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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接过支票,随意的扫了一眼,便收了起来,“陈哥说了,常小姐懂事儿,也没让陈哥吃亏,所以谈不上谢不谢的,就当个生意,大家合作愉快。”
常静秋点点头,便没再多说,对陈老大,她其实也是不想多交往的。
柳容华以为她的人脉就是那些吃穿不愁的富家子弟,可却忘了她是做记者的,多亏她选了这一行,着实认识了一些三教九流的人。
这个陈老大就是其一,明面做一些看似合法的生意,可背地里也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钱,像是黑市里的器官交易,还有一些人口贩子的组织,与他也是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并没有明显的投入其中,但是却也提供了一些渠道,甚至是些别的,给那些组织行了方便。
这些都还只是她知道的,还有些不知道的,就不知道还有多少肮脏违法的事情了。
对陈老大这个人,她完全招惹不起,如果有可能也不想与他多牵扯。只是在柳容华这件事上,她觉得柳容华能来威胁她一次,保不准以后她缺钱了又会一次又一次的来找她。
柳容华又不是个守诺的,就像上次柳容华自己说的,就算她保证了只要拿了500万,以后都不会再找常静秋,但是这种口头承诺能信吗?只全凭柳容华一张嘴而已。
柳容华对待阮丹晨的态度,是真让常静秋生起了十二分的戒心,信母猪上树都不能信柳容华那张嘴。为了杜绝后患,常静秋真的觉得柳容华这人不能留。
她若是在身边,简直就是时刻悬在她头顶,摇摇欲坠的一把利剑。
所以常静秋怎么都得把柳容华弄走,其实按照她心里最阴暗的想法,是恨不得把柳容华给弄死,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最能守住秘密。
但是她不能,即使害怕陈老大,但也不得不与他联系上,把柳容华给弄出去,让柳容华永远都回不来。
弄到哪儿去,她不清楚,只凭陈老大做主。他与贩卖人口的组织有联系,自然之道把柳容华送到哪里最合适。
而柳容华问她要500万,可把柳容华弄走的话,她只需要拿出100万,还省下了400万,凭什么要便宜了柳容华?
男人收了钱,也不语她多说,便下车回了后面那辆破旧的小面包车上。
常静秋透过后视镜,一直看着面包车开走了,她才离开。
……
柳容华从昏迷中醒来以后,发现自己是在车里,外面黑漆漆的,在赶着夜路。
“唔——”她摇头晃脑的出声,嘴巴被胶带死死地封住,双手被绑在身后,双腿也被直接拴在了椅子底下,一点儿都动不得。
她使劲儿的挣扎,龇目欲裂。
对面原本正在瞌睡的人听到她的动静,睁开眼睛,漠然的看了她一眼,只对副驾驶的人说了句,“她醒了。”
副驾驶的人也回头,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便没再说话,也没说要放开她。
“唔!唔唔!”柳容华被捂住了嘴,用鼻子哼哼,也出不了多大的声响,身子使劲儿往前挣,可是有绳子绑着,只觉得手腕脚踝都被绳子割得生疼,除此之外再没别的用处。
柳容华想问这些人是谁,要带她去哪儿,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可是嘴巴被胶带封着,一大堆问题都问不出口。
她瞪着眼睛,想要对面的人给她松绑,至少把胶带给撕下来,可对面的人就当没看见,闭着眼睛,盖着外套继续睡了。
柳容华心里不安,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也不敢睡,这些人看着就不是善茬儿,到底想把她怎么样?
她想到之前正坐在常静秋的车上,突然头上就罩下一个布袋,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常静秋坑她呢!
不想给她钱,也怕自己的身世泄露,不放心她,便让人绑架了她。
好个常静秋,这么歹毒的心肠!
柳容华很想解开胶带,跟这些人说清楚,常静秋给他们多少钱,她都能给的更多,可这些人铁了心不管她。
就这样在车里晃荡了一路,好不容易到天亮了,柳容华一晚上心里不踏实,都没怎么睡。
撑不住的时候合上眼,但没多久就被惊醒了。
现在脸色苍白憔悴,脸上的皱纹都明显了,而且嘴上一直贴着胶带,不透气,难受的要命。
再加上从昨天被抓就没吃饭,现在饿得浑身痒痒,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
过了会儿,车子在高速公路的休息站停下来,换了下司机,有一人去超市买了一袋子面包和火腿肠回来,分给其他人吃了。
柳容华现在饿得闻着廉价面包和香肠的味道都馋的不行,特别想吃,哪怕是想唱里的肉香味儿是添加了香精的,柳容华也馋的直咽口水。
“她很久没吃饭了,要不要给她点儿?”对面正啃着面包的人,突然问副驾驶的那人。
“不用,让她张了嘴闹出点而动静就不好了。再说不吃饭让她饿着没力气,到了地儿才不会闹腾。”副驾驶的那人冷冰冰的说道。
“打算一直不给她饭吃?”对面的人吃惊的问了句。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司机一手抓着面包,一手抓着方向盘,啃了口面包,含糊的问。
对面那人便不说话了,三两口的把手里的面包和火腿吃完了。
柳容华惊惧的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就打算饿着她。
这是打算要带她去哪儿?路上多久?要饿她多久?
柳容华吓得已经肝胆欲裂了,从来都有男人养她,从条件一般的再到有钱的,她从来没吃过苦,可眼下却被人抓了起来,生死不知。
柳容华吓得哭了起来,特别怀念自己温暖的家,那处高档小区,生活悠闲自在,家里亮堂堂的,生活多好。
因为不只没有饭吃,甚至连水都没得喝,柳容华没过多久便形容枯槁,哪怕是心里惊惧的不敢睡,也因为没有力气而陷入昏迷。
在她昏迷的时候,面包车颠簸的行驶在越来越荒凉的路上,轮胎下是石土路,两旁偶尔有一两栋破败的平房,瓦不遮顶,一看就是生活特别艰难,恐怕饭都不顶吃得饱的地方。
面包车一路颠簸进了山里,沿着开凿出的简易山路往上,终于在接近山顶的地方停了下来。
一路上,沿着山腰也有几户人家,竟是比下面那些平房还要破败。许是鲜少有人来到这里,更别说是这么现代化的汽车,听到声音的时候,就有不少孩子和女人跑了出来。
孩子脸上黑黢黢的,还带着漫天黄土熏染的脏污,黑色的头发被黄土蒙的有点儿黄,因为好久不曾清洗而结了块。男孩儿、女孩儿的脸上都带着被山风经年累月吹出来的红,可脸上却又带着长年被灰尘浸染,仿佛洗不掉的脏黑。
女孩儿穿着褪了色的花袄,男孩儿穿着破洞的衣服,共同点便是鞋子也都破了洞,脏乎乎的。
只是这些,昏迷中的柳容华都看不到,也听不到有一个年老的妇人喜滋滋的喊:“是不是拐子王家的媳妇儿到了?”
“哎哟,看方向好像还真是去王家的,咱快去看看。”
“拐子王也终于能娶到媳妇儿喽!”
登时,也有孩子拍着手凑热闹。
“拐子王的媳妇儿!拐子王的媳妇儿!”
女人们后头跟着孩子,一边往山上走,一边说:“拐子王都四十好几了,也没能说上个媳妇儿,也不知道这次来的是什么样儿的。”
“别管什么样儿了,能有个媳妇儿暖被窝,伺候他就不错了,就算是个夜叉也认了吧。”
“还夜叉呢!”一个女人噗嗤笑了一声,有点儿幸灾乐祸,“要真是个夜叉才热闹呢!他妈就是个厉害的,平时把她儿子拿捏的都没了个男人样儿,这要是再来个厉害的,还不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我就不信那老太太能容下一个厉害的儿媳妇儿。”
“哎,这要是个老实的,估计要被那老太太磋磨死了。”
“也不知道拐子王的老婆多大年纪?”
“定是个年轻的,年纪大的哪那么好拐?都是家里没钱趁年轻才会把孩子卖了。”
“那不便宜拐子王了?”
“要我说不一定,咱村儿里什么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一个个穷的叮当响,拐子王家又是咱村儿最穷的,能出几个钱?钱少了可买不来年轻力壮的媳妇儿。”
要说这些人,当年都是被卖过来的。
她们有的是直接被父母卖给了人口贩子,有的则是被拐走的。而这个山村,是这一带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