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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时,过来说一声,我使两个可靠的人跟过去就是了。”
“项王府我是不敢去的,我不是三姐姐,高攀不上。先是戴府不让我去了,再又是马府也不能去了,是存心想把我憋死在府里么?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我就活该见不得世面么?将来嫁到杨府去,岂不是要被笑话了。你这么怕我出去,难道是怕我知道什么?”许嘉彤委屈地大声嚷嚷,纤弱单薄的耳廓不可察觉地动了两下。
林氏怒道:“刚才都说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又疑神疑鬼的了?看来戴家的事你还是不肯放手,你是不想踏踏实实地到杨家做少夫人了。”
“母亲,您看看,她就是个白眼狼,就不该帮她张罗。”许嘉岚道。
许嘉岚一直觉得在府里就可以让许嘉彤永世不得翻身,把事情引到杨府去根本就是舍近求远。这些日子,她一直忍耐着,看到许嘉彤又反复无常起来,心头火一会儿就上来了。
许嘉彤越发大声了:“戴府的差事我不放手本分,放手是相让,这是看在和三姐姐的姐妹之情上,也看在母亲能为我张罗一门体面的亲事上。可是你们竟然不让我出去走动,就连去马府都得刻意派人跟着,你们一定有事情瞒着我,一定是不想让我好过。”
“不放是本分,放手是想让,说的好。戴爷那儿的差事四姑娘不能让,戴爷可是交待过的,这件事非四姑娘莫属。”赵棋允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神情阴晴不定的许孝祖。
“几个妇道人家,一天到晚说些没谱的话,看见赵管事的来了也不知道消停。”许孝祖严厉地目光落在许嘉彤身上,对上赵棋允时却又是一副客气的嘴脸,“不过这孩子的婚事也快定下来了,不宜时常抛头露面,这样以来岂不是耽误了戴爷的正事?许嘉岚也是我的女儿,她比嘉彤年长,做事也更稳妥,你看这事儿能不能代为到戴爷面前回旋一下?”
赵棋允看了他一眼,好像他聋了似的:“小人可是说过了,这事儿非四姑娘莫属。我们戴爷不认别的,就认谁是两位宫中女官教出来的。更何况我听说三姑娘和项王殿下走的很近?定安侯也是西都的老人了,该不会忘了,我们戴家和盛王府的关系吧?”
许孝祖想脚踩两条船,可是人家压根不让他踩,想想戴元冠也不过是一介商贾,他好歹是朝廷命官,越想他就越怒。
赵棋允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接着道:“戴爷说过,这儿交给别人,他都不放心。不放心的事,也就不必做了。侯爷,您想想戴爷的脾气,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戴爷在锦绣坊上花了很多心血,您把这事儿搅黄了,府上是不想和戴爷有来往了么?”
“管事的说的是,可是这也不能耽误了四姑娘的婚事不是?国外还不外乎人情呢,戴爷若是知道了四姑娘的婚事大定了,也会成人之美的。再或者,让三姑娘和四姑娘一起跟你回去,与戴爷当面解释清楚。”林氏道。
“婚事?三姑娘的婚事都没定,却要定四姑娘的的。怎么,难道三姑娘身有恶疾?还是行为不检、品行不端?”赵棋允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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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意外证人
许嘉岚怒道:“先定四妹妹的婚事是母亲疼惜她,关我什么事,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
“嘉岚,休得无礼!赵管事别放在心上,这丫头被她母亲宠坏了,都是无心之过。”许孝祖连忙劝阻说和。
赵棋允摆摆手,一味地咬着许嘉岚不放:“长幼有序,姐姐的婚事不定,就定妹妹的,怎能让人不浮想联翩?你们定安侯府行事好生奇怪,竟然做出这种有失长幼的事。再者说,四姑娘是待选闺秀,闺名在礼部的文书上写的清清楚楚,你们不与宫里打招呼就擅自决定她的婚事,就不怕犯了欺君之罪?”
林氏和许嘉岚自然知道这件事要一直瞒到求到吴王后的恩旨,可是她们压根儿没想过这时候赵棋允会进来,把事情听了去。
不过赵棋允毕竟是个下人,林氏笑道:“赵管事也要想想,四姑娘从未与宫中的贵人们有过往来,就是定安侯府在宫里也是排在后面的,为了她以后的日子和乐美满,还是由我们决定她的亲事比较靠得住。这件事你能不能就当作从来没有听到过?也算是帮了四姑娘一回。”
赵棋允一拍旁边放着盆景的案几,怒道:“我就是听到了,听到了又怎样?你们私下决定四姑娘的亲事,就是要害她的性命,耽误戴爷的大事。若是你们仍然执意如此,我就把事情告诉所有人,说你们是在为得旨意的时候张罗这门亲事的。”
“赵管事,这样不太好吧?这是我们的家事,你还是不要干预了。”许孝祖也有些不高兴了。
“被发现欺君,是要砍头的吧?”许嘉彤害怕地道,目光一转,立刻变卦,“不行不行,我不要杨家的婚事了,人多嘴杂,今日赵管事无意间听去了,明日一样有别人能听去。父亲,还是等王后娘娘有了旨意再行定夺吧,我可不想因为一桩婚事,掉了脑袋。”
赵棋允顺势道:“你们不必欺负四姑娘刚从昆山回来,这事儿戴爷头一个不同意,不为别的,耽误了锦绣坊开张,就是不行。耽误了这件事,即便是把你们侯府搬空了,也不见得赔得起。”
“罢了罢了,嘉彤的婚事再缓一缓,戴爷那边的事也别耽误了,等到以后再做安排。”许孝祖自知无法违背戴元冠的意思,只好将一切安排暂时搁置。
这件事即便是依然要依计行事,也要过些日子,不能在戴府的人还盯着他们的时候动手了。
许嘉岚狠狠地瞪着许嘉彤,嗤之以鼻地道:“你也太过反复无常了,答应的好好的事情,说变就变。父亲,她就是仗着有外人撑腰才会如此放肆,她勾连外人,您再不管,她的尾巴就要翘上天去了。”
“勾连外人?你方才不是也很想勾连,让戴家当你的靠山么?我勾连也成,你去啊。和戴府结交是父亲多年的心愿,机会摆在面前你不珍惜也倒罢了,还使绊子,简直无法理喻。父亲,您还不知道,方才她为了劝我对戴家交待的差事撒手不管,还编出什么我被歹人所劫的谎话,非要说得我自认名节有损,她再提出帮我遮掩。她这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要污我的名声,更要污咱们定安侯府的名声。”许嘉彤连珠炮似的道。
和戴元冠结交,许孝祖已经想了五六年了,可是一直不得其法,尤其是在许嘉岚和赵元项过从甚密之后,更是不得要领。
可是万一赵元项并非日后的世子,他们押错了抱又该如何。倒不如一边继续由许嘉岚攀附赵元项,而戴元冠和赵元慎这边他先姑且用着许嘉彤这枚棋子,好歹也是他的女儿,翻不出天去。
许孝祖毕竟老谋深算,果断地道:“就按我说的办,至于这些谣言,把那个以讹传讹的下人杖责五十,赶出府去,省得他还有功夫在主子们面前谎话连篇。”
“这可不是谎话,可是有凭证的。”许嘉岚收敛了些,但她一向想什么就说什么,话到嘴边,不说个一句半句的,也就不是她了。
许嘉彤偏偏抓住不放,看着许孝祖道:“三姐姐偏说有凭据,即便是没有,在场的人也都以为有。我没有在父亲身边长大,不比她,现如今难怪父亲偏心她,什么事都要帮着她了。”
当着赵棋允这个外人的面,把事情说得不公,许孝祖才会插手。
许孝祖这样一个男人,许多事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过程他其实并不在意,林氏和许嘉岚的许多举动其实在他眼里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
许孝祖为了保住面子,为了得到眼前和戴元冠合作的机会,一定会去打消这些画蛇添足的举动。等到事情成了,再直接行其大计,到那时再把许嘉彤圈进杨家的深宅大院也不迟。
许孝祖只是没有想到,也从来没有想过,许嘉彤是个很会把握时机的人。他这一来一回的折腾,等到他想行其大计时,又将会是另一番景象了。
许孝祖道:“嘉岚,你不能太信任那些个下人,把胡乱猜测当成证据。我看那小厮就是躲懒,不想暗中保护嘉彤,把人跟丢了,就编出这样的理由搪塞你。你若是想不通,有话一会儿到我书房里说。”
许嘉岚非说有证据不可,这就很是耐人寻味了。许孝祖心里还是更相信许嘉岚,可是不管有没有证据这件事都不能在赵棋允面前闹了。
在赵棋允面前闹,就是在戴元冠面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