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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高登过去。那个家伙,他会带着简,在高登面前自杀。”艾瑞娅不会管高登死活,可是她在意霍奇的感受,“弗兰克只有过去,没有现在,更没有未来……他希望回到过去,不管过去是好是坏,所以他挑选了简,作为他的过去的代表。”
艾瑞娅又看了眼被按在病床上的高登,主治医生正在愤怒地指挥着护士给伤口崩裂的高登换纱布,并且要准备重新缝合手术,“而高登,是他选择的终点,因为高登比谁都更要了解他,比简更要接近他,所以在他恨到要击垮高登的同时,也要高登永远记住他。”
变态其实都那么个款,不惜一切都要让别人记住自己,对能看透自己的过去和丑恶、真实和弱点的人,都是又恨又爱,为此他们要不就是选择伤害那个人重视的人,要不就是选择在那个人面前死去或是死在那个人手里,要不就是选择拖着那个人一起死。
“就算你们把简给了他,他也不会说出人质的下落。他会让你们找到被饿死的耗死的人质,让高登永远恨着他,永远记着他。”
“……艾尔,那你呢?”你都记着吗?
“不,从不,绝不。”
霍奇再一次听到了女孩冰冷无情的语调和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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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离婚
后续的事情,艾瑞娅都是听尤兰达说的。
在华盛顿特区联合车站的月台上,弗兰克等不到高登也得不到简,愤怒又不甘地想要跳下铁轨,结果还是被年轻力壮摩根抓住,等待他的将是正义的审判。
高登辞职了,也不知是因为生死边缘还是其他的原因,他不想自己残余的生命里只剩下罪案和变态,他要去旅游,去寻找自我,去修复与儿子的关系,而萨拉会陪着他。
大家都舍不得他,可是都理解并且尊重他的选择,在火车站微笑着祝福了他和萨拉,送他们上火车,踏上旅途。
然后就是跟(遍地都是老朋友老同学的)尤兰达私交不错,一直保持联系的一个f。b。i老前辈受邀联邦调查局附属学院开了个为期一礼拜的讲座,内容是“那些年震惊全国的变态杀手与他们是怎么被抓捕”之类的,当然也没忘记在每一场讲座的末尾,鼓励大家去f。b。i应聘。
尤兰达拉着艾瑞娅去听了讲座,虽然说在老前辈放到第二件凶杀案的现场遗体照片时,尤兰达就捂眼睛了,一场讲座下来满满都是变态杀手和无辜悲惨的尸体,比虚构的恐怖惊悚片更加有冲击力。
“你感觉,如何?”尤兰达扶着脑袋,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什么如何?”艾瑞娅茫然。
“难道你就没有觉得世界如此险恶吗,变态杀手那么多,怎么抓都抓不完,每时每刻都有无辜的民众受害,老人,小孩,都不被放过……”尤兰达都想要哭给她看了,对受害者的同情,对杀人犯的痛恨,浓重压抑的负面情绪让她快要崩溃了。
“坏人总会有报应的。”艾瑞娅安慰她,“不要因为坏人而动摇,不值得。”
正如她对霍奇的回答一样,她从不会去在意更不会去记得那些变态,他们为什么看中她挑中她从她身上看到了什么想要看到什么得到什么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反正来一个抓一个来一群关一窝。
她不记人的坏毛病也是这么经年累月养出来的。
说实话,女孩对那些惨案的确缺少常人会有的感受和压力,在她心里,只要自己在乎的人不要成为那些案例里的受害者就足够了,不过如果发生了那种不幸,她会比常人的反应更加激烈,手段也会更加激进。极致的坚强,却也有着极致的脆弱。
不过不管怎么样,以她的骄傲,绝不会允许自己要沦落到,靠犯丨罪和杀丨人来获得存在感或是补足其他方面的缺陷。
正巧路过的老探员暗中听完了两人的对话,眼睛一亮,走过去笑得很是慈祥,“小女孩,你愿意长大之后加入f。b。i吗?你可以抓到坏人,让坏人得到报应!”
女孩默默看过去,沉静冰凉的眼神让老探员心头一惊,还有些心悸,仿佛所有秘密都无处遁形,哪怕他胸怀坦荡都难免会因为每个探员都会有的无能过去而心虚了片刻。
……什么叫长大之后?艾瑞娅默默移开视线,她只是身高矮了点,长得嫩了点,虽然这个点是很多点,不过到底有没有人记得她其实已经三十三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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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打算的尤兰达拉着艾瑞娅和有所打算的老探员有说有笑地一起到学院餐厅用餐,好吧,有说有笑的不包括艾瑞娅。
虽然不怎么厚道,不过在尤兰达的允许下,老探员拿出了因为太血丨腥凶残所以没有在讲座上放出来的照片。
……首先,人造人不是像橡皮泥娃娃那样随便捏出来的,事先不知道要经过多少失败,造出多少畸形的生命体才能得到最终的较为完美的人造人。圈养那些失败体的地方,不会比地狱好多少。
……其次,国外战场什么没有,被炸成一块块骨肉相连的情况太多,大丨屠丨杀,坑丨杀,活丨埋,扫丨射,人类只要进入战丨争地带,会比任何生物都更要残忍可怕。
艾瑞娅一边享用着芝士番茄酱混肉酱意大利面,一边看着老探员摆照片。
老探员觉得,比起那些血丨腥照片,小女孩慢条斯理边看那些照片边吃着红的白的棕的酱汁面条的画面比较有冲击力。
“科尔森,你真的不觉得这些照片恶心?”老探员试探着问。
虽然女孩的眼神还是淡淡的,不过老探员总觉得她在鄙视自己的智商。只是很快,女孩的目光就越过他的肩膀,落到他身后离了好几张桌子的餐桌边的男人身上。
僵硬的肩背,下巴绷紧,眼周肌肉明显紧缩,尽管只是一个侧面,可以推断他是疲惫的,同时又在透支着体力。整个人就像是绷紧的弓弦,从来稳如山岳的侧影此时却显得有几分浮躁。
发生什么事了?艾瑞娅放下了手里的叉子。
老探员沿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是bau的亚伦・霍奇纳探员,你认识他吗?”
女孩依旧没有回答,老探员也不觉得受到冒犯。就三人相处的短时间,他已经发现这姑娘根本是懒得理会其他人,哪怕是尤兰达跟她说话,很多时候她都只用点头摇头就回答了。
他不自觉地转动左手无名指的戒指,这并不是他平时思考问题时会有的小动作――也就是说,事情跟霍奇纳夫人海莉有关。眉头紧锁,神色凝重,有点像是之前遇到那个杀害了小孩的恋眼癖杀手时候的严肃,可是感觉上更像亚伦中学时候,发现霍奇纳爸爸外遇时候的严肃,并没有愤怒,只是这次更多的是无奈。
眼看着霍奇端起吃完的餐盘离桌,艾瑞娅下意识要跟过去,只是还没起身就被尤兰达拉住了。
“再亲密的亲人朋友之间都有一条界限,如果你真的珍惜在乎你们之间的联系,就不要去越线,正如他没有过问你这些年在国外的作为。”尤兰达很认真。
“如果他问,我会说。”艾瑞娅看她。
“但是,他所面对的是他的家事,是他夫妻之间的事情,你没有任何立场去过问。”尤兰达不懂心理学,可是她在人际交往中得到的丰富经验足以让她知道霍奇纳探员的身上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为了拦住社交白痴的艾瑞娅,她用词相当犀利。与其让女孩从霍奇那里听到这种话,还不如让她来说。
她知道自家女孩对霍奇纳探员没有任何男女之情,那是一种混合着亲情和友情,还有或许是信仰或许是依赖等等复杂成分的特殊感情,她不理解,也不知道这种感情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她只能凭自己的认识去教导女孩,避免无谓的伤害。
“相信他会处理好的。”尤兰达放柔了语气,不过作用不大,直到她们离开学院后,女孩周身的气压还是很低沉。
为了散心,尤兰达还特意从一大叠(本来是可去可不去定时清理的)请柬中挑出一份地点比较偏远的,把女孩拉出了华盛顿特区和匡蒂科方圆数百公里以外。毕竟这种闹婚变的时候,任何异性友人靠近了都是地雷区啊。
当然这只是借口,反正自从女孩回国之后,尤兰达就热衷于带着她到处去“享受生活”。
这个“享受生活”的列表中,绝对不包括一项:路上偶遇疑似跟朋友闹婚变中的女士。
解释来说就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