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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蜘蛛只觉得自己摸到一块烧红的烙铁,高温烫得他下意识想松开手,然而下一秒,没等做出反应,诡异的温度幻觉般消失,他重新触摸到温润绵软肌肤。
怔忡片刻,鬼蜘蛛缓缓眯起眼睛,千岁百岁仍是一副痛苦的样子,短时间内急速上升又随即恢复正常的体温,逼出她大量出汗,一下子浸在水里似的,浑身都湿透。
接着她开始弱弱的哭,脸颊烫出酡红,衬着泛青的嘴唇,让她看上去显得无比脆弱。
“疼好疼”断断续续的低泣自她口中流泻而出,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一边哭一边闭着眼睛挣扎。
攥住他衣襟的手松开,她蠕动着翻过身,反手艰难地去抓挠自己的背脊,哭声里掺进低低的惨叫,“好疼好疼”
鬼蜘蛛下意识扣住她的手腕,巡视她几眼,目光落在她自己扯得有些松散的后领,想了想倾身过去将她的衣领往下拉低,定神一看随即啧了声。
衣领松散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细腻肌肤,后脖颈到背脊之间无端端浮现绯红,古怪颜色如同活物般张息。
随着那古怪颜色膨胀又收缩,千岁百岁的挣扎跟着激烈起来,她一边哭一边想去挠,又因为被制住无法如愿以偿,所以哭得格外凄惨。
“好疼好疼”
嘤嘤嘤的哭泣声只听得鬼蜘蛛心烦气躁,却不想没等他做点什么,她背脊上那片绯红膨胀到极限一样转而收敛成一道道繁乱细线,如同活物蜿蜒勾缠。
候在边上的军医显然也发现她背脊处正在发生的异常情况,以至于开口询问的语调惊疑不定,“鬼蜘蛛中将大人”
飞快地把扯落的衣物拉高,鬼蜘蛛头也不回沉声命令道,“给我接通黄猿大将的电话,其他人出去。”
“是,中将大人。”
军医领命而去,快步走到房间外,随即又在他示意下反手阖上门。
待得室内再没有第三个人,鬼蜘蛛返身坐到床沿,觉得头疼欲裂。
千岁百岁还在哭,只是声音小了许多,也不知是没了力气还是怎样,可即使魔音穿脑似的哭声低弱,他的太阳穴也还是突突直跳。
短时间内变故接踵而至,他憋了一肚子疑问外加一肚子火,所以女人最麻烦不过,千岁百岁更是个中翘楚。
鬼蜘蛛越想脸色就越难看,他原本脾气就暴躁,偏生遇到千岁百岁这样娇里娇气的,真不知该拿对方怎么办。
千岁百岁目前算是在他麾下,可又不能打不能骂,因为她是女人不是他手下那些皮粗肉糙的将官士兵。
手底下的兵不服管教可以揍一顿,鬼蜘蛛却不会动千岁百岁一根头发,就算波鲁萨利诺没有特别拜托,他也不会将她如何。
她去到他麾下之前他是威胁过黄猿,可到底也是说说而已。
对于千岁百岁,鬼蜘蛛算是拿出十万分忍耐对待,偏偏她身边总能出现突发状况,简直像个会走动的麻烦制造机。
想调千岁百岁去后勤部,结果后勤部死了个尤利尔,追查他麾下将官死亡,连带牵扯出系列杀人案件。
连环杀人案尚未水落石出,隐匿在海军内部的渎职网居然露出端倪。
加上今天,泽法老师毫无预兆现身也还是因为千岁百岁。
虽然确实不关她的事,鬼蜘蛛却多少认为她就象一根引信,星星之火就能引爆数以吨计**,是个危险存在。
抬手揉揉额角,随即拿眼角乜了眼躺在身后的这人,他还不知道她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不过有一点很明确,是因为泽法的缘故。
千岁百岁遇见黑腕泽法,导致她身体产生异变,至于这当中的内幕,鬼蜘蛛没兴趣追查,他让人通知黄猿,为的是波鲁萨利诺一定知道怎么处理。
她和两位海军大将是同窗,想必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很清楚她身上的事。
经过这些时间,千岁百岁的哭声已经完全停止,鬼蜘蛛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担心,于是放下手,侧过身去查看。
她哭完了象是睡着,也或者是昏迷,趴倒着露出半张脸,脸色倒是恢复些,不再难看得泛出铁青。
静静看了一会儿,才刚刚放下心,也不知怎么,鬼蜘蛛无端端就觉得热,身体里的血液沸腾起来似的,心脏跳动频率乱得不像话,甚至连呼吸都变调。
千岁百岁毫无防备躺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鸦羽般眼睫被汗水和泪渍浸透,彷如蝴蝶敛了翅膀,发丝粘在脸颊,黑与白对比呈现出一种病态。
却很漂亮,昨夜醉酒之后她衣襟半解的模样不期然浮现在脑海,忍不住口干舌燥,心里揣着球球一样,毛绒绒爪子轻轻抓挠。
鬼蜘蛛缓缓眯起眼睛不动也不言语,只是眸色渐深。
难耐的渴望在叫嚣,身体烧起来一样,令人躁动不安,血脉深处有什么蠢蠢欲动。
她那张往常总叫人看不顺眼的脸,此时竟
着魔一般探出手又猛然惊醒,蓦地抬起头,环顾室内一圈,最后把视线停在双眸紧闭的千岁百岁身上。
片刻过后,心头微微一凛,鬼蜘蛛目光里顿时露出几丝惊愕。
空气里不知不觉间氤氲着浓郁甜香,仿佛春日漫山遍野繁花盛放。
与任何一种香料都不一样,更不是花朵,而是甜蜜的芬芳,浓烈肆意,深厚绵长,拂过鼻端竟叫人心旌摇荡。
说不出的味道充满诱惑气息,令人血脉贲张。
而房间里弥漫的魅惑香气,发源地正是千岁百岁。
触电一样直接跳起来,鬼蜘蛛飞速向后退出好几步,拉开和她之间的距离,他不是没有过女人,现在这样,白痴也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目瞪口呆好一会儿,狠狠啧一声,蓦地转身大步向外走,他浑身象烧着火,热得无法忍耐,甚至能感觉到欲念流窜的速度。
必须立刻离开房间,鬼蜘蛛命令自己,在理智焚烧殆尽之前。
要是继续呆下去,谁知道要发生什么。
该死千岁百岁这混账女人更该死的是她那两位同窗,居然没有哪个好心透露些,现在简直是要命。
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就没想过,万一他一个把持不住,到时候
疾步走到门边,鬼蜘蛛猛一下打开房门,心里一边低低咒骂,一边大声怒喝,“接通黄猿大将的电话了吗”
许是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守在外边的士兵猛一下立正,疾声回答,“黄猿大将阁下”
废话鬼蜘蛛一脸凶恶的哽住原本的连串呵斥,盯着不远处走廊中央闻声回过头的人,阴森森磨牙,“你是召唤兽吗黄猿大将”
黄白条纹西装的男人与先前离开的军医站在一起,看样子是正在询问情况,听得他相当恶劣的发问,男人结束交谈,先挥手示意军医离开,随后才不疾不徐迈开步伐。
“耶~我才到就听说情况不妙啊~”
“遇到棘手人物了吧”
黄猿的语调慢条斯理,面上也笑容可掬,只是鬼蜘蛛和他相识这么多年,哪里听不出来这位大将潜藏的不悦。
“啊~我们的教官。”鬼蜘蛛点点头,“来见失踪多年的学生。”
黄猿神色微微一变,“果然吗”
没等对方接着开口,鬼蜘蛛没好气的打断,“你自己进去看看,那家伙简直要命。”
他话音未落,眼前微微一花,心口不一的黄猿大将瞬间消失。
空气划过迟来一阵气流,随即听得身后房门不轻不重阖起的声响,鬼蜘蛛哼笑一声,随即挥手示意走廊里的卫兵收队撤离。
千岁百岁那种情况,谁知道波鲁萨利诺进去会干什么,呆会声音大点影响多不好,鬼蜘蛛可不愿意麾下的小伙子们被刺激得心神不属。
结果没等士兵们列好队,鬼蜘蛛又听见身后的门豁然开启又碰一声重重关上,视野微微一暗,眼前凭空多出一个人。
黄猿大将用比刚才更快的速度逃了出来,并且堵在他面前,气息起伏不定。
呆滞两秒钟,鬼蜘蛛一脸古怪的打量他的老朋友,半晌没说话。
咫尺间的黄猿看起来有点狼狈,当然,不是衣着不整,而是形于外的气势显得象是气急败坏,又象是受到不小的惊吓。
两人面面相觑,等了一会儿,鬼蜘蛛终于哼笑一声,不无讽刺的开口,“我正打算把人撤走,怎么,你改吃素了”
黄猿嘴角狠狠一抽,象是深呼吸好几次,哑声说道,“耶~她这样还是先睡一觉,醒来就没问题。”
说完停顿几秒钟,深茶色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