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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后张着两只手臂,在地转着圈,她的广袖扫落了案的东西,落在玉石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娘娘,您别这样,盛王殿下也是您的亲生儿子,您这是何苦。”许嘉彤叹道。
她看着眼前这位偏心的母亲,好她的父亲许孝祖一样,心里只有一个女儿,而吴王后心里只有赵元项这一个儿子。
“不一样,这不一样,你早晚会明白,眼下还不是时候。你要和项王府亲厚起来,平日里多走动,你不是喜欢和阿柔在一起么那多去看看她,你答应本宫,好不好”吴王后在她面前停下,直勾勾地看着她。
“娘娘放心,臣女会常去的。地凉,您坐下歇歇。”许嘉彤扶着她到榻前坐下,这一切太过诡异,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
“嘉彤,天晚了,你留在宫里行不行定安侯府那边,本宫差人去说。”吴王后笑盈盈地看着她,其实方才泰公公已经差人过去了。
“这样好么”许嘉彤低头看了眼自己身的宫女衣裳。
若是这么呆在这儿,这儿可是深宫内院,万一有人来了,或是赵钰来了,她该怎么办。
“没事没事,你睡在那儿,今晚不会有人来的。本宫跟你投缘,想让你陪陪本宫。”吴王后伸手一指,那罩着幔帐的摇篮后面放了一张卧榻。
那卧榻很是精致,面的被褥一看是用最好的丝缎做的,许嘉彤不用过去摸知道,面是没有半个线头的,一定平滑有如婴孩的皮肤。
这么精致的卧榻竟是给她准备的,许嘉彤忽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是真的惊到了,可是她没有法子,真的没有法子
吴王后这样的女人做事不会毫无目的,这当一定有她不知晓的东西,或许她可以装睡,然后暗观察吴王后究竟想做什么。
许嘉彤已经开始回想自己为曹氏守夜时听到的入睡后平稳的呼吸声,或许她可以装睡,然后
“这儿有他们给本宫准备的银耳燕窝汤,你喝了再歇下。”吴王后指了指面前温在小炉的汤钵。
“臣女不太习惯晚喝东西。”许嘉彤不是不敢喝,是怕这里面有毒。
“你喝吧来,很好喝的。”吴王后不依不饶地说着,“你再不喝,可是抗旨了。”
“好,我喝。”许嘉彤笑了笑,还是喝了。
应该不会是毒药,这深宫内院的,随便一个太监能扼住她的喉咙把她掐死,干吗还要吴王后这般劝着她喝。
这汤水一下肚,没过一会儿,许嘉彤眼前的东西开始晃动,面前炭火那一点点青烟好像变得飘渺起来,到处都是。
王后寝宫,摇篮,银耳燕窝汤,赵元慎赵元项还有许孝祖的嫡子,她那个从未谋面的哥哥应该是哥哥吧,那时候杜氏的身子已经不行了,总不会是弟弟。
许嘉彤渐渐没有了意识,她所能看到的只是梦境,无边无际的梦境。
在梦里,好像有一座城门,两个高大的男子骑着马在夜色疾奔,他们手里好像抱着什么,在城门口相撞,然后她视线所能看到的方向变了,去了另一个方向。
在梦里,她笑话自己,那样小的一个襁褓,那样小的婴孩怎会有记忆不可能的,不可能又过了一会儿,她一点意识都没有了。
许嘉彤昏睡了过去,吴王后却是醒着的,她一步步地走到窗边,将窗户大开,让月光照射进来,照亮了那摇篮笼罩的月明纱。她又一步步慢慢地走到了那卧榻旁边,温柔地笑着看着榻酣眠的人儿。
那时候她还那么小,她慌乱之将她和那个孩子的襁褓对调,之后很长很长的日子没有见过她这一别,是十六年。
这十六年,她忍着不去打探她的消息,待到再相逢,她知道她受了那么多的苦,她恨,她气,她要像那个人讨回一切。
可是那个人又算得了什么他所做的一切又都算的了什么他们不是那蝼蚁一般的存在能够撼动的。
有朝一日,这个天下都是他们的,还有什么是不能主宰的,等到那时,他们会拥有一切,他们一家人可以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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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亲事权衡
至于那些错乱了的一切,等到那时凭着他们手的权力,终将回到正轨,一切的苦痛都将被弥补。
当晨曦来临,吴王后坐在妆镜前任由宫女玉兰描画着她的柳叶眉,多年来的精心保养,她雪腮依旧。她看了眼还在昏睡的许嘉彤,一切依旧,仿佛不曾失去,她要的已经慢慢地回到了她的手里。
吴王后起身,吩咐了玉兰摆驾,她款款步出寝宫,朝着凤辇走去。今日是十五,她要去找赵钰,顺便说说给项王府的赏赐,她听项王府的执事说,王柔月信推迟,一定是有了,这孩子一落地定是也要封赏的。
许嘉彤醒来时已是日三竿,泰公公将她送了出去,她站在通往定安侯府的路回望那巍峨的凤凰宫,恍如一梦。
这一路,她要将吴王后昨夜的所作所为忘掉,至少要深深地埋在心底。这当一定埋藏着很多事儿,等到戴元冠回来了,她要好好与他说说,她一定要把一切都弄清楚。
定安侯府此刻表面看起来平静如昔,皓月居和露花阁却不太平起来。
这日一早,郑氏带着许孝贤去找了许孝祖,先是心平气和地说了答应分家的事和许连平与方芯娘的婚事,之后笑呵呵地提到了许嘉杏的婚事。
起先,许孝贤是不肯说分家这番话的,可是郑氏在来之前一直劝着他说,劝他当先低个头,说不准许孝祖的态度会软化下来。郑氏没敢说这是许嘉彤教的,她还正担心着许孝贤知道了之后发火,可是这话才说了一半儿,许孝贤尝到了甜头,不用她私下里提点,把场面圆了下来。
许孝祖一看他们这两夫妻总算有了点人样,心里的气也消了一些,一听他们给许嘉杏相看了一户好人家,听起来也很用心。
“这可是一门清贵,二哥,咱们算分了家,也还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有些话我直说了。你这个定安侯也是捐出来的,别说什么从龙之功,捐了家产得来的封位说破了天也是捐的。你只能当个富贵候,这根儿在这面。可是陶家不一样,都是考举子考出来的,人家陶老爷可是探花郎,若不是这个世道不太平,小朝廷换了一个又一个,人家也是做大官的。如今大同太平了,陶老爷是老了,可是他还有三个生龙活虎的儿子。将来有了出息,也能帮扶你和连一把不是”许孝祖说了几句良心话,可心里还是想着陶家要是能帮许连平更好了。
“可是还是有些美不足,他们家的三公子还前途未卜,这万一”许孝祖给点颜色飘,总是想得到更多,而且要十拿九稳。
“二哥,自古富贵险求,哪有那么多十拿九稳的事,算那位三公子没有考,一来他有两个能干的哥哥,能提携他,你要想借陶家的势,也可以借那两个哥哥的事。这二来嘛,长子和次子有了前程,他们家里父母威严又重,还能亏待了幼子不成”许孝贤笑道。
许嘉晴嫁给杨仲天,许家要借的也不是杨仲天的势,而是他父亲杨都尉的。都是一家人,兜兜转转地不久绕回来了么
许孝祖慢慢地觉得这桩婚事的确可以商量,他又问道“那位三公子,你们两个可见过了”
郑氏讨巧地道“我在外面看过几眼,当时那位三公子正在写大字,风度翩翩,他父亲过去和他探讨诗,他说话时彬彬有礼,甚是恭敬,一看是好脾性的。”
其实在郑氏的眼里,那位陶三公子甚是懦弱,可是懦弱是好事,好拿捏,在他母亲面前也听话,将来许嘉杏嫁过去,也一样好拿捏不是
郑氏只是隐瞒了真相,不过他也不认为许孝祖真的关心这些。他问三公子如何,也只是不想这人太差,丢了他的脸不是当初许孝祖明知道杨仲天有狂症,不是一样问了杨仲天样貌如何、身长几尺么
“这倒是良配,只是这女儿的婚事,还是要你们嫂子决定才是,你们怎么来我这儿了还是已经问过她的意思了”许孝祖问道。
这回是不得不说了,总不能林氏没答应,却硬要说答应了,那样也装不了多久。
许孝贤和郑氏对视了一眼,郑氏笑了笑道“二哥,这事儿嫂子她不答应,说是要找更好的,那天听露花阁的下人说了一嘴,好像嫂子看了原王朝的一位侯爷,是个鳏夫,要娶填房。这怎么说呢,这也是门好亲事,是离得远了点儿,相起来,陶家的确有些不得。”
“原王朝”许孝祖明显不满,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