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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暗夜道:“一起去。”
燕悍离松开我的手,走到东方暗夜的跟前。东方暗夜站在那里不动。
燕悍离顺着东方暗夜的眸光看向我,然后,挑眉道:“带她一起去?”
东方暗夜酷酷的点了下头,似给足我的面子,我并不想去。不想这么快面对我的小月牙儿,我只想呆在这里,静静的把事情想清楚。
燕悍离挽着我,手指紧紧地扣着我的手,似想给我一些力量。
我走出屋子,阳光温热,岁月静好!
可是,依稀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了一样,我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开始很担心,很担心……
远远的,听到惨叫,我想跑,心里有什么东西跳得那样快,一节一节的跳得更高,似快要跳出腔子里来,我咬紧牙,似一张嘴就能把自己的心吐出来。燕悍离拉紧我,让我随着他的节奏,走进合欢树林。
他伸手,拨开了树枝,那块空地上,合欢花一朵一片的于风中凋落。
地上,鲜红的,不是桃花,白软的,不是豆腐花,花花绿绿,散了一地,是尸体的残肢……
从来,就算是恶梦里也没有想到如此画面,那个玉人儿一样无邪的站在乱尸中美丽之极的少女,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似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
风飘过来,有花儿落在她黑亮的发上,是淡的红。
我不知道,才几日不见,小月牙竟有这样的能力。
假以时日,这个武功一流,毒功一流,头脑一流,反应一流,容貌一流、气质一流,兼之身体天生不怕毒的小月牙儿,会是天下最可怕最优秀的武器吧。
有什么东西,发出清脆的声音,好久好久,我才知道,那是我的心,破碎的声音!
也许燕悍离说的对,我护不住她了。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理智,清醒的头脑,如果没有那些,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看来,我,不得不走了。”我茫然的道。
我什么也不问,心里却十分明白,虽然东方和燕悍离说的有部分是真实的。但,用我逼小月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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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病
逼我离开小月,逼得小月伤心欲绝,正是他们的主意。我不知道他们具体要做什么?可是,我,不能不听。
因为,无能的我,执着下去,只会让小月,伤得更厉害。
小月呆呆的看着我,温软的眼睛,无助的颤抖。
我却不得不硬下心来,冷冷的说出违心的话语:“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如果,我强要和她在一起,不知那二个变态的男人还会做出什么样的花样。小月,再经过样恐怖事件,真的,真的会成魔吧。
淡淡扫过这地狱一样恐怖的场景,我没有第二种选择。
小月牙儿轻轻地哽咽,然后,小小声的,道:“姐姐,我爱你啊……”
心都要被她揉得碎了,声音也颤抖得不成样子,却,还是不得不叮嘱我的小月牙儿,“不要杀人了,如果你做不到,至少,要尽量不要杀无辜的人。”要不然,你真的会被毁掉。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我的心里明明很想抱紧这孩子,经过这一场人间惨剧,清醒过来的她,一定很无助很害怕很需要我温暖的怀抱吧。
可是,我要做的却只是推开她,毫不留情的推开她。
燕王大概感觉到我的动摇,抱着我,淡淡道:“我们走吧。”
“不要……姐姐,不要就这样离开我……”小月牙儿突然尖叫一声,扑上前去,抓住我的衣袖,泪流满面的跪下,狂乱的,求饶,“我错了,姐姐,我会改,不要丢我一个人在这里,我怕……我怕啊……姐姐……”
心,都要碎了!
我的眼睛看向东方暗夜,他立在合欢树下,冷静地看着我们,看到我的求助一样的凝视,他将目转身一具尸体,我看了半天,才认出来,那是秋七少么?
连秋七少都死在小月牙的手里,那么……以后真的没有人能控制她的心魔了吗?
没有办法了,东方暗夜要我放手,只有放手,才能求小月牙儿吧。
我恨,原来天下最最绝望的事,就是看着心爱的人在自己的眼前,却没有能力拥抱安慰她,还要,违背心意,推开这绝望的孩子。
我拨出短短冰冷的匕首,最后看了一眼燕悍离,他没有救我,他也不能救我们。他只是转开眸子,我知道他恨我和小月牙的关系。无论是什么原因,我相伴并没有非要我离开才能救小月牙的理。他们是用这个来逼我们,逼我们斩断儿时的依靠,只依附他们,只爱他们。
匕首轻轻刺入……
雪白的衣袖……
然后,一声裂锦之声……
小月牙儿低着头,看着手里的那片残存的袖子,呆呆的似根木头。
燕悍离抱着我离开。
我再也看不到,我的小月牙儿了。
出了林子,燕悍离对我说:“没关系的,误会总归是误会,总有一天她会明白过你,你是是为她好的。”
我对他淡淡的一笑,诚恳之极的吐露心事:“我真希望,自己就这么死了。”
燕悍离极为不高兴地皱眉:“蠢物,不要胡说!”
“没胡说,”我别过眼,看着天空,淡淡地道,“因为这样,我就不用亲手推开她了。”
那么幼小无助的人儿,那样的哭泣哀求,心都要拧得碎了,还是要推开她,那把刀,不是刺入我的衣衫,是直接刺穿我的心,不是割断我的衣袖,是割断小月对我的信任和爱。
这样的残忍,只为了生存下去吗?活着,真痛!可是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在一起,我想和你在一起。小月牙儿,原谅没用的姐姐,我们要在一起的话,现在就得忍受着不在一起,就不得不接受多余的二个厌物,东方暗夜和燕悍离。
现在,我们活下去,支撑我的力量就是有朝一日,你能原谅我。我若死了,也没有关系,东方暗夜会照顾你周全。
所以,我的眸光淡淡的转向燕悍离,他还在为我刚才的话生气呢!
很快,他就不会为这种小事生气了,我保证,因为他会习惯一个不太驯服的琉璃,一个新的,却并不是更好的琉璃!
我不欠他一丝一毫!
我可以离开小月牙儿,可是,任谁也没有办法,让我爱你吧。
燕悍离直接带我赶回他的军营。
一路上,我沉默的似石头,甚至上退化到不说人的语言。摇头,点头,眨眼睛,闭眼睛,就是我所有的表情。
就像是一个人累极了,所有的感情都麻木了一样,被拒之于疲惫之外,看到,也听到,偏生就是没有办法那样敏锐的感觉得到。
燕悍离开始还算体贴入微,也不逼我,也不多搭理我,只是每天盯着我按时吃饭。一路平顺,其实就算是不平顺我也不会很清楚吧,反正,有一扇窗,关上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我不想再对燕悍离付出什么了。
我不欠他的。
其实他也知道,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欠他什么?我只是,给自己的感情束缚住了。想和他在一起,才会背负着他家人的血债,才会彼此欠疚。要不然,燕悍离为什么连我们家的翡翠放过,偏生就不肯放过我呢!?
唇上有一股微温的触摸,不用睁奶就知道是他的手指,我咬紧牙,歪着头,思考着……
他拉着我的手,一使劲儿,将我拥在怀里,然后,当然是他的唇,取代了他的手指,印过来……
我咬着牙,继续想着,想着天下最恶心的事儿,唔,他干净的气息阻断了我本就不丰富的想像力。我继续想,想着那天的合欢林,那些淡了的红,那些花花绿绿的色彩……
我呕的一声,轻轻一推,燕悍离自然让开,我侧过身子,大吐起来,刚才吃下的一点东西立刻全部反胃而出,星星点点溅上我的裙摆……我愈来愈难受,吐到上气不接下气……
她不怒反喜。看了我好久,但还是让丫头过来侍候我,清茶漱口,然后又是更衣。
我泡了澡,不想穿上那么麻烦的重重罗衫,只着了内衣,就爬上床懒央央睡了。
过了会子,来了大夫替我把脉。
我突然想到,不会,不会是我又有了吧!
隔空,我和燕悍离的眼神相望,我垂下眸子,内心忐忑不安!
结果,他很失望,并不是喜脉。大夫说我体虚内火,替我弄了几剂药吃。
我不知道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