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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管事,我敬你是戴爷的管事,对你礼让几分,可是我跟四姑娘的事是我们许家的家事,由不得你插手。难道插手别人的家事,就是戴府的规矩?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许嘉岚的刀子一样的目光在赵棋允身上扫了一下。
许嘉岚并不相信许嘉彤如此得戴爷器重,赵棋允来帮许嘉彤撑腰也不能证明什么。哪个府里没有几个容易被人收买的下人?赵棋允肯过来,八成是收了许嘉彤的好处,而戴爷很可能并不知道此事。
许嘉彤目光往对面不远处的回廊一扫,立刻为难又委屈地道:“赵管事,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更不要把这些话说给戴爷听。戴爷是看在段师傅的面前才提携我的,若是为了我还传出些不好的话,我就真是忘恩负义了。三姐姐,你若是不想我帮着戴爷做事,我就不去了,以后就呆在家里,彻底断了往来。”
“说什么傻话,谁忌讳你帮着戴爷做事了?”许孝祖声如洪钟,说话的功夫已经大步流星地到了四人面前。
“父亲。”许嘉彤和许嘉岚行了礼,许嘉岚虽然没再说什么不好听的,神情却很不善。
“这位就是定安侯吧?小人赵棋允,是戴爷身边的管事,这厢有礼了。”赵棋允只是略微躬了下身,站在那儿的风度、派头并不比许孝祖弱。
许孝祖一看便知此人不凡,语气变得愈发谦恭:“赵管事,不,赵先生,我们嘉彤不懂事,你可千万不要介意。她若是在府上不用心当差,我头一个不饶她。”
赵棋允笑道:“侯爷客气了,还是叫小人赵管事,免得有人以为我们戴府这些做下人的净在外面嚣张跋扈地摆谱。您也别误会,四姑娘是怕三姑娘说她借着去戴府的名义做下别的事。”
许孝祖一听便听出了话里的意味,看了许嘉岚一眼,语气不容置疑:“嘉岚,你一个姑娘家,平日里不出去走动,大概没有听说过戴府的名声。戴爷和戴府的人可是光明磊落、说一不二的,你担心妹妹没有错,可是太过担心就是多余的了。”
“是,嘉彤刚到西都,人生地不熟,我是太担心她了。”许嘉岚想起许孝祖上一回发狂的情景依旧胆战心惊,心里再不甘也只能忍着。
“赵管事,这边情,你头一回来府上,一定要留下吃个便饭。”许孝祖笑着打圆场。
“这么说,四姑娘以后还是可以到戴府去的,不会再被人猜疑了?”赵棋允却没打算把事情就这么揭过去。
许孝祖尴尬地点了下头,笑道:“自然,自然,若是绣坊的事忙不过来,我索性派几个丫鬟服侍着她,就让她过去住些日子。”
“这倒不必,省得又多生出些闲言碎语。”赵棋允笑得爽朗,看了看正厅的方向,“那小人就客随主便,跟侯爷好好的把这顿饭吃了。”
许孝祖请的是男客,许嘉彤和许嘉岚自然不能做陪。许嘉岚方才肯忍着,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许嘉彤不能一直和赵棋允一起出入,这会儿总要去见过林氏的。
许孝祖和赵棋允入了正厅,许嘉岚立刻变得冷声冷气的,淡淡地道:“一夜未归,该随我去见母亲了。难道你还想一直在这儿等着,我这个当姐姐的请不动你,还要母亲亲自来请你不成?”
许嘉彤没理会她,交待了碧水回去准备换洗的衣裳,自己径自往凝惠堂行去。许嘉岚追了上来,她也不理,自己走自己的,由着她去追。
忽然,许嘉彤挺了下来,转过身道:“不知道你的脸好了没有,我想应该是全好了,要不怎么就忘了疼,又不长记性了?找人跟着我也就罢了,没跟住,就跑到赵管事面前撒气。你见不得我好,可是惹恼了戴爷,当心父亲第一个不饶你。”
“你还真当戴爷当你是个宝了?不过是靠了段师傅的关系才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天下绣艺如你这般的总不会找不出第二个,等有人替代了你,我看你还拿什么神气。”许嘉岚快步而过,刻意重重地撞了她一下。
替代?许嘉彤微微一笑,她来西都之前戴元冠就派人过来递过话,但那时想必林氏和许嘉岚并没有把这件事看得太重。
可是如今她在戴府的地位渐渐显露,却由不得她们不忧心,这些日子想必她们已经想了法子阻碍她与戴府的关系。
只是戴府又对许孝祖很重要,许孝祖想广扩财路的心她们是阻挡不了的。若是不让她再与戴府有关联,她们必定会找一个人替代她。
这个人会不是许嘉岚?许嘉彤皱了下眉,但只是很短暂的一刻,就笑了。
什么叫授人以柄?就是许嘉岚和林氏这样的,明明是去陷害别人的,偏偏把把柄送到了想害的人手里。
倒不是她们蠢,只是过去过得太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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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一计又生
凝惠堂里有个花园子,虽不大,却是从苏州请的老师傅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地布置起来的,看着甚是提气却又不显奢华。
许嘉彤看着都觉得连马府的园子都比不上,也难怪许孝祖成日里说府中没有半个奢侈的人,银子却向流水一样不断地往外出。殊不知看得见的地方只是寻常流水的开销,这看不见的地方才是大开销。
林氏在园子另一头的厢房里,看到二人过来,不悦地轻咳了一声:“嘉彤,虽说戴府不比寻常人家,可你毕竟还是未嫁的姑娘,彻夜不归,也不知是谁教你的规矩。”
许嘉彤上前行礼问安,起身后道:“在外面确是不方便,可是戴爷说了,他的话就是规矩,父亲又一向让我听戴爷的安排,我也是不得不从,还望母亲不要见怪。”
“母亲,您看,她一点儿都不知道错。您还不知道,她带了戴府的大管事回来给她撑腰,嚣张得很。”许嘉岚添油加醋地道。
林氏像是没听见,掀唇道:“听戴爷的话没有错,可是也要有个轻重缓急,凡事多为自己想想。误了你的闺阁清誉,戴爷还能负责不成?何况这事儿也怪不得戴爷,我先是听说你在杨府近旁被歹人所劫,后来才见着戴府来人通传,这一前一后也隔了两个时辰,你且说说这两个时辰你都做了什么?”
“母亲在说什么,我不懂。我在杨府门前绕了一圈,听说杨夫人不在府中,刚准备离开,就碰见了戴府的小厮,何曾有过被歹人所劫?一定是有人无事生非,难怪方才三姐姐说话也疑神疑鬼的,您把这个人揪出来,我倒要问问他是怎么看见的。”许嘉彤直接否认道。
许嘉岚看了她一眼,有些幸灾乐祸地道:“你就承认了吧,被歹人所劫,也非你所愿,受了什么委屈说出来,我们也好为你做主。”
“是啊,嘉彤,西都不比昆山,贵人很多,歹人也很多。你把事情说清楚了,我也好多派些人手保护你。”林氏看向她。
许嘉彤看了看她们,声音里多了几分怒意:“不知道那人在母亲面前说了什么,竟让您如此信她。能给府里送信的即便不是府里的下人,也是和府上有交情的人,要么就是等着领赏的,他若是看见我被歹人所劫,为何不呼救?即便是当场不敢呼救,为何在报信之后不代路去救我?这样的人说的话根本就没有一分可信,母亲偏偏却还要拿这些话来试我。”
从得知许嘉彤跑了之后,林氏就不指望拿这件事做要挟她的把柄了,只是想试一试她究竟有没有察觉她们是幕后主使。如今看来许嘉彤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还想了办法把事情圆了过去。
“既然你说没有,就是没有了。不过有这无事生非、贪功冒赏的小人在,这外面的世道就不太平,这些日子你就不必出府了,呆在家里做做女红、绣绣嫁妆,定定心,也是好的。”林氏道。
“母亲,她明明就损了名节,您怎么就不追究了?她要是嫁到杨府之后被人拆穿了,岂不是要连累咱们?就把人找来作证,看她还有什么话说。”许嘉岚不依不饶地道。
许嘉彤立刻回以暗讽:“要是能找来最好,就怕找来了也经不起盘问。为了不被人说成藏污纳垢,人来了索性也不要在这儿问了,直接带到衙门里去。我行得正坐得直,倒是要好好问问这个造谣生事的小人。”
“你……说话绵里藏针、夹枪带棒,不就是影射我和母亲陷害你么?你怀疑母亲和姐姐,这是不孝不悌。”许嘉岚忍住了怒气,像是拿准了她不会占上风。
许嘉彤看着她不说话,这会儿她们定然已经明白她是知情的了,却还是在做这场戏,估么着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