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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成亲的目的已经达到,日后待她恢复女儿身,想娶妻也娶不了了,而她已经嫁了他,难不成还会再嫁?
“好了,我累了。”暮青道。
“嗯?”步惜欢抬起头来,眸底浮起些笑意。
“把饭菜收拾了,打水吧。”暮青对着窗外吩咐了一声,一会儿,有人上了阁楼来,来者却不是月杀,而是血影。
嗯?
步惜欢眸底露出些疑色来,见血影低着头,看似恭顺,步子却甚是轻快,一路小跑地端着碗盘退了下去。随后却不见人打水上来,反倒听见厢房里传来填水的声音。
步惜欢看向暮青,哭笑不得,“娘子要去厢房沐浴?”
他坚持等到大婚时洞房,她怕他忍着对身子不好,连在他面前沐浴都不肯了?
暮青不说话,只等着,等到血影在楼下回禀称水已打好了时,她才从步惜欢的腿上下来,问:“一起不?”
步惜欢怔愣时,暮青自顾自牵起他的手,拉着他下楼去。少女的手指纤细柔软,牵着他的手,暖若琼玉。今夜皓月当空,夜风也暖,梨林桃林皆被月色照得枝头雪白,仰头一望,夜空漆黑,琼枝满园,静美怡人。
西厢的门关着,屋里透出暖黄的烛光,暮青一手拉着步惜欢,一手推开了房门。
一座绣着百花的八扇织锦阔屏立在房门口,不见屋里的摆设,唯见烛光透出,照得屏风雪亮百花盛开,与庭院里的满园琼枝呼应,门开的霎那,美得叫人屏息。
暮青拉着步惜欢进了屋,关了房门顺手栓上,拉着他的手转过了屏风。
刚转过屏风,步惜欢便停住脚步,失了神。
屏风后置着只杉木雕花鸳鸯浴桶,浴桶周围点着一圈喜烛,图似两颗仙桃,只见汤雾薄,红烛影,夜深梦长,望之醉人。
暮青的捏着步惜欢的手,手劲儿微微紧了紧,她有些紧张。见他今日不太开怀,她便想要哄哄他,可她自认为聪明,却把前世的那点儿记忆搜刮遍了也记不起更浪漫的法子,因为她以前从不看求偶节目,她认为求偶是自然界动物的本能,例如孔雀开屏、企鹅跳舞,人类虽然经过千万年的进化,动物性的本能却没有丢失。一头鹿在感觉到捕猎者逼近时会停止进食抬头竖耳,人类在遇到危险时会停止动作全身紧绷,肢体语言学已经证实了人类的动物性本能,那么人类求偶的本能也一样。
暮青觉得,她没有必要看那些情侣节目,难道她没有本能?那些看情侣节目的人纯属浪费时间,求偶时只不过是把场面布置得漂亮些,以此吸引心上人的目光罢了。
可是,这简单的事今天却将她难住了,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怎样才能把屋里布置得漂亮些,唯一想到的就是烛光浴。这法子老土,一点也不别出心裁,她担心太简单,不够哄得步惜欢开怀,但是看看他的神情,似乎……效果还不错?
“这是……什么图形?”步惜欢低头问暮青,温柔入骨。
“心,两颗在一起的心。”暮青将步惜欢的手一翻,在他掌心里画。
她画得很慢,指尖在他掌心里划着,微痒。他以为是两颗仙桃,初听时怔了怔,大兴重阴司之事,摆画人心有些耸人听闻,但倒是像她做得出来的事。他亲眼见过她剖尸取心,她所画的比起真的人心来,简单漂亮得多,甚至有些可爱。
两颗在一起的心……
步惜欢又看了眼地上的喜烛,扬了扬唇角,他喜欢。
“喜欢?”
“甚合心意。”
她问,他答,安了她一颗悬着的心,自己心里也灌满了蜜似的。
步惜欢将暮青抱了起来,迈过喜烛,来到浴桶旁,亲自为她宽衣。这是鸳鸯浴桶,显然她想与他共浴,盛京五月的夜里还有些凉,水已打了些时候了,她宜热浴,不能受寒,因此他没打趣她,为她宽了衣裙便将她抱入了浴桶中。
氤氲水暖,少女坐在水里,隔着蒸雾见男子摘玉冠松玉带解龙袍,他穿着大红的中衣入水,在她身后将她拥住。
她皱起眉头,不满,“你一定要穿得如此严实?”
哪有人穿衣沐浴的!
步惜欢低笑了一声,胸膛轻震,震得暮青的后背有些痒,他凑到她耳边,声音慵懒惑人,“娘子不懂,在水里偷偷摸摸地宽衣,岂不是更有情趣?比如……”
他拉着长调儿,慵懒的声音绕着她,缓缓低头吻住了她的玉肩。
她穿着肚兜,红绳儿系在雪颈后,衬得香肌雪腻,香汤沾湿了玉肩,水珠儿凝而不散,圆润可爱,他一口吮住,辗转深吻,离开时那雪肩上便落下一朵红梅。
他望着那朵红梅,眸底暗涌渐生。水波轻晃,恍如梦境,他有些失神,想起那夜她在官道遇伏,他半夜负手窗前;想起她寒毒入体,他半夜相伴在旁;想起时局所迫赐婚圣旨发下,他一夜在宫里坐到天明……惊怕忧焚,患得患失,百般滋味涌在心头,难得这一刻她在,他只想将她占着,一夜不离……
------题外话------
咳咳,卡在这里不要打我,好歹都督知道哄媳妇了对不对?
今儿是群里执事夜海姑娘的生日,国际惯例,祝老一岁。这货天天提醒我苛待陛下,嗯,今天没有苛待,好歹我当了一天的亲妈。
看在甜章的份儿上不要打我(x3),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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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霸气的都督(一更)
明月当空,琼树满园,窗下虫鸣声声,窗里喘息微微。
一件大红龙袍盖了半面织锦屏风,烛光成了烛影,影中鸳鸯相缠。
浴桶里翻着水波,少女半身出水,玉背生春,一仰头,一段青丝入水,水波飘墨,玉背倒影两*。
男子一手将她揽出水中,一手扯落龙袍,凌空一展,金龙在红烛明光里一舞,覆在肩头,将她裹得密密实实。
步惜欢将暮青抱到浴桶沿儿上,浴桶边缘雕着木台,一对鸳鸯逐水相戏,小荷含羞,水波盈盈。木台上摆着兰豆香胰花露凝膏,步惜欢随手一拂,豆洒如珠儿落,露翻膏打,他不曾一顾,只在她面前半跪了下来。
少女身披大红龙袍,足如云间明月,玉润纤巧,可人怜爱,他端在掌心,深吻而上,轻巧入了袍下。
排排喜烛已残半支,烛光更盛,氤氲悄薄,屋里春景如梦。梦里仿佛一人出海寻仙,见仙山上玉峰绵绵,雪树清健,春景处处留人,一路赏之,寻至深处,终寻见仙芝藏于葳蕤处,花蒂粉润,紧实可爱,令人即刻便想采尝,好早登云端仙乐之境。
烛火围照着暮青的耳根,烧红已至腮颊,但觉龙袍之下有红鲤游入,她惊得一蹬水,水声哗啦一响,水花溅高,白如玉珠,落时扑出,灭去几支烛火,白烟摇生,袅袅依依。
庭院里暖风过树,窗下虫鸣忽歇。夜色静谧,只听厢房里浪打之声似风雨拍岸,娇喘细语皆掩入其中,唯见烛光层层灭去,浪打声落尽,烛光已微残。
皓月西移,月光透进窗来,屏风遮了月光,浴桶后几支未被打湿的残烛照见一地狼藉似遭风雨。
男子将龙袍解去搭到屏风上,抱着少女重入水中,拥她入怀,待她喘定。
屋里静得微喘可闻,不知多久,听见一声低哑的笑声,“这回,娘子的阴虚内热之症可该缓了吧?”
暮青:“……”
该死的巫瑾!
暮青心中羞恼,忽觉不对。
不对,该死的月杀!
大哥应该不是多嘴之人,那日讲脉时是在马车里,马车里虽只有她和大哥,但月杀在马车外,以他的耳力兴许是听见了,除了他,不会有人事事都禀告步惜欢,这世上该诛的果真是史官的笔、暗卫的嘴!
“心里骂谁呢?”步惜欢低头瞅着暮青,虽只瞧见她的侧颜,亦可知道她心里那刀子必定在戳人。
暮青横了步惜欢一眼,气得一笑。
也是,最该的难道不该是眼前这人?
“既然不洞房都可纾解一番,我是不是也该为你纾解一回?”暮青的目光清冷幽凉。
步惜欢噙着的笑意忽滞,刚想说不必,水里已探来一只纤手,他眸光忽暗,压住时嗓音哑极,“青青……”
“别说要待到大婚时,莫非我们没拜堂,今夜穿的不是喜服?”
“是。”
“是就不许迂腐!今夜,要么我们洞房,要么让我帮你。”
步惜欢气笑了,迂腐?他这是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