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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要告诉她了。”许嘉杏像是急于表明心计似的。
“可是你若是说了,后面还剩下的那些对你有利的事,我不会告诉你了,没了它们,你没了出路,你还会阻止我么许嘉彤继续问道。
“我我”一个“会”字险些脱口而出,许嘉杏惊恐地看着的手,看着她。
“好了,把珍嬷嬷带到这儿来。”许嘉彤忽然朝着身后大声道。
许嘉杏下意识地看过去,只见来给她们送过一顿干粮的仆妇推搡着珍嬷嬷走了过来。珍嬷嬷是跌跌撞撞地走过来了,手脚已经软了,看着她时目光充满了伤痛。
“你是故意的你为了让她听到,故意激怒我,你是在离间我们的母女之情。珍嬷嬷,你听我说,不是你听到的那样”许嘉杏试图解释。
“好歹明里暗里的看顾了你十几年,连一声娘都不叫,叫二娘母亲的时候倒顺嘴的很。”许嘉彤让开了地方。
“四姑娘,您得这样拿出手段来,不能让某些狐媚子和她生的小狐媚子坏了府里的规矩。”仆妇半是讨好地道。
许嘉彤微微一笑,一把扯过站在原地直哆嗦的珍嬷嬷,把她推到前一刻她自己站过的地方。
“珍嬷嬷,你真是白生了她,也许当年你把她丢给二娘,离开这定安侯府,当没生过她,反而全了她的心意。”许嘉彤并非无生有,这些话可是许嘉杏亲口所说。
珍嬷嬷老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阵儿才哽咽着道“那样你或许有个好出身了,二公子的生母死了,他的日子反倒好过起来,你是不是也巴不得我也死了”
“你若是不在了,或许母亲会把我当作二哥哥那样对待了。”许嘉杏见自己隐瞒不住,索性丝毫不加隐瞒。
“二公子那时因为他是男儿身,若他是个女儿,夫人根本不会多看他一眼。你以为夫人是真的对他好么那是利用,她要是能生出儿子,还有个狗屁的二公子”珍嬷嬷的失望已经沦为了绝望。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他都能继承父亲的家业,都可以锦衣玉食,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去见客访友,不用像我一样,像只老鼠一样躲在一间下人房里。”许嘉杏目露凶光。
既然撕破了脸,许嘉杏已经无所谓了,反正珍嬷嬷只是一个婢女,一个下人而已,对她能有什么用
“是啊,是我把你留在这府里做人下人的,是我不该。我也不想,可是我什么都不会,那时候外面年景也不好,旱灾肆虐,逃荒的人到处都是,你还那么小,我怕养不活你,府里好歹还有一口饭吃。”
珍嬷嬷满眼是泪,眼里的许嘉杏仿佛是一个陌生人,这么多年了,她从来没有停下来看看她这个女儿。
她不知道,许嘉杏已经变成现在的样子了。
“那时候我该带着你离开,饿死也好,逃荒抢粮食的人踩死也好,我们母女都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珍嬷嬷痴傻了一般,大笑了起来,笑声凄凉。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许嘉杏一眼狠狠地看了过去,许嘉彤没动,那仆妇倒是哆嗦了一下,“我们落在你手里了,你想怎么样”
“你们若是不给我找事儿,我或许还会放你们一马。其实这府里没了你们,也少了些热闹,还是怪可惜的。”许嘉彤邪邪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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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岂能容下
珍嬷嬷在府里这么多年一直忍气吞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是个丫鬟都能欺负到她头来。
也是近来这戏日子,想着许嘉彤这个处境尴尬的嫡女归来乱局颇生,许嘉杏也平安长到了快要及笄的年纪,珍嬷嬷这才改静为动,开始为将来打算。
没想到,她才刚一冒头,刚刚开始折腾,被许嘉彤和林氏抓住了小辫子。
此刻珍嬷嬷很害怕,她不是怕许嘉彤,她怕的是林氏,许嘉彤只是巧妙地触动了林氏心里那根从来没有松过弦罢了。
当年林氏放过了她,还将她留在身边委以重任,是许嘉岚也经常给她派差事。府里所剩不多的几个知情的老人都以为她安分守己,日子过得不错,可是只有她知道,林氏不可能对她放心,也不可能放过她。
因为林氏是女人,她也是,而不巧她们都是许孝祖的女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眠,尤其是林氏,她知道,林氏对许孝祖不仅仅是真心实意,甚至几近痴迷。
二十年来,林氏和她身后的林氏一族为许孝祖付出了太多太多,又如何能容得哪怕是一丝的危险危及她们母女的地位和宠爱
珍嬷嬷的栽赃嫁祸是她不安分的铁证,这一回,若是不与许嘉彤联手,她恐怕过不了这一关了。
“四姑娘要奴婢做什么,只管开口,但求保得住我们母女的性命,让我们留在侯府。”珍嬷嬷低声下气地道。
许嘉杏却没有想到那一层“如今人人都知道定安侯府还有个六姑娘,是得过宫里赏赐的人,我不信夫人能不顾外人非议,要了我的命。”
“要你命的法子有千百种,又不用写个告示贴出去,你忽然得了什么疾病,一夜之间死了,被人多叹两声红颜薄命罢了。珍嬷嬷是你的生母,是跟二娘抢丈夫的女人,这一点你不认也得认。”许嘉彤笑她的天真。
“她都把五石散用到我身了,我跟她才不是一路的。”许嘉杏瞪了一眼珍嬷嬷。
从小许嘉杏觉得珍嬷嬷为了得到一点小恩小惠可以委屈求全,对林氏母女万般讨好,心里已是看不了。
为了保命,珍嬷嬷可会害她这个疑问,许嘉杏没有深想相信了,什么女儿,什么亲骨肉,如果没有她许嘉杏,人老珠黄的珍嬷嬷怎能还留在这府里。说是疼她、护她,在她心里,不如说是在利用她。
“你我白为你做了那么多。”珍嬷嬷气得不行,可是许嘉杏毕竟是她身掉下来的肉,只能恨铁不成钢得赌咒发誓,“我没有害你,如果是我做的,我出了这个门儿遭天打雷劈”
“也不是我,至于是不是有人借机行事,我也不知道。”许嘉彤话里有话地道。
许嘉杏和珍嬷嬷都想到了林氏,都不由得惊了一下。
林氏最会的是当面做一套,背后做一套,想借机除掉她们,也不是不可能。
“三姐姐伤成那样,即便是能好了,腿会不会瘸,身子还会不会好,都是说不准的事。有了王后娘娘的旨意,更是前程黯淡。能逮着这个机会位的人,我自然算一个,可是六妹妹也一定是一个,咱们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了。她对你我分别动手,是最有可能的,我好歹有身份护着,她不能明着来,对六妹妹你可要容易得手的多了。你不听我的也成,我不管你是了。”许嘉彤笑了一下。
珍嬷嬷推了女儿一下,赶紧道“你只是露了一回脸,好像人人都记住你了似的,还不像你四姐姐认错。”
“我听你的,可是我对你也是有好处的,你该不会过河拆桥吧。”许嘉杏未雨绸缪。
“我也想有个出得了力气的好妹妹能够帮我。”许嘉彤不会信她,但会用她。
“是是,咱们都是一条绳子的蚂蚱,有了事儿都该帮一把。四姑娘,今日把话说开了,以后奴婢一定痛改前非,绝不跟您做对。”珍嬷嬷保证着。
“那咱们互相保命,可是这话我也说前头了,过些日子我要入宫待选了,说不准用不了多久要定亲、嫁人。六妹妹年纪小,还要在这府里几年,珍嬷嬷更是轻易不能离开,你们也要自求多福。”许嘉彤提醒她们。
联手只是一时,之后许嘉彤是顾不了她们,也不会顾着这两个随时都会反咬她一口的人的。
“谁还能靠谁一辈子,四姐姐也太小瞧我了,日后我一定不会你差。”许嘉杏语气强硬,她一定不会输。
许嘉彤笑了一下,没有接她的话“珍嬷嬷,你也要学乖,再有下次,我也保不了你。”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打算把我们带出地牢,保住我们的性命”许嘉杏不想听她这些话。
“只要你老实一点,不要让人一眼看出来你想取而代之,我再去和父亲说,你一定没事。至于我去说什么,你不必问了。珍嬷嬷你,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母亲才会放心吧”许嘉彤道。
“你是说”珍嬷嬷想到了什么,很不愿意。
“虽说父亲的心已经不在你身了,可是你为他生下了六姑娘,你也并非一定没有名分,这是二娘最放心不下的地方。你若是不肯嫁人,那边剪了头发做居士或是出家,彻底表明心志。说不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