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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我们自会去查,也没有谁说一定是她了。”杨夫人干巴巴地道。
“是么真的会查么既然您这样说了,那我倒有件事,如今可以查一查。”许嘉彤看向许嘉晴,示意她稍安勿躁,“方才我听嘉晴说她这些日子时常眩晕,浑身下没有气力,可是请了两个郎,都不曾看出是何原因。我斗胆借了常给各王侯公府看诊的刘御医,想请他给我妹妹瞧瞧。你们怀疑我妹妹下毒谋害亲夫,我如今也要怀疑你们了。嘉晴身子一向健朗,出月子时也是很好的,怎么突然如此了既然这位堂姐先起了头,说我妹妹想母凭子贵,夺了杨府的一切,那我也可以怀疑你们,想将她害死了,再抢走她的儿子。”
许嘉彤冷不丁地一眼看向乳娘抱着的杨佑安,再顺带着从杨夫人和段氏脸一一扫过,她目光犀利,杨夫人和段氏都忍不住目光一颤。
“这嘉晴,你身子不好,怎么不跟我说那两个郎定是庸医,我若是知道了,怎会不给你请更好的郎。”杨夫人见势头不对,连忙缩了回来,“亲家姑娘,这当恐怕是有误会,不用劳烦刘御医了。我这派人去请西都城里最好的郎,刘御医是给贵人们瞧病的,嘉晴她当不起。”
段氏没杨夫人想的多,还没反应过来“婶娘,她愿意查查好了分明是无理取闹,他们愿意查,去查好了”
“住口,殿下面前不得无礼,亲家姑娘您看这事儿”杨夫人还是存了一线希望的,毕竟算许嘉晴没有被牵扯其,以后想要在杨府站住脚,没有她的认可是不可能的。
像许嘉岚再受宠,没有吴王后和王柔的认可,他也要处处掣肘
“还是请刘御医看看吧。”许嘉彤没力气和她吵架,尤其此事当变数太多,她所能做到的是把握眼前。
刘御医线前道“我辈自当以仁心仁术为本,断不会推脱。”
杨夫人向着段氏轻轻地摇了头,许嘉晴不太可能从一开始察觉了真相,那药她说不准也是喝了一段日子了。
果然刘御医诊治之时皱起了眉头,抬头道“这位夫人脉象虚弱,像是被人长期下药所致,不知道我可否检查她日常用过的东西和吃食器皿,也许能找到蛛丝马迹。”
“什么我儿子苦命,没想到儿媳妇也是如此,这怎么被人下毒了刘御医,您能不能看出她毒多久了杨氏问道,她虽然想要掌控整个杨家,可这不表示她会房子给自己唯一的儿子杨仲天。
“生了孩子才三个月,要被人下毒,真是可怜。也不知道是谁容不下她,这么快要被栽赃成谋害亲夫了。”许嘉彤明里暗里地提醒刘御医。
刘御医常年跟在赵元慎身边,他最擅长看人脸色,他见赵元慎没有吭声,知道他是默许了的。
“大概有两个多月了,不知道二位能不能允许,让我看看杨公子的遗骸,说不定能了断了这桩公案。”刘御医道。
杨夫人和段氏此刻是真正的骑虎难下,当即推说如此是对逝去之人的不敬,可是她们刚刚才请了懂毒的郎来检查了杨仲天的尸体。她们不知道许嘉彤要干什么,只能看向赵元慎,希望他等得不耐烦了,直接把人带走。
这出戏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赵元慎终于开口道“这不是寻常家世,牵扯到杨公子的性命,也牵扯到了府诸人的安危。刘御医,本王给你这样的权力,请速去与杨大公子看看。
这棺终于还是开了,不消一会儿功夫,刘御医查检完毕,拱手对赵元慎道“殿下,这可真是一桩案,这杨公子竟也是毒身亡,只是他身毒和这位夫人身的如出一辙,竟然是半点不差。不知道是什么人,有这样歹毒的心思,竟然对他们夫妻二人同时下毒,这竟是要害死他们二人啊。”
“哦”赵元慎问道,“既然是对他们夫妻二人下毒,为何杨公子已经仙逝,而这位夫人却只是有些头疼脑热呢”
“人的体质不同,对药性的承受能力也不尽相同。杨夫人体性温和,平日里又平心静气,不动肝火,又是刚刚生下孩子,想必平日里的功夫都用在内室里照顾孩子,这药性自然发作的慢些。而杨公子,适才这位夫人说他有狂症,想必是性情狂躁之人。方才一路进来,又看到了演武场,敢问这位公子平日里也该是一个好武之人吧如此这般,特别容易牵动血脉,贯通下来,发作的自然这位夫人快。好在这位夫人及时察觉了不适,又有区区不才在下看诊,这才免过了这场灾劫。”刘御医娓娓道来,看着杨夫人和段氏的目光也不同了。
赵元慎看着那二人,笑道“这回你们又有什么话说既然杨公子是被人下毒谋害,而这位夫人也险些丧命,此事该交由府尹审讯。不过本王今日倒是有些功夫,想亲自审审此案。许氏,你且说说,平日里你们夫妻两个可有单独接触的吃食或是用具,这歹人下毒也必有个通用的法子,否则你二位不会都了同一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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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反咬(下)
这个时候,若是许嘉彤开口,杨夫人和段氏可以不回答,甚至可以让人把许嘉晴带下去,毕竟许嘉彤和许嘉晴并非亲姐妹,当初许嘉晴和娘家人闹翻了也是有目共睹的。
可是赵元慎发话却是不一样了,杨夫人和段氏都不能阻拦许嘉晴。许嘉晴目光探求地看向许嘉彤,许嘉彤颔首,心底里暗自有些胆怯,她从来没有商量过,方才也只是想让他在这儿压压阵,并没有指望他说什么。
许嘉晴想起出嫁后的种种,也是悲从来,“呜”地一声哭了出来“臣妇每隔两三日,与夫君一同用饭,可是那些饭食没有用尽的,都赏给了身边服侍的丫鬟,她们并不曾有事。只是每日里喝的补身药,他过来的时候但凡看见,都要抢了去喝。”
此话一出,杨夫人面色惨白,身形晃了晃,眼看着要站不住了。段氏面也有些不自然,但她是始作俑者,心里早有准备,又不杨夫人和杨仲天母子连心,很快掩饰住了。
“满口胡言,那补药是婶娘特意嘱咐下人帮你熬的,怎么会有毒分明是你抓住了仲天的习惯,刻意在里面下毒,又哄他喝下。”段氏牙尖嘴利,证据她们自然已经湮灭,如此争辩,至少也要将这件事打成一段无头公案。
许嘉彤冷笑“你先是说自己只是来帮杨夫人主持我妹夫的丧仪,又是说我妹妹在汤药里下毒,你可曾看见了还是说这府里,有你的眼线,他们替你看见了若是我妹妹下毒,她又何苦自己也喝了下去,纵使是慢毒,及时得到医治,对身子也是有害的。她的孩子还这么小,又没有了父亲,她难道还自己愿意伤身减寿了太夫人,您也好糊涂啊,被这么一个外人挑唆,难道不会怀疑她别有用心么”
赵元慎道“既然他们两个皆被人下毒,这件事还是交给西都府尹处理吧。”
西都府尹是个油盐不进的老家伙,真查下去,事情水落石出,许嘉晴未必有罪,始作俑者杨夫人和段氏,却是脱不了干系。
许嘉彤把冬雪叫来,低声吩咐了几句,走到杨夫人面前,高声道“太夫人,我妹妹嫁进来的时候,听了您的话,下人只带了冬雪这么一个一等丫鬟,旁的也不过是几个小丫鬟和粗使仆妇。她忙着诞育子嗣,忙着照顾子嗣,哪里有什么信得过的人替她寻这毒药。可是贵府却是不同了,这查一查也好,把冤枉我妹妹和谋害妹夫的人找出来。您虽是治下不严,可也不是无法饶恕的大错,相信杨大人回来一定不会和您计较。”
想到爱子惨死是因为自己,杨夫人浑身发抖,整个人混混噩噩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段氏一听要惊动府尹也怕了“这毕竟是杨家的事,不如让我们先查着,等有了证据在说到府尹衙门里去。”
“此言差矣,寻常的内宅之事也罢了,这件事牵扯到贵府嫡长子的性命,还有我五妹妹身的冤屈。你是不是忘了我妹妹也是官宦人家的闺秀,还是面见过王后娘娘的人,难道我会把她留在这里,等着你们罗证据,冤枉她不成”许嘉彤看着段氏,目光仿佛能够洞察一切,她一点点地看着段氏变了脸色,“你如此这般急不可耐的插手杨家的事,究竟为何太夫人,恐怕有件事您还不知道吧。”
段氏急忙道“我能有什么事,你不要信口雌黄,许嘉晴算没有罪,也该由婶娘查明。你说我是外人,你何尝不是外人,你又凭什么插手”
“我只是真相摆在大家面前,并不是想此决定什么。哪里像你,直接要定人死罪了。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