦涩。
从童年的小伙伴到少年的青梅竹马,李珏一直守护着珊悦,不论什么事情他都支持着珊悦。
去山里挖草药卖钱是他陪着去的。在陷阱里的时候也是他用鲜血唤醒了珊悦。到后来以一人之力抵抗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李珏他没做过对不起的珊悦的事。
只是,翠兰是他的亲娘,一手将他养大的亲娘。为了自己的母亲,不得已舍弃这段青涩的感情,珊悦没有怪过他,只是心里还是很难过。
珊悦的贝齿轻轻咬了咬嘴唇,想起当初心慌意乱的那个初吻。脸上莫名的有点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