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他已经疲不能兴,强撑着用碘酊给伤口消毒,用棉纱把伤口临时包扎了起来,然后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
宋丰年看他脸色发黄,精神萎顿,殷勤地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高先生,来,喝杯茶。”
看到高睿喝了茶,脸色稍微好看了点,他才急不可待地问道:“高先生,您看飞哥的病能治好吗?”
“绝对的把握我不敢说,不过七八成的把握还是有的。”高睿故作谦虚地道。
“那就好,那就好!”宋丰年似乎一块石头落了地,长舒了一口气,“那就拜托高先生了!”
“宋兄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高睿强打精神回答道。
宋丰年看高睿实在累得不行,犹豫了一下,迟疑地道:“高先生如果方便的话今晚能否留下来?”
高睿是瞌睡来了遇到枕头,摆了摆手,故作爽快地道:“没什么不方便的,我也正担心葛爷的病会有反复,留下来正好有个照应。”
“高先生真是仁心仁术!”宋丰年没想到他这么体贴,比薛郎中好伺候多了,心里十分感激,拱手诚恳地致谢道,“辛苦高先生了,无论如何,这份情我宋丰年记下了。”
高睿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强撑着站起来,走过去试了试葛飞额头的温度,发现他的高烧已经退了很多,还有些低烧,脸色也正常了很多,人也不再说胡话了,心中大定。
他看到冯妈也累得不行了,转头对宋丰年道:“让冯妈去休息吧,不用再擦了。”又对正端着药进来的小武道:“薛先生开的这药对降温还是有用的,药如果温了,就赶紧给葛爷服下去。”
“我知道了。”宋丰年吩咐冯妈道,“你带高先生去客房,然后给他倒水洗漱一下。另外吩咐后厨一声,赶紧做份夜宵,等高先生洗好了就送进去。”
高睿也不跟他客气,跟着冯妈下了楼。
洗了澡,吃了夜宵,他极度疲乏的身体稍微恢复了一点,不过脑子仍旧昏昏沉沉像灌了铅一样,这是过度驱使手镯之后产生的后遗症――脑力和精力耗损过度,他上次就深有体会。
这样搞下去不知道会不会神经衰弱,他暗自揣测着,考虑是不是以后要有所节制,不能妄用。
他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一阵强烈的倦意袭来,让他只觉得眼皮沉重,脑子越发昏沉。他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直接昏睡过去,而是闭上双眼,有意识地缓缓吸气呼气,呼吸细长而慢,有种奇异的节奏。
这是他从爷爷那里学到的一种呼吸法,属于他家传医家养生功的一部分,不是什么神功绝艺,能不能养生也不知道,不过倒是能够帮他最快地进入最深层次的睡眠。
在几分钟内,他的精神就随着呼吸进入平静无波的境地,脑子完全松弛下来,细长有力的呼吸渐渐转入若有若无间。
……
高睿这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才自然地苏醒过来,只觉得耳清目明,神清气爽,昨晚脑子里的那股难受劲已经消失无踪。
听到他出门的动静,宋丰年第一时间迎了过来:“高先生,昨晚还休息得好吧?”
“很好。”
“那就好。”宋丰年明显心情很好,笑着道,“对了,高先生,飞哥昨晚已经醒过来了,担心影响先生休息,所以没有半夜打扰。他特意叮嘱我等您醒了就带您过去,他要当面致谢。”
“哦?太好了!”高睿听说葛飞恢复了神志,也是大喜过望,“走,赶紧带我过去。”
看着跟在宋丰年身后走进来的高睿,葛飞先是愣了一下神,但是很快反应过来,脸上露出感激之色,身体欠了欠,声音嘶哑地道:“您就是高先生吧?”
高睿走到葛飞床前,抱拳一礼道:“正是高睿,见过葛爷。”
葛飞轻轻地摇摇头,道:“先生对葛某有两次救命之恩,我葛飞再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敢在您面前称爷,您要是看得起我就直接叫我老葛,不然叫阿飞也行。”
高睿可没把他的客气当真,态度恭敬地道:“那小子就厚颜叫您一声飞哥,飞哥言重了,这哪里能称得上救命之恩。上次是小子不想见到大家有所损伤,不知道天高地厚就跑出来劝和,让飞哥见笑了。这次我也只是稍尽绵薄之力而已,主要还是飞哥您吉人自有天相!”
“哈哈……咳咳咳……”葛飞看到高睿会说话,能够谨守本分,毫不居功自傲,心怀大畅,大笑了两声,嗓子一阵不适,剧烈地咳嗽起来。
……
p:马上五万字了,准备申请三江,急需朋友们的大力支持!
收藏、点击和票票,多多益善!
蛇夫在此鞠躬感谢了!
………………………………
第23章 冤家路窄
宋丰年赶紧倒了一杯温茶水喂葛飞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才让他的咳嗽停下来。
高睿看葛飞面容憔悴,嘴唇干裂,声音嘶哑,故作关切地问道:“飞哥,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已经好多了,就是浑身酸痛,有点燥得慌。”葛飞皱了皱眉头,苦笑道,“我都听阿丰说了,要不是有先生妙手回春,我昨晚就过去了,现在能醒过来已经是万幸了!”
“飞哥从醒过来就一直没什么胃口,之前吃了点东西都吐了。”宋丰年在一旁补充道。
高睿沉吟了一下,对宋丰年说道:“麻烦宋兄去让人化一碗红糖水和一碗淡盐水给飞哥喝,应该能让他好过点。”
“好。”宋丰年赶紧吩咐在一旁伺候的冯妈去办。
“飞哥这次的确是命大!”高睿感叹了一句,又解释道,“那间土地庙太脏了,飞哥的伤口沾了脏东西,所以这次才会如此凶险。虽然我之前已经把伤口的脏东西都清理干净了,不过因为清理得不及时,有些脏东西已经进入到你的身体里面了。”
“啊?”
葛飞和宋丰年两人同时脸色大变。
宋丰年急切地问道:“那怎么办?还能弄出来吗?”
葛飞也一脸关切希冀地盯着高睿,生怕他说出一个“不”字!
高睿笑了笑,道:“你们别担心,这些脏东西在飞哥的血液里,我只要把飞哥的血抽出来,就有办法把这些脏东西清理掉。”
“抽血?!”宋丰年惊叹了一声,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高睿,葛飞也是眉头大皱。
也难怪他们心生疑惑,血在现在这个时代人们的观念里基本跟性命差不多,失血过多会死是人之常识。他们只听过见过郎中给人止血,却从没听说哪个郎中给人抽血治病的!
高睿看到他们惊疑不定的神情,很快反应过来,紧跟着解释道:“我的治疗方法的确有些与众不同,不过只有这样才能把脏东西弄干净,而且弄完之后我会再把血重新输回飞哥体内。”
“原来是这样!”宋丰年松了一口气。
葛飞的脸色也和缓了一些,只是还有些半信半疑,毕竟这个治病的方法太奇特,而且跟他性命攸关,要不是实在别无他法,他早就断然拒绝了!
高睿把他的神色看在眼里,断然保证道:“飞哥放心,我以性命担保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葛飞这才笑道:“高先生说笑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天爷真要收了我,我也认了,绝对不会怪罪高先生。而且我也相信高先生的医术,你尽管放手医治,我绝不二话。”
“那我就先去买一些必要的医疗器械和药材回来,还要做一些准备工作,晚上的时候再开始。”
“我让小武陪你去,你要什么尽管买。”宋丰年把小武叫过来,又给了他一叠银票,吩咐道,“把高先生需要的东西都买回来。”
“是,丰哥。”
高睿手里的钱还是当初抢的那个白人醉鬼的,早就花得七七八八了,看到宋丰年这么上道,自然不会跟他客气。
他带着小武直奔上去跟蒋顺一起找到的那家洋行,把注射器、玻璃量杯、玻璃瓶、玻璃棒还有一些上次没买的手术器械一次都买了,还买了一台能找到的放大倍率最高的光学显微镜,末了还要了整整一箱医用酒精。
小武看着手里上千两的银票居然在转瞬之间就被高睿花得一干二净,虽然有宋丰年的叮嘱,他也是一阵心惊肉跳,分外肉疼。
高睿和小武带着买的东西回了东平里,一进门就发现屋里多了一些陌生的汉子,小武似乎和他们很熟,但是关系却并不亲近。
“小武,这些是什么人?”高睿装作好奇地私下悄悄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