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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哭了,去给我端些茶来,别让五妹妹看见了,我进去看看。”许嘉彤吩咐着,冬雪把里面服侍的两个仆妇也叫了出来,留了地方让她们二人单独说话。
“四姐姐”许嘉晴正在给一件婴孩衣裳绣图,一抬头正好看见她,“快过来坐,我这几日身子不好,你那儿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我也没法子去看你。赶巧被问诊的郎诊出了身孕,连忙让人给你送了帖子报喜。”
许嘉彤细细地打量着她,许嘉晴的身子看起来的确不是很好,精神也有少许的恍惚,可是她却强撑着,还问她过的好不好,到底是长大了。
昔日暖房里娇弱的花朵,如今却要在烈日寒风之下独当一面。
“我很好,戴家是有担当的,处处维护我,没人敢找我麻烦。现如今反倒是多了好多羡慕我的人,这世道,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许嘉彤一边调侃着自己,一边坐了过去。
许嘉晴笑笑“你在外面总归是好的,不像我,他们为了隐瞒仲天的事,连带着我也不能随意出府走动了。”
许嘉彤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容她挣扎挽起了她的袖子,果然那皓腕之有一大块乌青,显然是被掐狠了。
“他打的”许嘉彤怒目圆睁,眸子里差能喷出火来了,“杨夫人怎么说这么算了”
“老夫人人不坏,也是慈善的,也不想他打我,多有管束。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他不是寻常的人,那些道理又怎会管用。好在我如今有了身孕,我已经说过了,为了这孩子,这九个月里,他也最好不要近我的身。老夫人答应了,找了几个人看着他,不让他到后院来了。”许嘉杏微微一笑,有些惨然,可是心却透出不容忽视的坚强。
女子本弱,为母则强。不管这孩子是怎么来的,不管她如何看待杨家和杨仲天,这个孩子都是她的骨肉,她定然会守护下去。
许嘉彤担忧地道“可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万一下人们疏忽了,他进来了怎么办还有将来,这孩子生下来了,总不能当作没有他这个人吧”
“走一步看一步,你放心,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许嘉晴了,我要我自己和这个孩子争出一条路。”许嘉晴低头抚了抚平坦的小腹,那里已经孕育了一个幼小的生命。
“若是有什么需要,你一定递个信给我。如今戴爷不在了,有些事不再像从前那样随心所欲,可若是你遇危急的事,我帮不别的,可只要我过来了,我不信他们当着我的面还敢欺负你。”许嘉彤恨恨地道。
若是戴元冠还在,她真想找人结果了杨仲天这个祸害。还有杨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她是做母亲的,爱重自己的儿子没有错,可是她为了自己的儿子,去害别人却是不该。
“你帮我去觉孝寺柱香吧,希望这是个男孩儿。若天可见怜,让我得偿所愿,他日再发生什么”许嘉晴没有说下去,她看向许嘉彤,目光有着只有她们二人能够明白的坚决。
这一刹那电光石火,许嘉彤呆住了,她以为只有她有这样的狠劲儿,没想到那样的目光竟会出现在许嘉晴这里。
那种目光小时候,郑氏凌虐她的时候,她也曾有过,恨不得将那欺压她的人撕碎
那一刻她相信她懂了。
“嘉晴,若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让我知道,我永远是你姐姐。”许嘉彤没有点破,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许嘉彤怕杨夫人觉察出什么,别了许嘉晴,推说要去觉孝寺香,很快向杨夫人辞行了。许连平喝的烂醉,直接被送回府去,走的时候还说要和杨仲天再喝一回。
许嘉彤没有去觉孝寺,而是去了戴府对面的茶楼,在二楼要了一间雅房。
戴府如今只剩下一片断壁残垣,偶尔有几只鸟雀停在那堆废墟啄着什么,曾经那样的辉煌,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许嘉彤开了雅房的小窗,也不做什么那样看着。从这里还能看见那湖心岛,只是岛亭台楼阁不在,只有那湖水还潋滟地反射着波光。
这样完了吗她真的不信,或许是不愿意相信。
她和戴元冠相处的日子不长,又曾是那样神似主仆的关系,可是直到分开了,她才觉得不是那样。
他给了她生平第一份来自外面的温暖和依靠,那种暖让她割舍不掉,分离不开、
正在她出神的时候,有一辆马车在戴府门前停了一下,有个人下人到那已经破败了的门房看了看,又到马车旁边向那车里的人说着什么。
在这时一阵清风吹过,马车的幕帘掀了起来,许嘉彤神色一正,里面的人是那是他怎么穿着那样服色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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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也许还活着
茶肆的二楼离戴府也有一段距离,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有关戴府的人和事已经在许嘉彤脑海里来来回回、翻来覆去地过了不知多少遍,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何况是戴元冠身边的人许嘉彤相信自己没有看错,马车里的那个人是赵棋允。可是他的穿着却与往日她见到的时候不同,原本她也认不真切,可是她进过宫,去过项王府,见过里面服侍的内监,也是人们常说的太监,正是那样的服色。
许嘉彤是织绣高手,对那些特殊的服色样子过目不忘,别致之处更是会随时记在心里,尽管只是短暂的一瞥,她还是记住了。
许嘉彤立刻放下茶盏追了出去,那马车已经跑了出去。不过这里毕竟是街市,马车跑的不快,许嘉彤一路跟了过去,马车渐渐地将她甩开,可她还是看车去了盛王府的方向。
“这怎么可能”这一刻,许嘉彤觉得自己呼吸都困难起来。
她回忆着有关赵棋允的一切,他的声音一般男子尖细,虽然不是太明显,可难保他不会刻意掩饰。还有有时他服侍在侧的言语、动作,与那些小厮的确有很多不同之处。
如果赵棋允是一个太监,那他服侍的戴元冠又会是谁他们相处时的样子,分明是相处多年了,已经服侍惯了的。
大同如今有太监服侍的地方,无外乎凤凰宫和几个王府,难道她和曹氏的猜想真的是对的
许嘉彤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怦怦直跳,如果被她料了,如果真的料了戴元冠没有死,因为戴元冠是赵元慎。
许嘉彤火急火燎地回了府,头一件事是和碧水一起把糖宝宝翻出来。
碧水边拿着吃食想逗那只胖兔子出来,一边道“姑娘,糖宝宝这几日贪玩儿,一天里大半时候都看不见影儿,您这么急着找它做什么”
“找到再说,我总不会舍得炖了它。”许嘉彤着急地道。
人可以有错觉,可是动物不会,尤其是糖宝宝这种灵兽,在认人和认东西这方面,它简直狗还灵。
阿湘从外面跑了进来,大声道“姑娘,糖宝宝找到了,您跟奴婢来。”说着领着许嘉彤去了画园后院角门边,指着墙头,“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去的。”
许嘉彤抬头一看,那白毛胖兔子正惬意地侧躺在墙头的瓦片,旁边放着好几颗红色的果子。它正嚼着一颗,边嚼边侧着头看它们,不一会将那红果子啃完了,吐出个核来。
碧水要搬梯子抱它下来,许嘉彤制止了,从墙根底下捡了一颗它刚刚吐的核起来,又看看那瓦片子剩下的红果子。
这种果实大同没有,是海那边来的,西都能吃的这种果子的人家屈指可数。是杜相家也是不常有的,她听曹氏说过,通常都是宫里有,然后拿出来赏人。
许嘉彤气得不行,把它吼了下来。糖宝宝委屈地缩在她怀里,用毛茸茸的嘴巴蹭蹭它,胡子弄得她痒痒的。
“洗过澡了是你们两个洗的吗”许嘉彤看向碧水和阿湘。
“不是奴婢们,都几天没见它了。”碧水摇头,她也觉得怪,兔子本爱干净,不洗澡也不会脏,可是糖宝宝每天不是钻洞是挖墙,要不是跑到哪儿疯玩儿,怎会这么干净了。
许嘉彤轻轻冷笑道“是有人给它洗了。”
糖宝宝不会轻易让人动它,能动它的,只有她、曹氏、碧水,还有两个人,是莫名其妙和它投缘的戴元冠和赵棋允。
许嘉彤没收了那几颗果子,惹得糖宝宝“呼呼”的直喷气,她拍拍它的脑门“不给你了,没收,想要自己去拿。”
糖宝宝皱着脸,在她怀里抱窝,假装听不懂。
“这几天都不会有人喂你了,要吃,找给你果子的人去。”许嘉彤放它下来,装作生气的样子回了屋。
碧水追了过来道“您这是生的哪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