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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慎失笑,除了曹氏以外最珍视的亲人,他何尝不会明白,他在宫与赵钰名为父子,可因着他在几年前知道了真相,这份父子之情也渐渐偏离了原来的方向,他成了赵钰最忠诚的臣属。
许嘉彤好歹还有一个曹氏,一个许嘉晴,而他父不是父,母不是母。名义的兄弟为了栽赃嫁祸,可以用最卑劣的手段取他性命。如果有哪个王室众人真心实意地对他的人,他一定也会为了这个人赴汤蹈火。
“这一回算是事出有因,不追究了。只是凡事都要适可而止,你那个妹妹行事果敢坚定,落子无悔,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你以后不要为她操心了。”赵元慎回想起灵堂里的那场戏,看着许嘉彤时,目光不由得多了几分探究,他的傻丫头,不知有没有看出当的端倪。
“她是个聪明人,可是从前连踩死只蚂蚁都要抄十遍经书。杨家的事情还没有了,杨夫人迟早又会怀疑到她头去。臣女不敢再要求殿下您帮臣女做什么,能不能让刘御医保守秘密,在关键时候再给她做个证。别的,我不会做的”许嘉彤想说不会拖他下水,可是若是这么说了,恐怕在他耳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吧。
赵元慎双手抓住她白皙的小臂,逼着她看向他,手指轻刮了她鼻子一下“傻丫头,慢毒名为此,药效也自然不是一蹴而的了,需要很多次才能完成。她头几次行事,或许是冲动之下的自保,好像一个手无寸铁的妇人路遇劫匪,拿起一件尖利之物,拼命保护自己和孩子一般。刀子捅下去只是一瞬间的事,一个软弱的人变得一时坚强,是常有的。可是后来呢若非意志坚定,她如何能一步步地给杨仲天下毒。若是换了你,恐怕先是会夜不能寐,再是迫不得已停手,可是她却坚持了下来。”
“嘉晴她”许嘉彤竟然发现自己在这一刻竟是无言以对,事发之前,她从未察觉许嘉晴的异样,她这么一向,倒真好像她在杞人忧天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管好你自己,不要陷在杨家这滩泥里,不值得。”赵元慎放开了她,叫了赵棋允过来。
马车在定安侯府门前停下,许嘉彤回了府,许孝祖已然知道是他的女儿是坐着盛王府的马车回来的,当即觉得面油光。本来么,两个女儿,一个搭了赵元项,一个攀了赵元慎,以后他这个做父亲的一定与有荣焉,能为许氏一族光宗耀祖。
许嘉彤去给许孝祖请安,二人客套了几句,许孝祖问道“嘉晴这孩子也是命好,居然头一胎给杨家诞育了子嗣。她有了儿子,是她婆婆杨夫人也要让她几分,她想必也是个刚强的,将来整个杨家都是他们母子的。嘉彤,你也不小了,你五妹妹、六妹妹连着你三姐姐都有了不错的归宿,以后可看你的了。”
许嘉彤看着他,想从他脸看出点什么,忽然道“我如今在尚宫局,自是急不得的。不过父亲何不为二哥寻一门亲事,他如今可是您的嫡子了,这亲事可不能马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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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众生(上)
许孝祖颔首“是该如此了,不过还是再等等。 首发地址、反着念 他虽然有了嫡子的身份,可毕竟刚刚认嫡,这满西都的人都是知道的。还是先谈你的婚事,等你有了好归宿,自然也不愁他的。”
如今许连都是杜氏所出,兄妹本是一体,许嘉彤若是有了好归宿,自然能给许连增光。许孝祖把这些都考虑到了,他的子嗣,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不过是他的工具。
“我的婚事要王后娘娘点头,还是以后再说吧。”许嘉彤笑笑,敷衍了过去,她话锋一转道,“戴爷去了之后,盛王殿下对我关照有加,我想着他是个什么也不缺的人,也没什么东西能谢他,不如趁着秋高气爽的时候,设宴款待于他。宫里我是没资格摆宴的,父亲您看,在府里可好”许嘉彤试探着。
算她肯摆宴,赵元慎也不回来,她不过是想试试许孝祖的反应。如果许孝祖当年是因为知道了她的身世而弃而不顾,那么他该知道赵元慎是他的什么人才对。
许孝祖只是有那么一刻的愣神,继而道“摆宴倒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三姐和六妹如今都是项王殿下的人了,你和盛王殿下还是暂时不要过从甚密了。”他顿了顿,“你在吴王后身边,有没有见过一个右手小指只有半块指甲的人大概同你一般年纪,也许是个护卫,也许是别的什么人甚至是个年轻的太监。”
许孝祖在说出“太监”这两个字的时候,握紧了拳,指节都泛了白,他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的声音没有发抖。
许嘉彤不明里,可还是想了想“王后娘娘和我都在内宫,并不曾见过几个侍卫,娘娘身边也没有族兄弟来探望,这样的男子并不曾见过。算有,也不是我能见的,见了,我也不会盯着人家的手看。至于公公,这还真不好说有没有,我最常见的只有泰公公了,其他的不清楚了。”
许孝祖脸闪过一阵失望,不过他倒也没说什么,让许嘉彤回去了。许嘉彤一走,许孝祖取了一封信笺出来,纸张已经泛黄,面的墨迹也已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褪成了灰黑。
“到底在哪儿怎么会”许孝祖痛苦地伏在案,他找了这么多年,没有一点踪迹,“不可能,他明明是进了宫的。她要他进宫,又怎么会”
许孝祖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当年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被吴王后使了调包计,那股子原以为不可抑止的愤怒最终在接下来的短短几日里转变为了不甘。他一想到他许孝祖的儿子,将来能够位列朝堂,甚至成为大同的王,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即便是父子不能相认又如何,那终归是他的血脉,何况他生来在这种事有一股锲而不舍的劲头,他始终相信,他们这对父子之间不会缘薄。
尤其是在杜氏离世之后,他甚至后悔那样对她,甚至觉得若是没有她的疏忽,他的儿子也不会有那样远大的前程了。
可是直到那一天,当高贵的盛王殿下随大同王赵钰从西疆回到西都,在赵钰的庆功宴,他作为臣子,终于有了一个接近赵元慎的机会。
那时的情景,他永远也忘不了。年幼的赵元慎不小心摔在了他的身旁,他扶起了幼小的他,他激动得浑身颤抖,却在放手的那一刻留意到了赵元慎的右手指尖,竟然没有那颗红色的胎痣。
不可能,决不可能,他记得清清楚楚,还有杜氏留下的遗信,面都写得清清楚楚,那颗红痣,是有的,是一定有的。
后来,他看着赵元慎一天天长大,他发现赵元慎一点儿也不像他,也不像杜氏,那颗红痣也一直没有出现过。他不敢相信,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他的儿子明明是进了宫的,怎么又没了
吴王后要了他的儿子,是为了李代桃僵,反正都不是亲生的王子,又怎会再弄一个假王子来替代另一个假王子许孝祖越想越不解。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心头,他只能想到一种可能,大概是在那孩子还小的时候,吴王后找到了另一个更合适的替代者,再或是因为某些利益,而让另一个对她或是吴家更有利的孩子,坐了盛王的位子。
许孝祖将那信笺揉成一团,是吴王后不重视他,还像从前那般嫌他不用,连带着他的儿子都不见了。他直到如今还都提心掉胆的,他很怕有一天,他在宫里碰到一个右手指尖有红痣的年轻男子,却已是一位公公
项王府里也并不太平,赵元项所谓的嫡子乳名定为襄儿,正名还是要待到百日或是周岁的时候由赵钰定夺。赵元项虽然失望,可自常秦一事后,他成日憋在府里,每每面对襄儿那张稚嫩的脸孔,他笑得合不拢嘴。何况这孩子是和许嘉岚生的,他自是欢喜非常。
这日赵元项下了朝,直奔书房而去,许嘉岚如今的身份是王府里的洗笔侍女,他刻意把她安排在了那里,好能天天相见。
“殿下。”许嘉岚被他从面抱了个正着,笑着服侍他更新,“殿下,您下了朝,也不先去夫人和侧妃那儿,怎么又突然到妾身这儿来了”
“是想早些看到你,怎么,不愿意了那本王不来了是了。”赵元项作势要走,被许嘉岚从身后姥姥地抱住了,他不由得失笑,“本王舍不得走,这阖府下,也只有这儿还能让本王舒坦些了。嘉岚,你放心,本王早晚会给你一个名分,让你堂堂正正地和咱们的儿子母子团圆。”
“殿下,真的还有这么一天么妾身看着襄儿在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