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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在那里吧！”在真相还没有出来以前，李老爷对这个孙氏还算客气。
她有些尴尬的收回手，看了自家老爷一眼，又转头看了一下那个一直都不曾有什么情绪变化的女子，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带着自己的婢女坐在了刚才李老爷指的那个位置。
人到齐了，李老爷一个眼色，随行的仆人便上前去踹了堂下的黑衣人一脚，扯出她嘴里的布条。
“老爷，真的不关我的事情，是有人给了我钱，让我去堵李夫人的啊！”黑衣人嘴可以说话了，立马替自己喊冤。
“哼！竟敢无视大燕王法，刺杀官员的家眷，说，谁让你这么干的？”李老爷发怒的样子很是有威严，青色的胡子气的都在打颤。
“我也不知啊，她也没有说明身份，干我们这行是只要给钱就万事不问的，她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说好的完事之后再给五十两！”此刻他也不敢有什么隐瞒，将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倒豆子一般往外说，只盼着自己说的什么可以救自己。
孙氏心里一惊，有些紧张。手里的手帕都被拽的紧了些。
“但是我知道肯定是李府的人，因为我有一次在李府周围看见她了！”那黑衣人继续说道。
“大胆！哪里来的小毛贼，竟然编出这样的瞎话来欺骗我家老爷，说，谁让你这么做的？”孙氏听到这里，忍不住连忙出声。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看向她，陈如清抬起嘴角轻蔑的一笑。
这就沉不住气了还敢做出买凶杀人的事情，但是这话也有些其他的意思，好似有些故意让人来破坏李府的安定，换句话说就是谁专门买通这黑衣人来冤枉人的。
若是以往李老爷也就跟着话说下去了，但是今天的事情非同小可，自己一向敬重的夫人遇刺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住嘴，现在还轮不到你说话！”李老爷见她插嘴，便是一通怒吼。
孙氏还从来没见过老爷这个样子，心有不甘却不敢再说什么，将目光投向了对面的陈如清，若非这个小丫头管闲事，秦氏现在只怕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好似接收到了她的目光，不过陈如清也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冲她莞尔一笑，弄得孙氏嗓子突然被什么堵上一样。
“大人名查，小人的命现在就在您的手上，若是有半点假话就天打雷劈啊大人！”那黑衣人一听孙氏质疑自己的话，连忙保证到。
听了这话，损失脸上一整红一阵白的很是好看，却只能恨恨的瞪了黑衣人一眼，不再开口。
“那好，你且看看这屋里可有买通你的那人？”李老爷听后也不怀疑，只是让他指认凶手。
黑衣人看了一圈，摇了摇头。
“孙氏，张妈呢？你平时做什么都是要将她带在身边的，今儿个怎么没来？”李夫人转头看着孙氏，一副了然的模样。
李老爷想到什么，皱着眉头看着孙氏，显然也在等她的答案。
“这！老爷，大姐，张妈昨天夜里突然发高烧，今天虽然好了但是见风了始终不好，也就没让她跟着了！”她扯着面皮笑了笑，确实越发紧张了，眼看事情就兜不住了，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办好。
“来人，去将张妈叫来，一个奴才就是伺候主子的，哪里就这么娇气了？”李老爷看了孙氏一眼，显然并不相信她所说的话，转头对自己的贴身长随说到。
那人领命而去，一时间屋里便静了下来。
陈如清和二丫两个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对这件事情并不放在心上。若不是为了作证，自己真的很不想搅合这趟浑水，别人的内宅之事，现在自己却知道的清清楚楚，多少有些不好。
因此她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今日感谢姑娘大恩，若不是你，恐怕我是见不到我家夫人了！”李老爷站了起来，郑重的对陈如清说到。
“大人不必如此，我不过是刚好路过而已！”她站起来微微行了一礼，说的风轻云淡。
“姑娘、、、、、！”李老爷正待再说什么，随从已经将孙氏身边的张妈带过来了，张妈一见厅下跪着的黑衣人，心里一惊。
“老爷！大夫人，二夫人！”她战战兢兢的行了一礼，道：“老爷找奴婢有何事？”
“你看看，你可认识她？”李老爷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对着地上的黑衣人说道。
黑衣人依言转过身看了眼张妈，连忙说道：“对，就是她，大人，就是这个人给我钱的！”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身边的管事妈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孙氏大惊，连忙反驳道。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咬死不认。
“我没有，就是她，我记得！她给我的五十两我还放在我家的床底下呢！”黑衣人见孙氏反驳自己，也不害怕，径直和她顶撞了过去。
这个时候自己保命要紧，这孙氏现在就是这家的老爷都不向着她，自己当然是不害怕的，因此也就有什么说什么。
张妈一下便跪在地上：“老爷，不是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看了眼主子，也连忙跟着她的话头否认。
“事到如今还要狡辩！”李老爷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恨恨的看瞪了一眼孙氏，现在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眼就能够看出来了，若不是为了自己的主子，这张妈就是有一百个胆子和理由也是万万不敢买凶杀人的，何况还是当家主母？
他转头看了眼李夫人，这些年自己确实没有注意到孙氏竟然有这样毒的心思，这娘两这些年是受苦了。
“来人，讲这个贱婢给我拖出去打，打到供出主谋为止！”想到这里，便决定今天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虽然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但是没有张妈说出来的话，处理孙氏也就名不正言不顺，孙氏见自家老爷这么说，一下便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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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二百二十四章处决（二）
虽然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但是没有张妈说出来的话，处理孙氏也就名不正言不顺，孙氏见自家老爷这么说，一下便慌了她唰的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刚想说话，李老爷便道：“今天谁敢求情，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无奈，她又只能坐了回去，心里却在思量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在这件事情里面置身事外。
没一会，外面便响起了张妈杀猪般的叫声，二丫听见惨叫有些害怕的一下抓紧了陈如清的肩膀。
“没事！”她拍了拍二丫的手安慰道。
这还是轻的，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哪怕是被主家弄残卖到最下等的妓院，传出去别人也只会说做得好，没有人会站出来指着他们残忍。
在这个社会，奴才就是应该安安分分的替主子卖命，但是一定要认准谁是主子。
这个家不管怎么样都是李夫人在当家，孙氏一个妾身，竟然做出这样买凶杀主母的事情，恐怕李家是不会留下一条命给她了。
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她这次赌的这么大，就要做好输的准备。
陈如清淡淡一笑，她并不觉得孙氏和这个张妈可怜，做错事情就是要付出代价。
“老爷，我说，我说啊！”估计才打了而是多下，张氏便扛不住了。
“带进来吧！”李老爷听见她的喊叫，便说道。
“老爷，我、、、”张氏被扔在黑衣人的旁边，冬天穿的厚倒是没有见到臀部的血迹，但是被打的爬在地上动都不能动，显然刚才下手的人并未留情。
“好哇，你一个狗胆包天的奴才，李家哪里对不起你了？竟然做出刺杀当家主母的事情？”还未等张妈将话说完，孙氏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抢过了话头。
张妈听完楞了一下，随即便明白孙氏这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推了，她跟着孙氏已经好些年了，没成想孙氏竟然这么无情，刚才自己确实是想担下来的，但是现在、、、她有些动摇了。
孙氏给她使了个眼色，张妈突然有些慌了。
是啊，自己的女儿和外孙都还在孙氏的手上，若是自己这么做了，孙氏的娘家是定然不会放过他们的。
想到这里只觉得天昏地暗。
“还不快说！”李老爷不理会孙氏跳梁小丑的模样，现在的他就是想要确定听到实话，也好绝了剩下的最后一点情谊。
“老爷，确实是我自己买凶杀人的，大夫人上次众目睽睽教训了我，我怀恨在心便买通了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她指了指站在李夫人身边的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