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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郡马端起茶杯,轻轻泯了一口,故作惊讶道,“听县太爷这口气,想必此次渔租一定是马到成功了吧”
彭乾羽很自信的点点头,“嘿嘿,差不多”
一旁的胡管家强忍着笑,暗道:一个大子都没收上来不说,头都给打破了,就这还差不多,脸皮可真够厚的,马上你就得露馅。
赵郡马装出一副喜悦状,“彭大人真是出手不凡,请问一共收上来多少?”
其实胡管家早就将彭乾羽在渔村所做的事添油加醋禀告给赵郡马了,也正是因为他的话才迅速让赵郡马打定主意请张参将前来剿匪,敢在郡马爷面前阴奉阳为,那是要吃苦头的。
彭乾羽不喜欢品茶,喝茶的目的就是解渴,慢慢小口泯着那只会让彭乾羽越喝越渴,浓浓的茶水涌过喉咙这才过瘾。
彭乾羽没有回答,端起面前的茶杯大口的将杯中茶饮尽,咂吧着嘴,感叹着,“嗯,好茶好茶,真不愧是极品的黄山毛峰”
胡管家笑了,“大人品茶的功夫真不一般,竟然能把西湖龙井给品出毛峰味来,高明高明,在下敬佩不已,呀,哈哈”
厅里四下站着的几个家丁都在笑着,赵郡马心里也直乐,不过面子还是要给的,他假意哼了声,“都笑什么,没规矩,下去下去,彭大人不要见怪,别和下人一般见识”
彭乾羽也就是随口一说,别说是龙井,就连品出来的黄山毛峰味他都是胡扯的,不过在这些下人面前失了面子那当然不行,忙把茶杯又拿起来,泯了一口,点头道,“嗯对对,是龙井,是龙井,你看呀,这几天一直都在琢磨西湖,我那李师爷说我晚上说梦话的时候都在叫着西湖,没想到这喝个茶也能和西湖连起来,见笑见笑了”
胡管家冷冷一笑,“彭大人真是能言善辩呀,不过你好像还没有回答郡马爷的问题吧,这次收了多少渔租上来呀”
赵郡马装作丝毫不在意,自顾自的品着茶。
彭乾羽嘴巴鼓动着,从嘴里挤出片茶叶,随口就吐在地上,“这个嘛,我说赵郡马,您去过西湖吗?”
赵郡马一愣,这小子玩什么花样呀,收不到钱直接说就了,“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的美那在西湖,当然去过,大人为什么这么问”
胡管家到是不放过任何能数落彭乾羽的机会,“彭大人,你为何总是在西湖上绕来绕去,郡马爷问你收了多少租金,你为何不回答呀”
彭乾羽搓了搓手,靠在椅子上,翘者腿,一幅轻松愉悦的样子,“实不相瞒,一文钱也没收到”
赵郡面开始露出本来面目,侧目道,“哦,不过看大人这悠闲自在的样子倒是不像一无所获呀”
胡管家插口着,“少爷,小的想起来了,彭大人那两日一直在忙着帮那些渔民弄什么集体产业,应该是没顾得上少爷的事”
彭乾羽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胡管家,鄙夷的一笑,扭脸对赵郡马道,“帮渔民谋生计的事有,一无所获也是真,不过,这钱不是我不收,而是我不想郡马爷做出捡到芝麻掉了西瓜的事”
赵郡马又是一侧目,“什么意思?”
“敢问郡马爷这一年能从湖里收多少渔租呀?”彭乾羽靠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桌上的茶怀,将杯盖轻轻的敲击着空空的茶杯,发出一声声轻脆的叮当声。
“大人你问这个做出什么?”赵郡马不禁眉头一簇,这小子什么意思,难不成想查帐。
彭乾羽摆摆手,“郡马爷别多想,要不我猜猜吧,八万两应该差不多吧”
这不是他猜的,是几天前李顺告诉他的,这个数字也不准确,当然了,这可能连赵郡马本人都不大清楚,收租子这些事基本都是胡管家在张罗,八万两也差不多。
赵群马没开口,他在等着彭乾羽的下文。
彭乾羽继续道,“既然郡马爷不反对,那就是八万两了,这点芝麻小钱对于郡马爷来说当然是不会过问的,不过,我认为这个钱还能再翻上三翻,不知道这在郡马爷眼里算不算得上西瓜呀”
赵郡马眼前一亮,举着杯盖的手都停住了,“彭大人这什么意思?二十四万两银子?从何而来?”
彭乾羽嘿嘿一笑,“当然有出处,不过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还有一步之遥,我再好好想想,等哪天考虑周全了一准告诉郡马爷”
胡管家肯定不相信,他认为这是彭乾羽在有意为自己开脱办事不力的事实,八万两银子的渔租那已经够把这沿湖一带的渔民刮干净了,还有再翻三番,谁敢呀,真把这些人逼急了,保不住就有人敢扯旗造反了。
“少爷,小心,这小子鬼得很,二十四万两,听听都觉得这话像假的”胡管家附在赵郡马肩头轻声说着,说完又直起身子冲彭乾说道,“彭大人,当着郡马爷的面你可不能信口开河呀,二十四万两,这数目可不小”
彭乾羽也从椅子上直起身子,摇摇头叹着气,“唉,算了,既然不相信,那不扯这闲话了,说说另一件事吧”
赵郡马怎么看这县太爷也不像是在说假话,说不定还真有这笔钱的来路,当然了,赵家是商贾世家,但凡能赚到钱的路子那都不会轻意放过,这小子藏一半露一半,是在吊我胃口呀。
“哦,彭大人还有何事?”赵郡马也是有身份更好面子的人,不好追问如何将芝麻换成西瓜的方法。
彭乾羽起身在厅内走着,“也是小事,座山土匪误杀汪中仁一事郡马爷已经知道了,不过我衙门里有人探听得消息说是安庆府营军的张参将已经带着两千大军前来围剿,不知道这事郡马爷知道不知道”
彭乾羽看看天已经不早了,张参将说到便到,没时间再和他绕弯子了。
赵郡马摇摇头,“县太爷消息真是灵通,不像赵家这消息闭塞,不曾知道,怎么,大人是希望他来还是不希望他来?”
彭乾羽也摇摇头,往赵郡马身边凑了凑,愁眉苦脸,轻声说着,“当着郡马爷的面,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县里出了匪患,皇帝要是知道,最轻也得扣我几个月月俸,我这招谁惹谁了,刚上任没几天就摊上这事,没法呀,放屁都砸脚后跟,所以我得补救呀”
赵郡马道,“大人要如何补救”
彭乾羽道,“当然是抢在皇帝动怒之前拿下这伙土匪呀,或许能够将功被点点过吧”
赵郡马颔首,“嗯,有道理,不过大人上次已经表示要亲自出马剿灭座山土匪,几日前我可是差人将资助义举的银子送到县衙了,就是不知道大人打算何日出兵,能有几成胜算,我这还真替大人捏一把汗呀,如今正好,张参将来助大人一臂之力,肯定是旗开得胜”
彭乾羽一屁股在赵郡马椅子上挤了下去,一搂他的肩膀,哭丧着脸,“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事,那是府营军,他张参将剿匪立了功,哪里还有我的功劳,上次我听郡马爷说您和那张参将有些生意往来,这才想过来求求郡马爷,能不能和那张参将说说,这县里的事还是交给县衙处理吧,就不劳官军跑一趟了”
彭乾羽当然不能说是怕张参将大军来搜刮百姓,不过现在说的也是实情。
赵郡马哈哈一笑,他终于明白彭乾羽说那二十四万两银子出处时为什么会卖个关子了,这是有事相求呀,不过这个忙他还真没法帮,大军已动,就这样无功而返,张参将是不可能同意的,大军劳于无功,徒耗朝廷钱粮,这十成十的是条大罪,钱再多张参将也不会接受。
赵郡马站了起来,他很不习惯有个男人同自己挤在一张椅子上,轻轻笑了声,“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这个忙只怕要让大人失望了,我一个有名无实的郡马哪有权命令一名参将,大人还是另谋良策吧”
彭乾羽当然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意就答应,叹惜着道,“唉,命苦呀,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郡马爷,走了,改天如果皇上不杀我,再来和郡马爷讨论下怎么赚那二十四万两银子吧”
彭乾羽起身便走,转眼便到了门口。
赵郡马忙道,“大人留步,这个,这个,看着大人如此伤心,本郡马也于心不忍,这样吧,看在和大人一见如故的份上,我也就豁出这张脸了,去求求这个张参将,此战务必带上大人的义军,这也是赵某唯一能帮得到大人的,到时候功劳册上一定不会少了大人的名号”
彭乾羽暗喜,拱手道“那就多谢郡马爷了,不如这样,就让张参将的大军先驻扎在座山,让我的义军先打头