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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都差点被瞒过去了。
如果不是她还记得童年时候的那点温暖,还愿意在他面前露出柔软的一面。
回国后就不曾进行任何研究项目,上一次的狙杀案中参与了急救却没有跟到医院,再上一次高登入院之后在医院里的女孩也表现出了近似麻木的冷漠,还有不少的细节,只是没有人联想起来。
“是我疏忽了,艾尔。”霍奇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
“停住,不管你在想什么。”艾瑞娅扬起眉,倔强又高傲,“就算你是亚伦,把我当小孩子什么的,我也会揍你的哦。”
霍奇无奈瞪她,“身为bau的主管,我想我需要合适地衡量组员的任务分配和心理承受能力,毕竟我们要面对的连环杀手总是会挑战人性的底线。”
艾瑞娅默默无辜状捧脸,一直紧绷的肩部线条不知不觉就放松下来了,放松下来之后,一些对于她而言无关紧要的记忆和联想都随着他说出的每一个单词而蹦出来。
“唔,说起连环杀手,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是有一次被绑架的时候。”
这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说“有一次去吃晚饭的时候”。
“那个头目当众虐杀了一个白人女性侍妾,还把她的血抹在她的头发上……大概是为了恐丨吓我?”时间过得有点久,艾瑞娅对那些家伙本就稀少的记忆就更加模糊了。
霍奇的眼里闪过心疼。
“后来那位女士的兄弟就几乎杀光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头目,保镖,仆人,然后割下他们的头颅串起来挂墙上。”实在是那个头目和那个杀手太有“创意”了,才没被女孩完全忘掉,“亚伦,你觉得,他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
以那个头目所表现的凶残程度,那时候杀掉的只有一个侍妾,那么就说明,“因为,所有人都只是看着,没有人劝阻更没有人制止。”
有时候,人类的残忍和冷漠都不愧于“生物链顶端”的称呼。
想想白天时候,那个接到恐丨吓电话的肯恩先生就曾经说过:“见到争执都会绕路走,我发誓我一定没有目击到任何犯丨罪现场……”
“肯恩先生或许目击到了某个犯罪现场。”甚至可能见到了嫌犯。
那么明天的调查里就可以加上两条计划,一个是再次询问肯恩先生,一个是去犯罪率较高的街道小巷询问有没有见到反复出现的引人犯罪的可疑人。
不过,这些都是明天要做的事情了。
“艾尔,现在你需要继续忘掉那些坏人,好好休息。”
“好。”艾瑞娅乖乖点头,目光冰凉而澄澈。
“晚安,艾尔。”霍奇低头,在她眉心落下轻吻,就像年少时候,每一次当她因为梦到坏人而惊醒之后。
或许她现在已经习以为常到不会被噩梦惊醒,可是他会担心她因为过强的戒备心而休息不好。
“晚安,亚伦。”女孩半眯起眼睛,嘴角弯弯。
。。。
………………………………
Chapter 20恐惧(四)
第二天早上,bau刚来到警局,准备开始新一天的调查计划,就接到了肯恩先生的死讯。报警的是跟他同一栋公寓的准备去上班的邻居,一大早出门就在楼下发现了肯恩先生摔得惨不忍睹的尸体。
经过法医现场的初步鉴定,受害人是从高处坠落,头部直接着地致死的,死之前有过一番挣扎,身上有防卫伤,后脑有被钝器攻击的痕迹。
优秀的侧写员们轻易就侧写出了昨天晚上发生的凶案。
嫌犯从电视上获知fbi介入案件之后就慌了,等不及七天就提前决定杀死目标。只是三天的时间并不足以把受害人的心脏功能伤害到足够的程度,受害人受惊却没死,求生欲爆发的受害人与嫌犯发生了搏斗,却还是不幸地摔下楼。
“我们可以给出初步侧写了。”
慌乱时候总是容易出错,虽然这么说有点对不起受害的肯恩先生,不过正因为他的死亡,给了bau足够的资料去进行凶手的侧写。
“嫌犯有两个人,一个人策划了这一系列案子,挑选受害人,吓死受害人,她……”摩根没说完,在听他们侧写的一个警员就举手了。
“你是说,她?”
“是的,她,她是个18~22岁的大学生,平时在别人眼里是怯懦柔弱的,所以比起施虐者或是犯罪的凶徒,她选择了迁怒跟她相似的软弱平庸的目击者。”出于对强势者的恐惧,人们总是会下意识地去迁怒弱势群体,就好像如果被上司或是彪形大汉斥责了,一般人都不敢反驳,转而把自己的怒气宣泄在纯粹路过的乞丐身上。
“长期被欺负的弱势人群容易产生自卑心理,总觉得被别人瞧不起,在绝望之时除了往往会选择自杀之外,更主要的是不会选择默默无闻地死去,而想在社会上‘轰轰烈烈’地去死,从而出一口气,找回‘自我价值的补偿’,自认为自己‘死得值得’,可以‘永垂不朽’或‘遗臭万年’。”瑞德从理论和百科的角度给他们稍作解释。
“而她的同伙是一个45~55岁强壮的白人男性,至少在这三个月内是待业在家,有充足的时间去寻找到当时路过的目击者,跟踪并调查他们的日常生活规律,给他们发病毒视频,不断削弱他们的心理防线。”普兰蒂斯接着说另一个嫌犯的侧写,“在两个人中,女性嫌犯是主导者,可是这与她的性格侧写有偏差,所以我们认为,男性嫌犯对女性嫌犯存在愧疚、补偿的心理。”
愧疚到帮她杀了那么多人,在她昨晚差点失手的时候,用大厅里挂着的圣母玛利亚画像砸晕了肯恩先生,并且把人扔到楼下去。
是的,他们已经从鉴证科拿到证据,在那幅画像的背面检测出了受害人的血液。
受害人伤在后脑勺而不是额头,这就更加充分说明了嫌犯不止一人。
“神奇的侧写。”艾瑞娅听着他们默契地把嫌犯描述出来,肩膀靠着霍奇的手肘。
“侧写并不是魔法,一切都是基于事实和科学。”霍奇用强硬的气场和锋利的目光震慑了不肯相信的提出无理质疑的警员。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愿意去相信自己的组员,给予他们支持。
侧写员并不好当,曾经就有一个侧写员被大众甚至同事质疑患上精神病,从抓捕罪犯的探员沦为被关到监狱的罪犯。
“我知道的,但凡是这些研究人的学科都会遭到凡人的质疑,因为他们在恐惧。”艾瑞娅眼睛半眯,“你要听一下关于莱特曼博士是怎样捉弄那些质疑者的笑话吗?”
卡尔莱特曼,专门研究微表情微行为的世界著名心理学家,相当多人认为他有着读心术般的超能力,认为他是怪物,恐惧他,试图反驳他打倒他。
结果都被嘴炮打得一脸血。
“结案之后,如果他不介意你背后说他的话。”
“没事,他肯定也经常跟学生说我的坏话。”艾瑞娅卖起莱特曼来是一点都没犹豫。
听过前fbi探员莱特曼博士的微表情心理学讲座的霍奇抿了抿唇忍住笑,想起莱特曼博士的确在讲述案例时提到过,有人缺乏表情偏偏还天生擅长读取微表情。
“女性嫌犯迁怒目击者,可是男性嫌犯不会放过对她施丨虐的凶徒。可是媒体和警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被人为妖魔化的七天杀人事件中,把其他那些‘不起眼的’‘死了还能降低犯罪率’的凶徒死亡简单地归类到帮丨派争斗之中。”摩根继续讲述,姬姬把瑞德刚刚整理出来的犯罪档案分发给其他警员。
挑选的条件很简单,那些有强丨暴案底的受害者。
抢劫或是偷窃的犯人蒙着脸眨眼就不见人影了,犯罪过程也短,不管是犯人还是目击者都很难找。强丨暴,起码在时间上就相当“充裕”,不管是找犯人还是找目击者都相对容易很多。
“为了引诱犯罪者和目击者,嫌犯会在晚上打扮得好欺负的不敢吭声不敢报警的样子出没在犯罪率较高,却并不怎么偏僻的地方。”不然怎么找到目击者,“我们可以去询问街头流浪者,夜晚的性丨工作者,还有帮派人士,他们可能都不止一次见到两个嫌犯。”
“受害人生前都曾多次在这三家餐厅进食,可以拿到他们餐厅的员工名单进行交叉对比。”
三个年轻的侧写员侃侃而谈,年长的罗西辅以补充,美女联络官也并不是花瓶,八面玲珑地把媒体打来刺探消息的电话都一一拦截劝阻,换下了还没播出的不合时宜不恰当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