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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旁边的商店橱窗里看去,货架上摆的是人骨做成的奇怪物品、带着血迹的纸牌、一罐子眼球等等看上去就邪恶无比的商品,柜台后面那个驼背的老板向我咧咧嘴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露出满口又黄又乱的牙。
就算我在真正的冥界都住了很久,我也不喜欢这个充满负能量的地方。
我洁白的希腊长袍和这个小巷、小巷里游荡的鬣狗一般的人群格格不入,我和他们都发现了这一点,我皱着眉想找个出口离开这里,很快就被几个人拦下。他们嘿嘿的笑着围上来,满脸垂涎,视线总是在我的脖子和耳朵、尾巴打转。
他们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我不懂他们的语言,可惜路被他们堵住我只能满脸不耐烦的发呆。很快他们就不满足于语言,手上拿出根细树枝,几道五颜六色的光芒从树枝的顶端向我射来。
那些光芒并没有给我太大的威胁感,毕竟我经历过赫拉的神力攻击,对这些凡人的过家家不怎么放在眼里,可是他们是一伙人,而且配合相当默契,很快我就为我的轻视付出了代价,在交织的光芒中狼狈起来,围着我的人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兴奋地大笑起来。
竟然被这些人类困住,我恼羞成怒,拼着手臂挨上一道光芒闪身靠近最嚣张的一个人,弹出锋利的爪子在他脖子上狠狠地一抓。他瞪大了双眼,抬手握住被我抓破的气管和动脉,想徒劳地阻止自己的生命随着喷涌的血液的流逝,张开嘴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般的声音,嘴角溢出泛着泡沫的血沫。
站在他旁边的满头乱发的女人发出一声凄厉刺耳的尖叫,满眼凶光攻势瞬间疯狂起来,和其他被我这一击震慑住显得有些退缩的人们形成鲜明的对比。
远处有另一个人也加入了战局,暗红色的光芒击中疯狂中忘了防备的女人,让她瞬间软倒在地,见势如此,其他的人们也满脸不甘的一哄而散,溜进暗巷的阴影中消失不见。
我捂着剧痛的手臂哼了一声,斜眼看着那个帮我的人向我走来,他就算全身都笼罩在斗篷下也不像是会出没在这种地方的人,斗篷精美细腻的布料想来十分昂贵。他稍稍掀开兜帽与我对视,他算是人类级别的英俊,脸色有些疲倦,一缕棕色的卷发垂在脸侧,棕色的双眸中是巧妙的不足以引起我反感的些许探究和恰到好处的善意。
他向我的伤口伸出手,在离我还有十几公分的时候停住,用眼神询问我,我点点头允许他的碰触,他才握住我的手臂用木棍指着我的伤口,嘴里叽里咕噜地念了一句长长的咒语,我伤口泛起的淡紫色渐渐变淡消失,外翻的伤口也聚拢愈合起来,飞快的结疤又脱落,最后那里就只剩下一道白痕,是新生的皮肤。
他放开我后退了几步,微笑着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无所谓的跟在他身边,出了一个巷口眼前一亮,阳光洒在身上让我叹・息一声,感觉从那个小巷子里染上的霉味都被温暖的阳光所驱散。
这个街道就比小巷宽敞一些了,虽然建筑风格是更胜一筹的天马行空,街道上的人不多,但因为道路不甚宽敞的缘故还是显得比较密集。
我并不急着浏览沿路的店铺,男人带着我推开街边的一个小门,走进的瞬间像穿过一层清凉的水膜,吵杂的人声瞬间从耳边消失。这儿比外面看上去要大得多,从错落的绿植、到雕刻曲线流畅的围栏扶手、到带有漂亮木纹的酒柜、到屋内一角的舞台上乐器们无人操纵也在自动的演奏着低缓柔和的音乐,再到精美的柜台,能看出是个很有韵味的餐馆。
来用餐的人们也仪态优美,交谈也是微微倾身和对方低语,体现出良好的教养,衣着最次即使称不上华丽也足够得体,就算我穿一身希腊长袍这样的“奇装异服”,挂着异于常人的耳朵和尾巴大喇喇的出现在门口,他们也只是飞快的撇我一眼就礼貌的移开视线。
我们在身着燕尾服的侍者的引导下来到桌前,男人脱下斗篷挂在臂弯中拂了拂,搭在椅背上,走到我身后为我拉开椅子。我看他一眼,又看了托着托盘站在一边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的侍者,顺从的坐下,我一弯膝盖他就轻轻地把椅子推到我身・下,位置刚刚好我甚至都不需要再调整自己的姿势,满意的甩甩尾巴盘放在柔软的坐垫上。
侍者递给我们精致的皮质菜单,我打开不出意料的满眼都是看不懂的扭曲文字,就合上放在一边,我知道既然请我来吃饭他就不可能不帮我点餐。他和侍者嘀咕了一阵侍者就离开了,男人微笑的看向我,试着和我交流。
他换的语言听上去发音特别熟悉,可惜仔细听来却无法理解那些古怪的词语,还有些耳熟的词汇用在句子中表达出的意思根本解释不通,他注意到我的表情,歪头想了想,再开口时总算是我熟悉的希腊语,虽然发音不太标准,也有些磕绊的地方。
“没想到你在古希腊语上也有这么深的造诣,我虽然只是出于兴趣自学,也自傲于自己的水平,却还是比不上你。”
“语言环境很重要。”我随口回了一句,切割着牛排。吃了几百年调味简单的烤肉,再吃到这大厨精细烹饪调味丰富和・谐的牛排,我眼泪都要掉下来。
太好吃了!
猫是众所周知动作轻盈优雅的生物,所以我默默观察了一会儿,很快就学会了他们优雅的礼仪和举止,即使我飞快的消灭着盘中的牛排,我也能保证自己的动作足够赏心悦目。
男人见我吃得这么投入,便不再和我说话,等我满意的用餐巾擦拭嘴角才再次开口。
“您是远道而来的旅人?”他微笑着问,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摇了摇头,“那翻倒巷可不是一个好的去处,特别对于你这种稀有的魔法生物来说,那里充满了危险。”
“魔法生物?”我从没听过这个词汇,饶有兴趣地反问。
“就是像你这样拥有魔法的力量,却又不是人类的生物。”他解释道,“那里聚居着没有底线的黑魔法狂信徒,也是最臭名昭著的黑魔法黑市,为了捉到你这种珍贵的魔法生物,他们会付出任何代价。至于被捉到的下场,我实在不忍心和你细说。”
“你去那里又是为了什么?”我饶有兴趣看着他,捏着细线让杯中的茶包一沉一浮,“你是也黑巫师?”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他的笑容淡了一些,平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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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也许我有这个荣幸带领你游览一番对角巷?”雷古勒斯――用餐的时候我们已经交换了名字,他邀请我称呼他的教名――微笑着发出邀请。
我当然只有同意了,在满眼陌生文字满耳陌生语言的地方,他的存在不得不说让我松了一口气。他先带我进入了离餐厅不远的一间店面,橱窗前的假人身上穿着精美的长袍,四周的墙壁上垂挂着各种布料,店主原本正在柜台后埋头写着什么,听到我们推门进来的铃声抬起头,扬起热情的笑容快步向我们走来。
我没有听他们叽里呱啦,而是走到一边随意的抚摸那些布料,我身上穿的已经是希腊最精美的长袍了,也没有这里随便哪种布料柔软。
毕竟技术是随着时代发展的。
雷古勒斯已经结束了和店主的寒暄,轻轻地推着我的背带我来到落地镜前,让我踩上一张矮凳,“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但我想一件舒适的好袍子能避免许多令人不适的眼光不是吗?”
我想起刚才在餐厅里那些自以为隐晦的目光,忍不住点点头。
老板把脖子上挂着的那把软尺放到我身上,它就开始扭动着自动为我丈量尺寸,漂浮在一旁的羽毛笔也在本子上奋笔疾书起来,他本人则抱来一堆布料在我身上比划,时不时和雷古勒斯讨论几句。我无聊的盯着镜子里软尺上蹿下跳的身影发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它在我的腰侧恋恋不舍得蹭了蹭。
我突然全身一震,酥・麻顺着脊柱直窜脑海,恼羞成怒的掐着软尺把它从我身上拉开――它好死不死竟然去量我尾根的周长!店长一脸歉意的接过那根沮丧得软软挂在我手里、装作自己只是一根普通尺的软尺。
量好尺寸我想从矮凳上下来被老板阻止,工作台那边漂浮的剪刀和针线飞舞着,很快就做出了一件长袍的大致轮廓,老板把它套在我身上,再仔细的休整一些细节。
完成之后我抬抬手臂扭扭腰,长袍很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