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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有意识还开店已经给三观开过追悼会的我表示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然后,五子刚进厨房那秀美妩媚的家伙,是一只五彩斑斓鹦鹉,对~一只家住树杈巢里几颗蛋老婆正抱窝,所以不得不出门打工赚钱的鸟。
ps:雄性。
当然,也正因族群特性,五子才每回见面就骂我丑八怪,动物世界尤其是羽族,美艳妖娆的都是雄性。
于是,我如今的模样,按照以前做人那时候就是标准的女生男相,囧。
呃~鹦鹉五子非常喜欢我儿子,每次看到都想抱着埋胸,虽然他根本没胸可以埋,至于为什么对我态度如此之差,因为双方梁子已经结了快两年。
当年啊~
想了想,我默默远目。
话说很久很久以前其实也就两年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呃不对,是从前有座岛,岛上座山。
岛是火山岛,许多年前喷发后死寂下来的环形火山长满茂盛植被,最高处岩石峭壁上生着一丛荆棘,鹦鹉五子的窝就安在那。
然后有天啊~电闪雷鸣大雨磅礴,鹦鹉先生的家发大水啦~
鹦鹉先生带着他娇弱的太太急匆匆往安全地方跑,跑着跑着回头一看,结果看见天上雷霆万钧死命往下打,劈的位置是荆棘丛上方,一个自然风化的洞。
后来雨过天晴,鹦鹉先生回家想找找有什么财产幸存,顺便又飞到上边去看了看自然灾害现场,结果
我们两家的恩怨就延续到今天。
对于天灾造成的损失保险公司都不会赔偿,何况是我,鹦鹉先生理所当然记恨。
当年发生过什么我其实也云里雾里,可能是当时被雷把脑子劈坏了吧许多东西记得模模糊糊,也有更多东西被完全忘记。
我记得自己久远的曾经,那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可我不记得自己究竟怎么能神奇的出现在这里,这个与两段生命历程毫不相干的世界。
每每回想头就疼得厉害,我更不记得小家伙哪里来的,象是呃~总之,就是恢复意识小东西就理所当然应该是我儿子。
另外就是花团子。
它像只猫,是身为鹡鸰的吾辈之天敌,明明基因怕得要死,可是想起当日情景,我又觉得就算被它咬住吃掉也没什么。
那时雷霆万钧落下,紫白青亮电光象是要把整个世界劈成碎片,它哀哀叫唤,缩成一团却死死守在洞口。
后来我花了好些时间才把它一身毛养回原本那样油光水滑,要知道雨停以后,花团子那叫一个凄惨。
不小心想起当年,我就不可避免的又一次无比困惑,话说孵蛋什么的可以接受反正我如今也算呃~妖怪血统。
身边养一只外型象猞猁体积象家猫的天敌,也没什么,三观破碎掉了重新粘一粘,随便用用就好。
关键是那时候雷电劈得我严重怀疑自己是什么惨绝人寰大妖怪,要不然闪电怎么跟不要钱似的专门对准那个洞劈啊喂简直百思不解好么
然后,劈完了云开月现,到如今又什么异常也没有,除了多出一个杀上门想赔偿结果失望的鹦鹉先生,作为里镇当中相看两相厌的存在。
想来想去,接着我把一脑门乱七八糟情绪迅速抛开,笑眯眯转头看着开始扯我袖子的小家伙,“宝贝怎么了”
小东西仰高脑袋,摆出一副和桌子边蹲的花团一模一样姿势。
“不说话我可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啊~宝贝。”我叹了口气,小心戳了戳嘟嘟脸颊,“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
小东西到现在还不肯说话,怎么教都不会,我问过里镇许多居民,却也得不到好的办法能解决,大家都说时间到了孩子自然而然就懂得交流,可是
我总是有奇怪的感觉,似乎小家伙本应该有名字,并且不是现在的模样,至于真相究竟如何还是那句话,我被雷劈坏脑子,好多东西想不起来嘤嘤嘤~
伸出去戳脸颊的手被小家伙反手抱住,他扶着我的手跌跌扑扑撞进怀里,咯咯笑着,圆鼓鼓身子一颠一颠往后探
后边
用手护好怀里这颗圆鼓鼓团子,我拨冗回过脸。
店铺入口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个人类
看样子相当年轻,果着上半身,脑袋上戴着一牛仔风格帽子,七分裤,靴子,匕首气息里带了几丝硝烟与旅途跋涉后的风尘仆仆。
模样显得颇英俊的年轻人直愣愣站在那,盯着店里看的目光有些困惑
是无意中闯进来的吧我眯了眯眼睛,悄悄地侧身把小家伙藏了藏。
年轻人出现之后,店铺里悄无声息发生某种变化,也许在人类眼中那种变化根本不存在,但是对于店内其它人来说却非常明显。
自他足下起一道透明界限凭空出现。
象是一道交界线安静无声的缓缓向外延伸而去,接着是外边街景微不可察模糊,虚无中有另一片城镇水墨画一样浮现,线条勾勒,颜色晕染,最终化作实景。
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碎片岛人类城镇,与里镇重叠在一起,虚幻现实交汇,双方诡异的融合。
领路人啊~
我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那年轻人,和店里寥寥无几客人一起,炯炯有神围观。
许是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年轻人抬手挠挠脸颊,左顾右盼一会儿,也不知看到什么眼睛居然一亮,接着风风火火冲进来。
木勺,呃~此刻化作一位朴实壮汉的老板迎上前,笑容可掬,“客人,请问要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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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第七十九章八百万众神
那年轻人突然一脑袋栽进他面前那盆什锦海鲜饭,猝不及防把店里其他客人吓了老大一跳,顺便让不巧正路过的五子失手砸了托盘br》
装着香喷喷水果的瓷盘碎得片片开花,无花果小樱桃橘子咕噜噜四下滚动,那坛清晨太阳出来前从山谷里取回来的泉水洒滚在店堂地板上,一弯儿水渍泼洒开来。
五子白着张脸,张口结舌的模样简直我见犹怜。
木勺老板听见动静赶忙从柜台里边跑出来,没等凑近了去察看端倪,那位脸朝下埋进饭盆的年轻人又猛一下抬起头,“啊~不小心睡着了。”
含含糊糊嘟囔几声,一边说一边扯过边上一截布料擦了把脸上的饭粒。
这里注意,年轻人边上站的那截布料穿在五子身上于是一截欺霜赛雪的肚皮就这样暴露在附近围观群众视线里。
ps:雄性,又ps:五彩斑斓鹦鹉先生。
五子的尖叫声简直可以穿透云霄,叫完了夺过布料盖住肚皮,嘤咛一声捂着脸奔进厨房,临走前顺便把空荡荡的托盘砸在年轻人脑门心。
现场很安静,很安静,很安静
噗~~~我下死命捏了把自己,险险吞回溢到喉咙口的狂笑声。
虽然这样幸灾乐祸有点对不起五子,但是太有意思了有没有看看木勺老板和客人们瞪大眼睛见鬼的模样,看看那神情茫然且无辜的小年轻。
今年的领路人根本是个天然呆吧
好不容易把肚子里的笑意压回去,我抬手按按眼角憋出来的泪渍,转过脸,又一次打量那小年轻。
进店以后摘掉帽子下边是一脑袋黑色卷毛,四处乱翘的发梢看着有点儿象海带,果着上半身,一侧手臂带字母刺青
细细端详他好一会儿,我忽然顿悟,这年轻人或许我认得,嗯~当然,对方不认得我,准确的说,应该是久远的曾经他存在。
那是一段虚构的精彩绝伦的传奇,故事峰回路转**迭起可惜直到我死去都尚未完结。
这一刻许是与虚构人物共处一室导致我目光过于热切那年轻人很快有所察觉的把视线投过来,黑亮的眼瞳,眸光锐利专注。
一言不发盯着人看的眼神有警惕与冷淡,偏偏眸光深处隐约荡起一点灼人热意。
象烧灼的火焰。
今年的领路人,忽然从记忆虚构化作真实存在的人物,久远的过去里,我极喜欢的那段传奇当中举足轻重的年轻人,他的眼睛里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
短暂的静默过后,我无比怀念的弯了弯嘴角,对那长了小雀斑的年轻人微微一笑。
接着对方的脸就红了,整张脸以肉眼可见速度红得个苹果,随后慌慌张张转开头,耳朵都冒烟一样。
真是个容易害臊的小年轻,囧。
没多久,地上一片狼藉被木勺老板拎着五子过来收拾干净,顺便重新端来给我的食物,刚刚一场小风波很快归于平静。
水果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