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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贤王眉头紧皱,仅凭着双腿的力量,夹坐在颠簸的马背上,心中若有所思。他实在不懂汉人明明有着上“五千”的骑兵,却仍然不敢拖住自己,等到己方大部队的到来;为什么汉人见到自己的部队后,甚至连照面的勇气都没有。
想到这里,左贤王脑中仿佛出现了一片迷雾,不断冲突,却始终无法出去。就像是一座迷宫,让左贤王眼花缭乱。不过,在不断思索当中,左贤王确定了一件事:这不可能是马腾的部队。
原因很简单,只有两点。一,以马腾的治军力,根本不可能出现这样不战而退的情况;二,如果真是马腾的部队,以马腾那忠君爱国的性子,看到他们这些不共戴天的胡人,只怕早就眼睛通红的冲上来了。
虽然想通了这一点,但左贤王的眉头却皱的更深了。如果不是马腾的部队,又有那方诸侯拥有这样的实力。以三千人为先锋,又有三千人接应,甚至直到现在还有都没有看到中军大旗。也就是说,直到现在,他们的主力都没有出现。
左贤王一方面思索着这些问题,另一方面则是丝毫不敢懈怠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之前的那支三千人的部队的出现已经让士兵们士气有所低落。若不是那支军队激起了胡人们的怒火,只怕现在胡人的士气早就低落下去了。
不过这也仅仅是暂时的压制,并不代表着可以完全放心。如果不久后再次出现一支汉人军队,那么胡人的士气还是会低落下去。
而就在此时,也就是左贤王警惕之时,他却突然发现,斜前方似是骤然掀起了滚滚烟尘。左贤王大惊之下,连忙挥手停止行军,驻马远望,皱眉凝视。任凭之前的两支部队与自己的距离越拉越远。
只因为,现在的局势,不容得自己犯下一丝的错误。
烟尘笼罩之中,似是蕴藏着一股连天地都为止震颤的力量。狂风更加猛烈的侵袭着天地,甚至连大地都在不住的颤抖着。
左贤王屏气凝神,在这仿佛天威地陷一般的地狱之中,他不敢轻松。身后的月光影已然出现,淡淡的柔和光芒,倒是也驱散了胡人士兵们流散着的那股淡淡的恐惧。
良久,在这场诡异的对峙之中,烟尘终究还是散开,狂风也渐渐平息下来。风平浪静之后,左贤王定睛一看,却发现,那里是一支仅有三百余人的部队。当先那人正耀武扬威的朝着自己这上万军队挑衅着。当然了,这一切又显得是那样的滑稽可笑。
不过左贤王却并没有轻视的意思,现在的局势已经越来越诡异了。自己现在已经完全被汉人牵着鼻子走,甚至早已偏离了进军宛城的正确道路。而这时有突然出现了这样的疯子队伍,看到自己的上万队伍甚至都没有逃跑,当先那人还不知死活的挑衅自己。这完全不可能的事,现在的一切加在一起,却又让左贤王不敢怠慢。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中了汉人的计策后,自己的地位便不在牢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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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七章 玉盘
这支在胡人眼中是那么可笑的军队,自然就是我们的主角吕休的三百人了。
却说当吕休说出了伪装出自军有大部队的办法后,在心底却暗暗留了一手。也就是敌不动我不动,以不变应万变的策略。既然胡人先前已经见过了他们那两支足有“三千人”的部队,自然不会相信自己这支军队只有三百人。他便正是算准了这一步,反正贾诩的战略就是拖住胡人,自己又没有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
果不其然,或者说歪打正着。左贤王心中虽然疑虑,但出于重重顾虑之下,最后却还是不敢冒那个险,只能率兵遥遥对峙着,而且也大规模的派出斥候,探寻周围一切可能发生变化的因素,把小心做到了极致。
不过很明显,左贤王这么做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吕休只是很单纯的想要吓唬吓唬左贤王的这支军队,而且他还有个牵着左贤王的牛鼻子走的任务,怎么会真的布下阵法,让左贤王直接走了?
没过多久,随着那些左捅捅,右看看的斥候们的回报越来越多,左贤王的眉头也越来越皱了。最近的斥候甚至已经探查到距离敌军不到一百步的距离了,但是却还是没有任何发现,甚至连对方的伏兵都没有发现。
左贤王对这样的结果很不满意,因为这和他心中所想的完全不同。所以,这个结果让非但没有让左贤王安下心来,反而让他更加紧张。他眉头微皱,脑中电光百转,飞速的思考着种种可能。而就在此时,敌阵中,最前方的那个耀武扬威之人,居然缓缓拍马而来,大叫道:“征西将军吕休,请左贤王答话!”
左贤王听后,心中先是一怒,不过随即便转为喜色。至少自己要先探明白他们究竟是哪方势力,再做交不交手的打算。而现在,正是打瞌睡送枕头的时候,手腕一流的左贤王岂能拒绝?
因此,他不顾吕休语气中那轻蔑的言辞,在胡人们惊讶的目光中,开口大喝反击道:“兀那小子,好生轻狂,居然自称是征西将军!真是好笑的很。堂堂征西将军,居然会只率领这三百老弱病残?我看你还未加冠,还是快回家里找爸爸去吧!”
左贤王说完这话后,便带头哈哈大笑起来。而胡人士兵们也紧随其后,一个个笑的是天翻地覆的,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反观吕休这边,则是一个个阴沉着脸,眼中怒火中烧,看向胡人方面的视线一片冰冷——除了我们的主人公。
作为一名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宅男,吕休非常荣幸的拥有着一个古代人拍马难及的天赋——厚脸皮。每天沉浸在撕逼之中,在打脸与被打脸之间翱翔,他的脸皮早已修炼的如同铜铸的城墙一般,刀枪不入。
因此,左贤王那些自以为非常狠毒的话语,在吕休面前就像是过家家一样好笑。不过吕休虽然没有动怒,却也明白过来了左贤王对他的敌意。当即沉下了脸,破口大骂道:“左贤王,你豺狼成性,貌丑如猪,人面兽心,死有余辜。心胸狭窄,歹毒无比。罪恶成性,禽兽不如!连你这样的人渣都能做左贤王,那我是不是都可以做大单于了?难不成你们胡人是按照一个人的无耻程度而封官的?”
这下,左贤王嘴角的冷笑当即消失不见了,瞠目结舌,直勾勾的看着吕休,只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而他身后的胡人们也全都呆住了,面面相觑,根本没想到面前这个汉人不像别的汉人一样,自诩为礼仪之邦,任何时候对外族都十分和善。他倒好,左贤王还没骂呢,他倒是先骂上了。这让胡人们如何能够接受?
反应过来自己被侮辱的左贤王当即大怒,怒发冲冠,大喝道:“小崽子!你给老子去死吧!”说罢,但见他身后的那轮明月迅速缩小,最后变成了巴掌大小,落在他的手中。那小小的闪烁着清亮的白色光芒的圆盘中,居然隐隐藏着一丝杀意。
吕休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只觉得凭空一股寒意袭上心头。他不敢怠慢,正要率军撤退时,却发现左贤王已经动手了。那个小小的玉盘,已经带着一股仿佛要切割一切的气势,向着自己削了过来。
左贤王这一出手,天地变色,日月无光。仿佛在那片刻间,天地万物一切生灵的威力,都被那玉盘吸走了。白色光芒虽然不变,但是其中的杀伐之意却变得更加凝重。
吕休一惊,只觉得一缕劲风吹来,逼的自己的喉咙隐隐作痛。他不敢怠慢,蓝影附体,蓝色的铠甲瞬间遍布了他的全身。这样的威力,若是单凭身体硬抗的话,即使他还有蓝影附体带来的铠甲的防御,只怕也无法抵挡。
出于这样的考虑,再加上想要逃跑已经来不及了,吕休便把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人们面前的双截棍召唤了出来。而就在此时,左贤王却又动了。
不知何时,左贤王身后再次出现了一轮明月。虽然才是清晨,但是却仍然像是夜晚中那般皎洁。皎洁的月光,静默的落在手中的胡刀上。祥和之中,凌厉之意猛然涌起。
吕休自然没有时间管左贤王正在干什么,甚至连身边士兵们的惊呼声都没有听到。他全身的注意力都已经集中在那个无往不利的圆盘上了。每当他们的距离更近了一分,他心中的紧张便也更浓了一分。握着双截棍的手,也不由得紧了一紧。
终于,玉盘已然袭到眼前。吕休正要接时,那玉盘却又戛然而止,悬浮在空中。吕休一惊,下意识的挥出了双截棍。但是瞬间他就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