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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罗西南迪爬起来,怯怯地拉了拉男人的袖子,“我要回去了,对不起。”
正盯着他家看的男人不着痕迹地顿了顿,随即回过脸,目光隐约带着几分深意,“我是青雉库赞,你呢孩子”
问完之后沉默下来,似乎在等他回答,一时间两人就这样静静对视。
男人微抿嘴角,眉宇间是岁月里沉淀下来的从容,看似平淡无害的人,眼神竟有一种罗西南迪直觉的危险,所以他抿紧嘴角,一言不发掉头就跑。
没等小短腿跑出两步,立刻就落进对方手里,男人把他拎高些,懒洋洋的笑,“啊啦啦~小孩子不可以没礼貌啊~”
“要乖乖回答大人的问题。”说话间手腕一转,把人调个个,让两人四目相对,即使仍旧笑得散漫随性,男人的眼里还是掩不住刀锋般锐利的寒意。
下一秒,罗西南迪放声大哭,“妈妈”
“诶诶诶”咫尺间的这张脸表情顿时卡壳,男人呆愣几秒钟,紧接着变得手忙脚乱起来,“诶诶别哭啊”
“等,等一下”
眉宇间褪去凝重冷意,男人一边叹气一边把手放低些,双脚腾空的罗西南迪被团一团塞进怀里,混合火药与海潮的气息扑鼻而来梦开始于篮球。
间隔几秒钟,罗西南迪感觉到宽厚的手掌小心翼翼拍抚在背上,“诶~真是个爱哭的孩子,好啦~哭得太大声引来其他人就麻烦了啊~”
混合着自己抽抽噎噎的泣音,罗西南迪还听到对方带着几分为难的嘟囔,“喊妈妈啊~男孩子怎么撒娇啊~”
“你在对我的孩子做什么”愤怒难当的声线毫无预兆间出现。
脸闷在别人怀里的罗西南迪听到几记不知该怎么形容的闷响。
男人咦了一声,之后罗西南迪只觉得身体腾空,瞬间脱离那个闻起来带着硝烟的胸襟,顷刻间落进鲜花与蜜糖味道的柔软怀抱。
“你是谁刚刚在做什么”妈妈的声音听在罗西南迪耳朵里,带着奇怪的血腥气,“喜欢小男孩的变态吗”
“诶诶这位太太,我不是”
男人回答到一半,立刻又被灼升的暴戾之意打断,“去死吧”
“妈妈”攥着衣襟的手指微微颤抖,罗西南迪埋在甜软颈窝里的脸贴得更紧些,之后才小小声开口阻止,“我摔倒了是这个叔叔扶我起来,不是坏人。”
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忍不住哭起来夺眶而出的眼泪当中却没有因为跌倒的疼痛,反而是一种惘惘的悲伤。
方才的一瞬,电光火石间罗西南迪想起一些事。
所以他忍不住哭得伤心。
他想起来了
他很多年前就已经长大,今年应该二十几岁,而不是才六岁。
只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想不起自己究竟怎么会变成这样更想不起六岁到二十几岁之间的许多事。
他忘记了很多记忆象是被清洗过,留下的只有为数不多的片段。
这当中有如今正和妈妈对持的男人存在
之前自我介绍为青雉库赞的这男人,罗西南迪记忆里对方只是库赞。
海军本部中将库赞。
刚刚摔倒的地方,他此刻身处之地是马林弗德,海军本部。
二十几岁的罗西南迪,原本正确的世界里,库赞先生应该是中将,而不是摊在地上雪白将领披风肩章绣的海军大将。
今年罗西南迪的今年
是哪一年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妈妈真的是他的妈妈吗
如果一切是虚幻,那什么才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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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牡丹满园
温热水渍晕在脖子上,是把脸埋在颈窝的小家伙儿哭得越来越伤心,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收了收手臂将人抱得更紧些br》
这小东西自从醒来似乎就很爱哭,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有能惹得他掉眼泪的事,不过看在如今他心智外表都只有五六岁的份上,哭一哭也没什么。
毕竟他现在还小,等到把丢掉的记忆想起来,一切自然会恢复原状,虽然不知道需要消耗多久时间。
我是没所谓,毕竟时间对目前的我和他来说不存在任何意义。
梦见是我的能力,可事实上,要让我用学术文字来解释,还真不知道怎么表达,能力当中的奥妙也尚在探索。
玄之又玄的东西,对我来说,不能解释就不必解释,存在既是真理,只要不否认它,它就一直在那里。
既然如此,何必追根究底。
倒是小家伙罗西南迪如今他变得只有五六岁大小,当时赶到他已经濒死,我耍了点小手段才保住最后一丝生命之火。
紧接着我带他躲进死神无法追捕的夹缝,只要呆在我的梦见覆盖范围就不会死去,可这样的行为是迫不得已,要想真的救回来还有些难度。
梦境毕竟是梦境,没有哪个人类能够生存在虚幻里,我抱着的这个孩子,总有一天要回到真实世界。
在那之前,我需要找到挽救他的办法。
人类的死亡有时候不仅仅是身体受到致命伤害,如果他的心先死去即使身体健康,也活不了多久。
罗西南迪这个男人虽然我不太了解,他临死前一秒,当时我恰好赶到,也正好让梦见覆盖他,我看到他的内心世界独宠,倾世王妃。
都说死亡前几秒钟人类可以完整回顾一生,而借用能力之后,罗西南迪的一生象梦境一样飞速展现,我看到
嘛~那些苦难没什么好说,我只是心疼小孩子,所以在幼小孩童跌跌撞撞扑进母亲怀抱的那一刻,忍不住上前想把人抢回来。
也或许死亡确实是人类的另一种生命型态,当时抱着他的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主动把孩子递到我怀里。
她对孩子说,活下去,我的宝贝勇敢一点。
我确实听见了,绝不是幻觉。
相信每位母亲都有同样的愿望,我自己的母亲也不例外,只是真的很遗憾,我的死亡令她余生日日夜夜悲痛欲绝。
活下去,我的宝贝活下去,我的孩子
为了不让一个母亲连死亡都无法安息,我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救回罗西南迪。
我藏起了罗西南迪濒临死亡的身体,暂时苏醒的是他的心,或者该说是他临死前回到最初的样子,只要心还活着,那么我就有机会救回他的全部。
小家伙走进花丛的时候我已经察觉到,因为庭院的存在,归功于我和他两个人,在它的空间里无论发生什么都瞒不过身为创造者的我们。
只是小家伙如今还懵懵懂懂,作为另一个空间支配者,我当然要知道的比他多。
小家伙,罗西南迪现在只有五六岁,小小的孩子什么也不知道,他的性格又内向羞怯,柔柔软软,看着就叫人心疼。
我和他的庭院介于虚幻与真实之间,位于人类梦境与世界的夹缝。
我想,大概是内心最深处想要的一直是家,所以我和他两个人构建出一所庭院,依照我们都不能说出的愿望,有亲人的居所
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不对,明明小家伙认知错误,居然没想着修正,甚至还顺着他的意思扮演妈妈这个角色,就算虚假也乐此不彼。
我也想要一个家,想了很多很多年,想得快发疯。
一个家,有彼此付出的亲人,不是鹡鸰世界那种被设定的命运走向,也不是基因强制编写的感情悸动,而是那种平平常常的日出日落,琐碎人生的点点滴滴。
哪怕沉浸梦境的时间会少得可怜,哪怕清醒的钥匙掌控在罗西南迪那里。
在他醒来之前,至少我暂时有了一个家。
纵然只是一场梦,我很清楚最后什么也留不住,也或许我早就已经疯了,才会明知道手里握的不过是虚妄,仍然执迷不悟。
小心把臂弯里的重量往上托高些,我拿眼角瞥了坐在旁边的陌生男人一下,随后脚尖微转打算朝着原路折返重生之专属歌后。
没等脚下迈开步伐,眼前划过一片暗影,前行的方向瞬间被堵死,是上一秒坐在地上的男人以无法计算的速度站在超出安全距离的位置。
姿态看似懒散却无懈可击,他轻轻松松往那一站,居然就锁定能够攻击的各个角度,半点破绽也没有。
我顿了顿,慢慢地抬高视线,然后目光停了停又接着撩高眼皮。
视线首先划过一片白色布料,它是件马甲,藏蓝扣子材质似乎不错,接着是比宝蓝更暗些的衬衣,没有领带,衬衣扣子也解开几个,露出里边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