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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吴王后相信赵钰一定是这么想的,他是要看着她痛苦,让她受那永远的折磨。
吴王后看着眼前的赵元慎,目光沉敛,她不知道赵元慎自己究竟知不知道这些,他若是知道,这对儿“父子”可是合着伙儿的在耍她了。
“母后安泰。”赵元慎行礼道,“南疆归来,也没什么好孝敬母后的,这些东西权当留给母后赏人。”
赵元慎不想说什么希望她喜欢的话,从前他拿回来的东西,吴王后都只是叫宫人收起来,之后便赏了人或是在库里对着落灰了。
“有心了,玉兰,收起来。”吴王后果然道,打量了他一番,难得有些关心的意思,“身的伤可大好了”
“已经好了,御医说还需休养些时日,但是已经没有大碍了。”赵元慎笑了笑,开门见山地道,“常秦的事想必母后已经听说了,儿臣此来是想告诉母后,虽说常秦是元项的家臣,可是儿臣知道此事定然和他没有关系,也将此禀明了父王。那常秦与戴元冠有私怨,都是他自己要寻仇,切不可连累了元项。怕母后担心,又担心元项赌气不肯见我,只能来母后这儿说了。”
事情究竟如何,别人会怎么想,不管他是怎么对赵钰说的,都不会受多大的影响。人们要是不把事情想到赵元项头,才怪了。他即便指天发誓,事情和赵元项没有一丝一毫地关系,人们也不会相信。
那他何不宽宽吴王后的心,也让他们母子之间不至于太过冷漠。
吴王后欣慰地颔首,神色好了一些“你们兄弟友爱,自是好的,只要你们彼此信任,你父王也信你们,外人的话再多,也不过是一阵子的事。如此甚好,元项他年纪轻,不懂得约束手下,本宫一定教导于他。”
“母后能如此想最好。”赵元慎向外面看了一眼,“方才元项来过”
吴王后赶忙道“是啊,这不是要纳侧妃了么,过来看看本宫。你也老大不小了,亲事也该抓紧了,我听说你父王要给你娶亲,不知道说的是哪家的姑娘”之前是说马琴歌,但到底没有明着说,她也有些不确定。
“是马卓大人的千金,马琴歌。”赵元慎一字一顿地道,刻意表现得求之不得。
果然,吴王后神色一凛“是她她的性子可不好,听说字都识不全,那一手的女红”她刻意情绪外露,带了些鄙夷地讪笑,“虽说她是马大人的千金,可是这样的人实在不是良配。你在外面出生入死,回来了总不能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吧。若说给你再纳个温柔体贴的正妃,那马姑娘又不是个能容得人的。去年的时候,她还说若是她以后的夫君敢有别的女人,一剑在那女子身捅个窟窿,也忒吓人了,这样的人,你父王怎么要许给你了呢。”
吴王后这样身份尊贵的人,何尝如此这般在背后说人短处是要说,也只会对她最亲近的人说。
赵元慎自认不是她最亲近的人,何德何能能听到这样一番话她说这些不是担心他娶到不贤之妇,而是怕他娶了马琴歌之后如虎添翼。好让他自己不愿意娶马琴歌,挫败赵钰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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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答应进宫
赵元慎面却是不露,若不让吴王后以为他对这桩婚事满意,打算遵旨,她又怎会自己把许嘉彤送他的门
若是别人能动手办的事,自己不要动手,赵元慎默默地听着,神情凝重,像是从前一直不知道马琴歌是什么德行似的。
“这桩婚事是父王做主,想必马姑娘自有她的过人之处。”赵元慎蹙着眉道,好像只要是赵钰交待了的,他一定照办,他又像是怕吴王后下不了台,又说,“母后为儿臣着想,儿臣自然明白您的苦心。”
吴王后颔首“是你父王让你娶,不得不娶,还是你自己想娶她”
“既然是父王做主,自然有他的道理,想来马姑娘也并非如此不堪,只是凡事率性而为罢了。”赵元慎犯难地叹了口气,“何况这是君命,儿臣还能抗旨不遵不成”
这是不愿意了,吴王后暗暗点头,试探道“本来本宫瞧着定安侯家的四姑娘不错,你也知道外面那些人家的姑娘里,本宫近来最看重的是她,想将她说给你,她的性情最是不错,又是宫门赌局的头筹。外人看在眼里,谁娶了她,都得说谁看重织绣农桑,有个号名头。可是不巧,那位戴爷先瞧了她,你又和戴家走的近,本宫不好夺人所爱了。她也是命苦,还没过门,那位戴爷没了。”
赵元慎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动了些怜悯之意“他们订亲时,儿臣在南疆。其实戴元冠的身子本不好,这桩婚事定的仓促了。”
吴王后心里咯噔一下,赵元慎一向不近女色,身边服侍的不是太监是几个服侍了多年的小厮,你若是问他府里的管事仆妇姓甚名谁,他都一定说不出来,对那些大人家的千金更是不会记在心里。许嘉彤的事儿他却知道的这么清楚
那时候许嘉彤和戴氏一族走得近,也许赵元慎见过她,甚至打过交道。吴王后倒是不觉得赵元慎和许嘉彤之间一定有什么,可这至少表明他对许嘉彤是了心的。
“是啊,若是没有那一遭,该多好,也不至于耽误了。你若是喜欢她,本宫想法子将她赐给你。”吴王后笑笑,“听本宫这话说的,你的婚事还是要你父王做主。”
“儿臣不耽误这样的好姑娘了,母后若是疼她,还不如遂了她的心愿,让她入尚宫局,也好躲开宫外那些冷嘲热讽。儿臣记得母后芳诞的时候,她刚刚在宫门赌局崭露头角,最大的心愿是入尚宫局。”戴元冠语气平和地道。
“你好像对她的事很心呢。”吴王后别有用意地笑道。
赵元慎淡淡地道“儿臣亏欠戴家良多,如今戴元冠不幸英年早逝,四姑娘和他是有婚约的,也算得是半个未亡人。儿臣少不得要为她筹谋一二,戴元冠在天有灵,知道她过得顺遂了也能安息。再者四姑娘论出身、论绣艺,都是入得尚宫局的,儿臣何不推一把,让她得遂心愿。”
吴王后敛住笑,颔首“你的意思本宫知道了,过些日子,本宫召她入宫,问问她的意思,毕竟时过境迁,也不知道她如今还是不是当初那个主意了。”
“那先谢过母后了,儿臣告退。”赵元慎行礼离去。
成年王子不得于内宫停留超过一个时辰,他一向守礼,不必赵元项来的随意。
吴王后暗暗思虑着,赵元慎没说一句准话,他既不说自己喜欢许嘉彤,也不说不喜欢。可是一向沉默寡言的他,方才却说了那么大一通话,显而易见是心了。
若是许嘉彤和赵元慎在一起了,可以堵住马琴歌的路,至少能给马琴歌添堵,也堵住了赵元项的心思,一石二鸟,一举两得。
只是少不得又要委屈许嘉彤了,吴王后叹了口气,她这会儿又在犹豫什么,当年她行那计策,不是已经决定了把儿子摆在首位,要牺牲女儿了么
要错,也不是这一桩了,暂且把愧疚之心抛到一边儿,她已经愧疚了这么多年了,难受归难受,可是丝毫不能挡住她前行的脚步。
王柔给许嘉彤递了帖子,许嘉彤当即派了碧水过来,送了回帖,请王柔第二日到府来序。
王柔绕了那两回,许嘉彤和她之间有了微妙的变化,许嘉彤多少是被她伤了心了,虽然还是一心为她好,到底不复从前的亲密无间,说话做事总要思前想后的。
王柔到府,定安侯府自是要郑重迎候的。林氏很识趣地称病不来,许嘉彤正好当着家,一应事物自个儿着人准备,乐得没有她碍手碍脚。
“王妃娘娘能来,臣女甚是欣慰,想来娘娘已经原谅臣女了。”许嘉彤拘谨地道。
“你先下去。”王柔吩咐了安姑姑几句,转而对许嘉彤道,“看来你是生我的气了,那时候气昏了头,还请你不要怪我,还是你我相称吧。”
许嘉彤见她神色恹恹的,这话说的也不心,哪里会真的听她的你我相称了到底身份有别,日后又牵扯着许嘉杏这层关系,还是不能太亲近了。
“礼不可废,只要娘娘和臣女没有疏远,又何必在意这些称呼。这几日发生了很多事,臣女也想了很多。娘娘生气,是因为爱重项王殿下,是情理之的事。而臣女无论如何,都是定安侯府的女儿,沾亲带故的,也难怪您会猜疑。不过,娘娘和臣女都是性情人,事情已经过去了,也不必再计较了。”许嘉彤笑了笑。
“你如此想最好。”王柔笑笑,笑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